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下的,就是一些个头小且干瘪的存在,从外表上看,显得不那么健康。
不过,毕竟是大自然的馈赠,纯天然无污染又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司宁宁来者不拒,轻轻摘去竹荪底部的枯枝碎土,便将竹荪装进竹篓里。
半个小时的功夫,小背篓已经装了十几朵竹荪,底部一层被竹荪占满,司宁宁抖抖背篓,擦去额头上的汗,半蹲着身子磨蹭前行寻找。
不出意外再次找到将枯竹叶顶起的小鼓包,司宁宁凑近,手里树杈刚要去拨弄,那鼓包忽然“簌簌”小幅度颤动两下。
这动静惊得司宁宁向后坐在了地上,呼吸短暂止住,是蛇吗?还是什么?
种种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害怕还没来得及从心底腾起,司宁宁已经看清楚从竹叶中探出头的东西。
“霍、霍朗!”
说时迟,那时快,司宁宁手里树杈迅速探出将那东西按住,转头既是欣喜又是紧张的喊着霍朗的名字。
她这动静不小,又是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霍朗还以为她怎么地了,顿时松开砍了一半的竹子,提着柴刀就朝司宁宁走来。
等走到司宁宁跟前,霍朗愣了愣,“就这?”
“刺猬!”司宁宁小脸红扑扑的,神情难掩激动,转回视线去看被她用树枝压着的小刺球。
因为受到惊吓,刺猬已经团成了一个椭圆的球,略微凑近看,还能看见两只粉色的小爪子从外面抱着脑袋,可爱极了。
小时候在庄园里,偶尔能看见黄鼠狼,曾经在姥姥家那边也见过野生的蛇和白鹭。
野生的刺猬,她还是头一次见。
司宁宁看得稀奇,无意识咧开嘴笑得格外开心灿烂。
霍朗居高临下看着专注看刺猬的姑娘,他不是很明白,一只刺猬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还笑的那么灿烂?
难道是馋肉了?
霍朗单膝低地蹲在司宁宁身边,用柴刀将刺猬翻了个底朝天,他脑袋微微后仰侧目看司宁宁,“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处理,并且保密。”
“嗯……”司宁宁晃晃脑袋,纳闷看向霍朗,与之对视时,她眼睛亮晶晶的,笑容还未退去,“什么?”
“就从这里。”霍朗抬抬下颚,示意司宁宁看刺猬,他手里柴刀随意在刺猬身上比划,“把头砍了,从这割个小口,皮就剥下来了。”
司宁宁:!……?
什么鬼!刺猬又不是兔子,砍头扒皮干啥?吃吗?
“还、还是不用了吧。”
司宁宁脸都绿了,抖着手把刺猬挑飞。
刺猬顺着地势往前滚了一段,似乎察觉到危险,没了束缚以后,那刺猬迅速伸出四根小爪子,飞快捣鼓,没一会儿就扎进竹叶里消失不见。
见此一幕,司宁宁略微安心,忽然又听霍朗问:“你不是想吃它吗?为什么放了?”
他嗓音低沉中气十足,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司宁宁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最后鼓鼓腮帮子嗔怪恼怒道: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吃它了!它、它看起来是圆滚滚肉嘟嘟的,可是也才比手掌大了那么一点点,去了皮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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