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吼~!”
旁边的阿夏族大爷大娘见了,高兴的当街跳起舞,嘴里发出怪笑。
此时,某位初来乍到的中原人面有晦色,身边的同伴笑眯眯的告诉他,“这是阿夏族的习俗,叫抢亲,一定是女方父母不同意,所以男子才纠集伙伴来抢亲。”
原来,阿夏族有抢亲的习俗,通常是在男女自由恋爱婚姻受到阻拦的情况下发生。事先得到女方的默许,由男方缴约伙伴佯作抢亲或约伙伴抢走暗中选好的姑娘,姑娘即使愿意,也必须佯作反抗。
方言笑着点头,心底莫名觉得有意思,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远,继续游荡。
走了半天,觉得此处古寨不错,方言决定暂时先住下来,再说其他。
于是,方言开始找屋子。
要定居,起码得有屋子不是。
找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差不多要将古寨都走了一遍,才在某个角落旮旯里找到一间无人居住的屋子。
屋子是传统的阿夏族竹楼,院落门口,有几位中原人正和居住在旁边的一户阿夏族大爷大娘争吵。
方言驻足听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几位中原行脚商住了几晚,本想要出钱买下屋子,却不料前几天夜晚还好好的屋子,就在昨夜发生了意见匪夷所思的事情。
昨夜,他们听见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半夜哭泣,据说还隐隐伴随着念书的声音。
方言运起真实之眼一瞧,心里默默运起天官书技能,嘴里低声默念羲族咒文。
但见无数清气混杂在冲天气运之中,丝毫不见代表厄运凶气的血红色。
咦?
清气是什么呢?
方言虽然不知道清气代表什么,但却知道这间屋子绝不会是鬼屋,反而充满了浓郁的气运值,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天选之地。
“我买了!”
方言双手拢袖,笑容温醇,仿佛岁月静好之中,盛开在山谷的幽兰。
“你……”
几位中原来的行脚商见方言一个小女子,忍不住劝慰道:“屋里闹鬼,劝你别买了。”
住在屋子隔壁的阿夏族大爷大娘赶紧上前,苦口婆心道:“怎么会闹鬼呢!不可能的啊,以前这里面住着一位中原来的老先生,好像是个读书人,听许多中原来的行脚商说,老先生以前是很有学问的一个人。”
说着这里,大爷大娘相视一眼,看着方言道:“别的我们两个老人家不知道,也不了解,但是只知道一件事,既然以前是你们中原来的读书人,死后怎么也不能变成厉鬼啊!”
大娘狠狠的点头,如小鸡啄米,反问几位中原行脚商,“你们说,读书人死后怎么能变成鬼呢?”
大爷大手一挥,高声道:“要是真有鬼,明天我就去找大祭司来瞧一瞧,再厉害的鬼也要被大祭司捉住。”
方言冷眼瞧着几位中原行脚商,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只听其中一位中年模样的行脚商说道:“算了,算了,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就是了,咱们搭伙买一间屋子,也是为了以后行商歇脚方便,生意今后还要继续做,恶了彼此关系就不好了,走吧!”
一位同伴点头,迎合道:“李兄此乃老成持重之言,陈兄吴兄,两位还请慎重考虑。”
其余两位低头思虑半晌,方才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临走前,几位中原行脚商纷纷瞧了冷眼旁观的方言一眼,沉默的眼神中别有意味。
阿夏族的大娘此时走上前,对方言笑道:“要不要带你先看看屋子,价钱合适,只要二十两银子。”
刚才那几位商人,大娘要价是‘六十两’银子,于是他们便说昨夜闹鬼。
但是,说昨夜闹鬼的,只有其中那位吴兄言辞凿凿,显得确有其事。
方言假意从怀里掏了一块银子出来,其实是从乾坤戒里拿出来的,她递给大娘,问道:“可有房契?”
大娘小心翼翼的接过银子,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族长亲自写的房契。”
大娘使了个眼神,大爷赶紧回屋拿来房契,递给方言。
“这就是所谓的房契?”
方言接过房契,在心底暗道。
原来,所谓的房契,不过是一块木板,上面刻画着阿夏族的象形文字,还有双方的手印。
大爷提醒道:“这房契不需要再去族长那边更换了,只需这一份就可以代表你拥有这套房屋。”
方言略感无语,这阿夏族的房契,还真是随便……
打开屋子,方言走进家门,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院子,栽种着果木,瞧着像是椰子。外有露天的晒台,用来存放水罐、晾晒衣物。轮廓丰富的歇山屋顶,遮蔽烈日的偏厦,通透的架空层和前廊,在取得良好的通风遮阳效果的同时,形成强烈的虚实、明暗、轻重对比,建筑风格显得轻盈、通透、纤巧。
略微收拾,就到了夜晚,方言生火煮了一锅热水,泡了壶茶。
本来正打算搬出竹椅在院里歇息纳凉,隔壁的大娘敲响了屋门。
打开门,外边是大娘面容沧桑的笑脸,端着一碗米线,递给方言。
“瞧你晚上没生火,就给你端来一碗米线,趁热吃吧。”
方言接过米线,身后是还未来得及熄灭的火炉,她笑了起来,“大娘,谢谢。”
大娘笑道:“小姑娘不会做饭吧?”
方言摇头笑道:“江湖儿女,啥都会一些,否则怎么敢出来行走江湖。”
大娘打趣道:“姑娘小小年纪,倒是看不出来是个中原练家子。”
方言嗅了嗅米线,香味浓郁,回答道:“练得是暗器,在中原武林,属于上不得台面的那种。”
大娘笑着问道:“姑娘买下这屋子是想要在咱们这定居不成?”
方言摇头道:“住一段时间就离开,到时候这屋子再卖出去。”
大娘点头,算是了解,随后又说了几句,才告诉方言,“碗明天给我就行,你回屋慢慢吃。”
方言见大娘走了,才转身用脚把门带上,端着碗在院里呼哧呼哧的大口吃着米线。
吃完米线,洗干净碗,做了晚课。
走到院里的摇椅躺下,仰望夜空繁星。
深夜的屋里,响起轻微的读书声,如气力不足的老人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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