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看着冯超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失落之感。的确,自已一个人在外,没有朋友亲人,实在是不好混下去的,而对于自己这个全家被杀又被冤枉成凶手的人,则更是如此了!
蜀山间的雾气,被夕阳的余晖映的通红。文钦嗅了嗅衣衫上的残香,那青衣女子有慢慢的浮到了眼前。
“青璇...”文钦手上抚摸着苍穹石剑,不禁向着远处望去,心中默默的说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受到什么委屈,我的心就这么的痛楚难忍呢?爹爹,在天之灵的你,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喂!臭小子,你在屋里么?”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文钦听后将手上的苍穹剑收起,应声道。
门突然被推开,文钦这才知道原来说话的正是清月道长,便说道:“清月道长。”
清月道长怒目望着韩文钦,说道:“我说臭小子,你今天是不是惹下什么事端了?”
文钦耸了耸肩,说道:“清月道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那人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被迫反击,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打!”
清月道长呸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热血气旺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万幸你打死的不是什么有*的家伙,蜀山煞刑司也就不过多的追究了,在蜀山不比兵荒马乱的外面,死了一两个总还是要过问的,记住了小子,蜀山可不像如今蒙古王朝那庸腐的朝廷官衙!”
文钦点点头道:“知道了清月长老!”
清月道长冷哼一声,便掷给了韩文钦一个包袱,说道:“以后出行都穿着灰蓝道袍,也免得那些内门吃里爬外的家伙欺负!”
文钦打开包袱,发现东西还真是不少,有一件灰蓝道袍,三枚疗伤用的凝血丹,和一柄如紫色水晶薄片的寸许飞剑,以及御剑、蜀山和万兽录三本书卷。
清月道长对着文钦说道:“小子,别小看那柄飞剑,那可是你义父在藏宝阁得到的一柄上古紫玄晶剑,如果你驾驭娴熟的话,可以万步之内夺人性命!”
文钦抚摸着那柄短小的紫玄晶剑,说道:“我义父为什么不要呢?”
清月道长笑着道:“你义父手中握有‘昆吾’神剑,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用途的!”
文钦听罢点了点头收起紫玄晶剑到袖中后,又把书和丹药存好以备明天之用。
清月道长对着文钦道:“好了,我看你也收拾妥当了,跟着我走吧!”
“走?去哪里?”文钦叠好道袍后问道。
“去哪里?当然是去你义父家啊,你当我带着你玩去么,臭小子!快快,我肚子里的酒虫又叫了!”清月道长怒道。
文钦无奈耸了耸肩,便随着清月道长上了其飞剑,一起御剑飞出了内门。文钦见状惊疑道:“不是说蜀山不让御空而飞么!?”
清月道长笑道:“是谁说的?你义父?我告诉你,在内门食宿区可以自由行动!但是蜀山的其他地方你小子要是敢的话就试一试,保准被十八杀天罡阵给诛杀的连渣都不剩!”
文钦听罢这才知道,原来这蜀山之内的桃花源就是这内门就是这秘境之森的入口啊!想罢也觉得庆幸,要是自己被送到外门的话,那不是很悲催么?
清月道长带着韩文钦直接从秘境之森的上面飞出了蜀山,文钦耳边只觉呼呼作响,望着脚下快速向后移动的景物,心中道:“这清月长老实力足可以御空了吧?怎么还使着飞剑,真是奇怪!”
由于清月道长御剑过快,导致不到片刻时候,就来到了张府的庭院之内,一些家仆对着天空之上下来的两个人怒叫道:“是谁!胆敢如此放肆!”
黄祥听到动静也走出房外,看见了清月道长,朗声道:“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喝酒了呢!”
清月道长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无论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来你这喝那陈酿女儿红!”
黄祥白了清月道长一眼,说道:“酒就在屋中,你去喝吧!”清月道长听罢化作一道金光,便飞到了正厅的酒桌旁,自斟自饮起来。
黄祥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向文钦说道:“好了文钦,赶快随我到屋中和你义母一齐吃顿饭,你义母想你了!”
文钦听罢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跟着黄祥走进了正厅,边走边说道:“义父,我叫黄炎!”
黄祥一听笑着道:“对对!黄炎!来,快快进屋!你义母特意为你做了几道拿手的菜肴!”文钦一听顿觉十分感动,要知道自己的母亲自小时候起就不知怎的,心被冰封了起来,所以文钦从未吃过所谓母亲做的饭菜。
文钦来到屋中,一见到张灵儿便上前拱手道:“多谢义母!”
张灵儿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文钦的手说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的客气?”
清月道长爱听这话,笑道:“对头对头,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说罢又把一碗陈酿女儿红送入口中。
韩文钦见到清月道长嗜酒如命的样子,顿觉十分的亲切,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师傅葫芦仙人的影子一样。
黄祥冲着清月道长冷哼一声,说道:“是你自己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吧?”
清月道长嘿嘿一笑,依旧不作声,继续喝着酒碗之中的女儿红,就好像喝水一样,滋喽滋喽的没有丝毫的停顿。
张灵儿看着清月道长,说道:“清月道长真是海量!”说罢又叫丫鬟小环到储酒室拿了一坛,敬了清月几杯后,脸上微微有了一些红晕。
张灵儿对着文钦说道:“你与你父亲还真有几分相似,在你身上能够看到你父亲的些许影子!”
文钦看张灵儿如此这么说,便问道:“不知义母对我父亲的印象如何?”
张灵儿听后慨叹一声,说道:“你父亲虽然笨拙,但是却有着侠肝义胆,往往一些看不惯的事情都愿意出手相助,唉,只可惜英年命短,就这样的去了!”
黄祥沉默片刻,轻咳了几声道:“好了灵儿,你喝醉了,该回房歇息了!”
张灵儿冷笑一声,说道:“想当初你黄祥骗我说是你救我性命,可是事实又是如何呢,你可知在我得知是玉箫救我性命,便失踪数月,都去了哪儿么?”
“够了!”黄祥将酒杯摔在地上,怒道。
张灵儿道:“我偏要说,那几月我是去了杭州城,是去找玉箫了!去看玉箫与文柳莺恩爱生活,去看他二人生下的儿子,你可知那时我的心就碎了,是你,是你打碎了它!!!”
黄祥甩了张灵儿一个耳光,后者顿时清醒了过来,哭着跑回了房中。清月道长依旧喝着酒,但嘴上说道:“事事都要忍耐!你忘记了蜀山修仙之本了么?”
黄祥听罢慨叹一声,转身向着惊疑不定的韩文钦说道:“好了,我与你义母都累了,你和清月长老先回去吧!”说罢便转身走向了内屋之中。
清月道长拿起酒坛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对着韩文钦说道:“好了小鬼,这是他们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吧?”文钦无奈被清月道长强拉上了飞剑,御空而飞,在月光之下划过一道流星般的金光,消失在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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