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师乍惊即定,很快认清了现实。
又咳出几口鲜血,或许明白无论他怎样配合,我都不可能放过他,所以他这次没再回答我的问话。
“老夫这次谋划周密、环环相扣,最后却中了你的假死之计,实在是不甘心!”
大天师含恨感慨一番,又威胁道,“杨景先你别高兴的太早,黑枭老祖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催促道:“少废话!赶快告诉我,玉青嫣情况如何、在什么地方!”
大天师依旧不肯回答,挣扎着试图自杀。
好在缚龙索紧紧地捆着他,让他连自杀或者元神出窍的能力都没有。
奋力挣扎几下,大天师终于开了口:“老夫全部告诉你,你能赏我一个痛快吗?”
我训斥道:“你已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大天师也豁了出去:“既如此,一死而已,随你的便!”
说完,他干脆脖子一仰、不再理我。
我冷哼一声:“哼,一死而已?你想得太简单了!”
“上次你差点害了我和陈小宁,今天你又差点害死我和聂凌霜。你觉得我会让你一死而已?”
低头瞧了瞧腿上的伤口,那种如同火炭灼烧的感觉虽然已经完全消退,却让我有了灵感。
我掏出打火机,摁着后放在了大天师的下巴处。
大天师倒也有股狠劲,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仍不肯屈服。
我又将打火机的火苗放在大天师鼻子下,让炽烈的火苗钻进他的鼻孔里。
这次,大天师很快就痛苦地连连求饶:“我说我说,饶了我吧!”
我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玉青嫣情况如何?是不是就在这里?”
大天师的鼻子震颤着、抽动着,疼得用嘴喘息着告诉我,玉青嫣和黑枭老祖不相上下,最后两败俱伤。
黑枭老祖被大天师背了回来,玉青嫣则是负伤在逃。
至于她逃到了什么地方,以及是死是活,大天师并不清楚。
我又问大天师,他为何会有玉青嫣的本命珠。
大天师回答说,玉青嫣和黑枭老祖斗法时祭出本命珠,重创了黑枭老祖的魂魄,而玉青嫣也口吐鲜血、受伤不轻,弃下本命珠水遁逃走。
我喝问道:“玉青嫣确定没死、确定不在这里?待会儿如果我在这里找到她,我就先把你的鼻子烤熟,然后再小火慢烤、慢慢折磨死你!”
一边说,我一边晃了晃手上的打火机吓唬着他。
打火机“啪”地一响,大天师就颤抖着慌忙回答:“别别别!她确定没死、确定不在这里!你就赶快赏我个痛快、赶快杀了我吧!”
我又问他,黑枭老祖在什么地方。
大天师告诉我,在石床机关启动的那一刻,就有一个大巫师按原计划背着黑枭老祖离开了这里,此时已经远在百里之外。
聂凌霜忙问我要不要她去追赶黑枭老祖。
我思忖下,拒绝了。
“你们大酋长躲在什么地方?”
我继续追问着大天师。
用嘴喘了口气,大天师回道:“大酋长外出祭祖去了。”
“今天之事与大酋长无关,全是老夫一人作主,大酋长并不知情。”
“该说的老夫已全部说出,求你赶快送我上路吧!”
我皱皱眉,觉得大酋长倒是撇得挺干净的:如果今天大天师成功除掉了我,大酋长自是安枕无忧;否则,他就推托说自己毫不知情。
低头琢磨一会儿,我决定彻底解决掉窥天氏的问题,否则就算杀了大天师,他们也很快会推举新的大天师出来。
聂凌霜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她小声提醒我,肯定不能让大天师继续活着,但杀了大天师也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不趁今天这个机会彻底解决掉窥天氏的威胁,我们就不能安心去救陈小宁。
我有些犯难:总不能把窥天氏妇孺不留、全部杀尽吧?
聂凌霜试探着建议道:“或许可以考虑另立新君。只是,外来之人在这里极难立足,而他们窥天氏的人又很难改变固有的观念,就算另立新君恐怕还是会跟我们继续作对的。”
聂凌霜这番让我眼前一亮。
稍一思忖,我告诉聂凌霜:“有办法了!”
说完,我拔出伏羲石笔,打断大天师的胳膊,折磨他一会儿出出气,最后在他脑袋上补了一棍,让他去了阴曹地府。
聂凌霜虽茫然不解却没多问。
解决掉大天师,我提起真气、大声喝道:“大天师罪有应得、已经毙命。你们赶快出来!”
“我杨景先言而有信,只诛元凶、余者无罪!”
“出来者,一概免死;否则视为帮凶,定当诛杀不留!”
没人回应,更没人露面。
我再次表态:“我希望你们抓住机会,赶快出来回话,我只不过问你们几个问题罢了。”
“如果再不出来,我们这就开始排查搜寻,找到一个、打死一个!”
这次,终于有几个无眼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说今日之事与他们无关,求我不要滥杀无辜。
我忙安慰他们:“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但躲藏起来、不肯出来者,自然是想继续与我为敌,或者打算暗中偷袭于我,如此,我岂能放过他们?”
见我果然并没动手杀人,很快又有一些无眼人走了出来,表示他们绝无害我之意。
我依旧好言安抚着他们。
几分钟后,出来投诚者越来越多,很快就密密麻麻的一片。
包括一些巫师和大巫师,也惶惶不安地把责任全部推到已经没命的大天师头上,说他们其实并不愿与我为敌,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我再次耐心安抚了众人一番,招手示意几个大巫师近前说话。
包括乌熊、乌罴在内的几个大巫师,只好把贴身的兵器也丢到地上以示投诚,然后瑟瑟不安地走了过来。
“你们不用紧张,我杨景先说话算数。只要你们真心投诚,以前之事一笔勾消。”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们这儿有监狱牢笼吗?就是囚禁犯人的地方?”
几个大巫师误会了我的意思,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忙求我千万不要把他们投进牢里。
我深感意外:难道投进牢里比杀了他们还要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