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下的老者告诉我,五音之虫当中的商螶,其母被囚在佛塔下的地宫里,只要我救出其母,商螶自会知恩图报,真心帮我对付帝工。
我将情况默记于心,再次追问如何解决青铜塔的问题。
老者笑道:“帝工的青铜塔虽能吸万物,但乾坤盒便是它的克星。”
我有些意外:“莫非乾坤盒还能反吸青铜塔不成?”
老者答道:“没错。乾坤盒并非仅能储物,只是你不晓得它的用法罢了。这个,我来教你。”
闻言,我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乾坤盒是鬼蜉的东西,估计原本也是鸿明元君的法宝,这老者为何知晓乾坤盒的秘密?莫非他跟鸿明元君有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也无暇多想。
因为老者当真开始教我怎样用乾坤盒对付帝工的青铜塔。
学会后,我追问五音之虫具体在什么地方。
老者轻声道:“你只需找到商螶即可,它自会帮你联系上其它四虫。”
“而商螶就在地肺山的老门潭里,月升之时你守在潭边,定能碰到它。”
“另外,你没了伏羲石笔,焚天棍法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我这洞中有根混元紫金棍,一并送给你吧。”
说完,老者立即命白猿去取。
白猿答应一声,迅速冲进洞内更深处。
“多谢老人家慷慨相助!”
我拱手道谢的同时,再次想到内心深处的疑虑:对付帝工所需的一切,老者似乎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他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厉害?
既然他如此厉害,为什么会藏在天坑底下遁隐不出?
一念至此,我甚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天池和天坑!
帝工是玄明大天尊的弟子,藏身在天池底下;而这个老者,却躲在天坑底下。
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渊源故旧?
否则,老者为何对帝工的情况了如知掌?
特别是对付三昧毒沙的方法,绝对是帝工的死穴,外人根本不易知道。
想到这,我心里顿生一股寒意!
但现在八目神蚺它们急需我去解救,小宁更是随时会有危险,我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全力准备对付帝工。
这时,老者又耐心地将混元紫金棍的使用秘诀教给我,让我用它降伏帝工。
我再次表示感谢。
很快,白猿便取来一根混元紫金棍递向我。
我收好后说声多谢,立即告辞离开。
出了天坑,我不顾疲劳匆匆赶往地肺山。
次日傍晚,我终于在地肺山找到了天坑老者所说的老门潭。
扭头瞧了一圈,我找个隐蔽的地方盘腿坐下,一边调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夜幕降临不久,潭中发出一声轻微水响。
我定睛仔细一看,有个黑漆漆的怪物从潭中飘然上岸。
那怪物上岸后将身一晃,幻化成个英俊挺拔的小伙子。
我估计它应该就是天坑老者所说的商螶。
见他就要离开,我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又要出去祸害人啊?”
商螶大惊,很快便循声看向我:“你是什么东西?”
一边说,商螶一边上下打量我,“看你模样,莫非是虎儿得道?”
我心里暗暗感慨着:这家伙果然够狂的,好歹也该称声虎王或者道友,它竟然称我为虎儿!
我以问代答:“为何非要祸害人呢?”
商螶扬扬下巴:“关你什么事?老虎捕猎时,可有征得人家的同意么?”
我开始给他挖陷阱:“你的意思是,只要足够强大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商螶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天道!”
我笑道:“既然你这样认为,待会儿可别抱怨。”
商螶同样笑答:“小小虎儿也敢口出狂言!不是嫌虎肉酸,刚才你就没命了!想活命就赶快滚,否则我叫你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我站了起来:“我不挑食,不嫌你的肉酸。”
商螶咂咂舌:“是你先招惹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商螶双手一伸,腾地出现一杆狼牙槊。
没等他动手,我直接取出天魔笔朝他划个圈,瞬间就叫他动弹不得。
“一顿果腹之物,居然也敢大言不惭,说甚么叫我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我慢慢朝他走去,“既然你认为弱肉强食是天道,我相信你不会抱怨什么的。”
商螶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惊愕地问我使的是什么法术。
我答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肉是生吃可口还是熟了更美味呢?”
边说,我边上下打量着他。
商螶大骇。
不过,他很快不甘心地叫嚷说:“我不服!有种你放开我,跟我拼杀一场试试!若输,我死而无怨!”
我笑道:“老虎捉到兔子、准备开吃时,还会考虑它服不服?还会在意它有无怨气?”
商螶倒也硬气,他张张嘴无话可说,却没低头求饶。
我搓搓手:“也罢。现在腹中不饿,拿你玩玩也挺有趣的。我就放开你,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我当真解除了紫毫魔法。
我无害他意,他有杀我心。
刚刚恢复自由,商螶二话不说,立即用狼牙槊朝我头上砸来。
“好小子,够狠的!”
我闪身避开,取出混元紫金棍迎了上去。
商螶这小子果然有狂傲的资本,他的狼牙槊使得攻防兼备、泼水难入且力道极大。
但在焚天棍法下,我根本没使出天罡三十六式,他便落了下风。
“就这么点本事还好意思让我放开你,说什么跟我拼杀一场死而无怨!你脸皮真够厚的!”
我一边用地煞七十二式逼得他频频后退,一边消磨着他的桀骜不驯。
商螶被激得哇呜一声怪叫,豁出性命、疯狂进攻。
“若是叫得响亮便能取胜,那么野驴岂不横扫群狼?”
我继续调侃着,“有多大本事尽管全部使出来,待会儿我就不逗你玩了!”
商螶的攻势又疯狂几分。
我干脆祭出天罡三十六式,一棍扫飞了他的狼牙槊。
手中一空,商螶呆立不动、也不逃跑,而是黯然长叹一声:“我输了,任你处理就是。”
我手提紫金棍打量着他:“你若下跪求饶、认我为主,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商螶果断拒绝:“我本上古遗脉、血统高贵,岂能下跪求饶、被人奴役!生吃火烤随你的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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