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真在朝歌养了别的女人?”
马氏梗着脖子筋,眼珠子都红了三分!
被马氏在众人跟前如此质问,姜子牙心中又羞又怒。
“住口,你这不知尊卑的泼妇,焉敢啐侮丈夫!”
马氏被姜子牙骂的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立时竖目道:“你个没良心的,竟反过来骂我!”
“若不是你在外面养了外人,又岂会夜夜不归家宅?你个老不羞的,也就只会欺负我一个妇人!”
姜子牙与马氏所居家宅、包括新婚用物,均为宋异人置办。寄人篱下,得友人相帮原也没有什么,可总有眼红之人升起嫉恨之心。
长久以往,邻里邻居,乡野散人自然闲言碎语不断,再加上新婚之后姜子牙日夜思慕昆仑,忧虑仙道不成,也无有心思和马氏寻欢作乐。
两人时常因此争吵。马氏欲求不满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骂姜子牙是个无用之人,连个寸丁小儿都不如!
也因此,姜子牙在朝歌落脚近半月未归后,便有长舌之人说姜子牙有了外人,还是个年轻貌美的,远比马氏要俊俏的多,自然不会再恋着家里...
马氏是个心气极高,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后哪还能坐的住!
如今到了朝歌,本就存了一肚子气的马氏见姜子牙不好好解释,反倒来骂她,心中直接怄了个半死!
姜子牙因为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心中亦是着恼,此时见马氏在命馆里哭喊,只觉脑仁如有雷霆抨击,耳眼里似有一万只蚊虫在振翅嗡鸣!
“你们都长着眼睛, 可要给我评评理!他姜子牙有了几个钱, 就丢了贤妻, 跑到外面偷人养奸,如今见了我,却还要骂我,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又哭又喊的马氏往矮桌上一坐,就此在众人围观下撒起泼来...
搬山馆外, 陈沐与袁洪隔着街道, 观瞧着命馆里发生的事, 俱皆无言。
伯夷闻言看向叔齐,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公达,你觉得此事可会发生?”
叔齐失笑摇头。
大商国域辽阔,何其富饶。且他们又不是呆傻之人,怎会不食五谷,饿死于山野之中?
“你这老朽,自身无能,被家中悍妇跌了面子,却把火气撒在了我们身上,咒我等饿死,端的是不通事理!”
见姜子牙开口反驳,伯夷直接抬手打断道:“我不计你一时之气,你也要明理些,家宅不稳就去管好你的家宅,切莫再胡搅蛮缠,咒怨他人!”
说罢,伯夷看了眼仍信誓旦旦说他二人真的会饿死的姜子牙,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命馆。
出门上马,叔齐叹道:“都说南门街有神算,今日见了,却也是市井之人,染的一身俗气。”
伯夷扭头看了眼命馆门前七嘴八舌的一众闲人,轻笑一声,随即策马往王宫行去。
命馆内,姜子牙生了闷气,也不再算卦,当即把卦幡收起,就要关门。
有前来算命的客人询问,姜子牙看也不看,闷声回道:“今日闭馆,若要算命,待明日再来!”
眼下时运不济,还不如关门歇业的好!
开山馆里,陈沐给一脸晦气的姜子牙沏了盏茶,宽慰道:“人生在世难免磕磕绊绊,哪有事事称心的。师叔看开些就好了。”
听到师侄的劝慰,感受到手中茶盏传来的温度,姜子牙的心霎时暖了起来。
还是同门之间体贴。
端起茶盏,心情稍好的姜子牙正低头啜饮时,地面忽然一阵摇晃,姜子牙身体不稳,手中茶盏倾覆,滚烫的仙茶瞬间铺洒到了他的前襟上。
“......”
看着连喝茶都成问题的姜子牙,陈沐轻咳一声,解释道:“这动静,应该是朱子真正在城外搬山,此间离城门颇近,这震感却是有些强烈。”
默默的放下茶盏,姜子牙的内心再次蒙上了一层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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