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兵请罗大庆进屋,走到门口扫了一眼站在院门口的知青,“你们也进来,屋里不够坐,就坐院里。”
言罢,赵宏兵扭头看一边,“三丫,去端几个马扎出来!”
“是、是……可是这人是不是有点多?”
“八个人确实有点多,可这女娃长得水灵,平时安保队巡逻能看顾一点,没有安保队巡逻的时候,男知青也能顶点事……”
“啧……这事儿整的,你说说……”
知青四男四女总共八个,赵宏兵本来不想接收这么多人,但是架不住罗大庆的感情牌。
除了老伙伴这层关系,罗大庆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于情于理,事儿说到这个地步,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
赵宏兵一想,只能叹气应了。
堂屋里朦朦胧胧的谈话声,司宁宁没有认真听,她把小马扎搬到院里树影下坐好,身上乏的厉害,前脚掌也是酸酸涨涨的,疼的很。
司宁宁身体躬身前倾,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脚踝,心里盼着屋里人早点结束交谈,带他们到住的地方。
正想着,罗大庆和赵宏兵就从屋里出来了,“都赶紧的,把行李拿好!”
一行人起身,司宁宁赶忙拿好自己的行李跟在后头。
一路上别人帮拿那么久,这会儿都到“家”门口了,再不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又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行人来到一处红砖瓦房面前,一排两户,门上落了重锁,门前平坦的开场长满杂草,一看就是长时间没住人的。
赵宏兵开门的空挡,罗大庆冲众人道:“这儿以后就是知青点了。沿路情况你们都看见了,队上不是石头房就是土培房,这红砖瓦房是独一栋,分给你们住是体恤你们离家远、不容易。你们也要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别给你们生产队长添麻烦。”
知青们除了说是,还是是。
不过走了那么远的路,一行人累的够呛,回答起来也显得有气无力。
“就这样的,能种地?”赵宏兵冷声哼哼,抽掉锁链,转身又去开另一间的锁。
屋子的原主人是一对兄弟,因此两边格局都差不多,中间是堂屋,两侧是住房,堂屋往里走是厨房和柴火屋。
别说放在以前,就是现在,这两间砖瓦房也是顶顶的气派。
原主人因为成分问题,送去农场后再也没回来,这屋也就空了出来,平时用来堆放一些生产队用不上的物件儿。
罗大庆说把这屋给知青住,一开始赵宏兵还犹豫。
可一想,反正这屋社员不能住,给知青就给知青吧!
省得另搭,摔坯、架梁起地基,除了消耗人力,还得要钱。
这会儿地里正是处处要人的时候,可没时间折腾。
屋里漆黑一片,乱糟糟的灰很重,罗大庆看了一圈,简单做出规划。
有用的留下,没用的该扔的扔。
杂物里翻出来的木板堆在一边,罗大庆和赵宏兵又把门口斜前方塌得差不多的牛圈彻底整塌,从中挑挑拣拣选出一些还算完好的土坯砖搬进屋,摞好架上木板就是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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