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谷离中州并不远,无法山东北向走,大约数百里路就到了。
六郎雄背着盘龙枪,纠纠气昂昂的走在众人最前头,一副大佬风范!
“手心上,恒古的月光,那道伤,一笑而过的苍凉!翘首谨望,伫立一方,是我与生俱来的张扬……”似乎秉承了小天的优良品德,六郎也是极喜欢唱歌。
“吼~!!!”
山间小径奔出一只猛虎,张牙舞爪,怒气冲冲的逼视着六郎,似乎受不了这没有音律的歌声!
“看什么?再看揍你!”六郎丝毫不惧!
但见六郎头戴虎骨,腰系虎鞭,手持长枪,俨然一个幼年半兽人。
身后的人漠然看着这一切,没有人在乎那区区一只大虫!开玩笑,六郎手中那重若千钧的盘龙枪压都能压死它!
“滚!”六郎蓦地将盘龙枪往地上一敲,一道长一丈,深一寸的裂缝在小径上开叉而起!
“呜~~~”猛虎自然有野兽的本能。本能告诉他面前这个孩子很危险,低呜一声,灰头土脸的摇着尾巴溜走了。
“旗开得胜!”六郎得意叫喊道:“这是个好兆头,好呀么好兆头!”
一行人浩浩他妈的*,于第二日黄昏时到了中州的戎狄镇。
流魂街就在戎狄镇最北的角落。
六郎他们的穿着与普通人差不多,麻衣布裤,头上缠着毡巾。当然,六郎除外。他一向高调,戴着虎头骷髅,,两眼到处乱眺。
戎狄镇的原居民看着突兀出现的十数人,眼中露出了不善。
六郎如今也是五音境界,对于这些不善的眼神自然有感应!可他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全然不顾自己这边人单势薄,眯起秀长的眼睛,挑衅的一一回敬那些原居民。
“唰!”原居民中有人不爽了,在他们的地盘东游西晃,居然还敢趾高气扬?是得让这些外来者认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州。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但是不管你从哪来,现在给我滚哪去!”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六郎面前一尺之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六郎。
“玩蛋去吧,废柴!”六郎狞笑着,颇有小天当年那种蛮狠劲:“我倒是知道你从哪来!你再跟我废话,我送你回娘胎!”
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原居民和六郎身后的恶人谷的人一下靠在了一起,你推我撞,怒目相视,随时都会酿出血案。
六郎眯着眼,扶靠着盘龙枪,享受着落日余晖的强烈光线,站了一会。
白衣少年牵出一只一人多高的黑狗!黑狗冲上前来,对着六郎狂嗥!
六郎佯装害怕,连连后退。黑狗威风凛凛地扑上来。当它发觉上了当时已经晚了。六郎第一脚蹬在它嘴上!第二脚,狠狠地踢在它肚腹上。
黑狗惨叫一声,身子像破布似的飞出去十几长远。
白衣少年大怒,冲上来就要和六郎拼命。
“废柴,你看那条狗像什么?”六郎脸色铁青,突然问向少年。
“像什么?”
“像你!”
随着六郎这句话飙出,场面失控了!两伙人互不相让,凶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战斗很快结束了。那帮原住民欺负恐吓普通人是绰绰有余,但是面对六郎左澈,他们显然还不够看。一个个被打得像死狗一样,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嘴里是不是的吐着血沫子。
“你!”六郎踢了挑起事端的白衣少年一脚,指指镇外不远处一条大江,冷冷道:“爬下去!”
“小爷,饶了我吧!”
“下去!”六郎对准他胸肋处狠狠一脚,少年杀猪般惨叫的滚下堤坡。但是,他身子下去了,十个手指却像钉钩似的死死抓牢堤沿。
“大爷,饶了我!”少年仰起头,可怜兮兮的对一边左澈哀求:“饶了我吧!”
左澈用力拉住六郎的衣襟:“六郎,够了,咱们走罢。”
“下去!”六郎猛一下甩开左澈,狂暴的叫着。他又对少年的脸踹了一脚!
“六郎!你干什么?跟我走!”左澈恼了。
“不行!”六郎站在堤沿上,抬起脚踩住少年的十个手指,用力一碾!少年凄厉的尖叫着,磕头碰脸的滚下堤坡,落到江中。
“走!”六郎冷漠看着江水里的少年,暴戾的对左澈说道。
中毒不浅。
六郎对于小天的盲目崇拜,让他尽一切可能的模仿自己的偶像。
落水的少年几次都没有抓住堤脚的石块,喘急的江水一次次把他从岸边卷回去,虽不算深,但是冰凉彻骨……终于,少年爬上了堤坡,像只落水狗似的浑身净湿,大声的打着喷嚏。
“六郎,你怎么回事?像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他们只是些普通百姓。”左澈对于六郎刚刚暴君般的行径极为不满!
“哼!没要他命就算不错了!”六郎蛮不在乎。林之瑶姐姐说:小天叔叔曾经说过,敢对他出手的人,就是死!
左澈的脸倏地沉了下来:“六郎,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这次任务取消!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六郎闻言蓦地回头看向左澈,眼中竟有一些些杀意?!
左澈看着六郎的眼神,有些心寒,这孩子怎么了?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嗜血!
“流魂街快到了。”左澈看着手中地图:“根据咱们情报,偷团印的叫朱锦。他这段时间收到整个旅团通缉,一直窝在流魂街的青云观。据说有一个接近临境的高手曾找到过他,但被朱锦杀了,大家要小心!”
“六郎,你实力最弱,若是到时候与朱锦狭路相逢,我和弟兄们先上,你在一边策应,有机会用盘龙枪将他击杀。”
“嗯。”六郎脸色铁青,明显对于左澈的部署极为不满。
这时候,来了一个干瘪的中年人,瘦的不成人样的脸上,一对硕大的眼睛泛着绿光,却是笑眯眯的朝着六郎左澈一行人缓步走来。
左澈心头一惊,赶忙插到六郎身前,护住这小子。怕是来者不善。
“诸位切莫慌张,我只是过来传个话。”干瘪的中年人见左澈如临大敌,不由笑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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