陈小宁有些心虚,也有些尴尬。
见陈小宁没有回答,聂凌霜更加坚信我在信口雌黄,挑拨离间了。
于是聂凌霜转而说道:“为了活命,你们竟然连这种无耻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是可恶至极!”
“这一次,我要让你们变成两具白骨!”
说完这些,聂凌霜掐诀念咒,将手一挥,很快就有一层黑压压的东西迅速涌了上来。
陈小宁低声惊呼道:“蜈蚣!”
“这种东西会把我们啃得只剩下骨头的!”
蜈蚣可比蝎子的速度快多了。
看样子,我和陈小宁很快就会被蜈蚣爬满全身,被它们一点儿一点儿地咬去皮肉,变成白骨!
陈小宁瞬间紧张了起来。
“我不怕死,可我还不想被百足虫爬满全身,乱咬乱啃!”
陈小宁说着,拔出了一柄小巧的短刀。
看样子,陈小宁是想自杀,从而逃避被蜈蚣爬满全身的痛苦。
只是,她似乎不忍心抛下我,并没有立即动手。
“杨景先,你,你怎么办呀?”
陈小宁看着我,一脸的焦急不安。
“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握住了陈小宁的手腕,把短刀夺了过来。
然后,我再次看向了聂凌霜。
“聂凌霜,你赶快叫那些东西停下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妈生前戴有一对儿金耳钉,梅花型的,耳钉的后面铸有一个婷字,对不对!”
顿时,聂凌霜很快就掐诀念咒,扬了扬手。
那些距离我和陈小宁仅仅不到三米的蜈蚣,好像训练有素的军队,立即停了下来!
但是,聂凌霜并没有相信我。
“你是听谁说的?”
“陈小宁,是你告诉他的?”
陈小宁疑惑的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美眸却是亮晶晶的,显得意外又惊喜。
我掏出金耳钉,高声说道:“聂凌霜,这枚金耳钉,你仔细瞧瞧是不是你家的。”
“喏,接好了!”
我一扬手,把金耳钉抛了出去。
聂凌霜迅速伸手去接。
她很谨慎,拧亮了手电筒,像是鉴定文物似地反复瞧着手上的金耳钉…
几分钟后,聂凌霜突然朝我走来,直直地盯着我。
“杨景先,这枚金耳钉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从哪儿找到的?
这短短六个字,让我的心里彻底踏实了。
看来,聂凌霜已经确认,这枚金耳钉就是她妈妈的首饰!
我淡然答道:“从哪找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害你爸妈的幕后真凶,就是你们断山派的掌门人!”
聂凌霜条件反射一般的喝斥道:“胡说八道!”
“再敢乱说,我这就杀了你!”
我笑了笑,故意刺激着她:“其实你现在杀了我,是对的!”
“杀了我,你就可以不用清楚当年的真相了!”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一直认贼作父,忠心耿耿的替杀害你爸妈的凶手效劳了!”
聂凌霜柳眉横起,杀气凛凛:“你!”
我神色平静,继续说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可以理解,毕竟这颠覆了你对断山派掌门人的认知。”
“但我相信,你不傻。这个世上从来不缺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东西!”
“当然,如果你一直执迷不悟,不敢面对事实,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聂凌霜心口剧烈起伏着,明显陷入了痛苦、矛盾和难以接受的漩涡。
但她并没有对我求问真相。
相反,她拔出了一支寒芒短剑。
“杨景先,这枚金耳钉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如果你敢骗我,信不信我这就……”
陈小宁只怕聂凌霜万一失去理智,迅速拦在了我前面:“聂凌霜,你冷静点!”
“要想知道真相,不说求人家了,至少你也应该好声好气的问人家才对!”
聂凌霜仍旧自负道:“我聂凌霜,从不低头求人!”
“如果你们告诉我真相,拿出证据让我相信,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算了,你不用放我们一条生路了!”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世上除了我杨景先,再也没有人能帮你揭开当年的迷案!”
“如果你想让你爸妈的灵魂一直被囚,无法投胎转世的话,你直接动手吧!”
说完,我推开了陈小宁,径直走到聂凌霜的面前。
“你应该知道,我杨景先不是怕死之人,你的威胁,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这枚金耳钉是我从你爸妈的埋骨之地发现的,那里并没有地魂守墓……”
“也就是说,你爸妈的地魂,早就被人囚镇了!”
聂凌霜默然片刻,又加了一条筹码。
“你还知道什么?除了放你们一条生路,我还可以给你们金银玉器……”
我抬了抬手,果断拒绝道:“我不要什么金银玉器。”
“我只想让你告诉我,藏在石闸崖下面,每月到娘娘庙哀嚎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告诉我,害死我爷爷和大姑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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