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吗?”
他一瞬间犀利的神色像是错觉,现下又是只剩下慵懒。
“哦?”
狭长的眸子一瞬间闪过意味不明的东西,他态度模棱两可。
夏夜的天,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大雨急骤,呼啸着从推开的窗边涌进。
整个别墅猛的暗下来,应该是大雨摧毁了电路。
唯有小夜灯还朦胧的亮着,洒在扶阮的身上,拂过纤细脆弱的天鹅颈。
她刚想说些什么,身体猛的发热,脑子都变成了一团浆糊。
顾妄本来靠在墙上,此时抬眸视线聚在她的身上。
她呢喃道,“好热......”
顾妄挑眉,慢条斯理的走近。
冷眼瞧了几分钟。
才施施然的把手放在她的额头,她像是猛的讨要到解脱,拉住他的手腕。
热烫的脸颊在他的手背轻蹭。
他细细的观察,手指有目的的移到她的嘴角。
果不其然——
迷糊的像是一只小猫咪的女人,悉悉索索的咬上了他的指尖。
软软的吸一小口血液。
之后,发出了叹谓的声音,像是极为满足。
顾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邪恶又放肆的笑意。
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等女人心满意足的睡过去,男人狠狠的揉了一下她的唇瓣。
喃喃道,“不知道是几天一次。”
不过,养一只小猫咪可能真的不错。
尤其是在这只小猫咪离了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条件下。
竖日,扶阮迷茫的睁眼,就发现自己脚边的镣铐已经不见了。
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刷牙,猛的顿了一下。
不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突然没了意识,还若有似无的感觉到顾妄手指......
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宿主......”桃子扭扭捏捏。
“老实交代吧。”扶阮“温柔”的道。
“那个....是这样的,”桃子嗫喏,“因为这个世界位面的缘故,系统受限,比如你必须每三天吸一次血这种事情...”
扶阮:......?
那就是说,她每三天就要吸那个衣冠禽兽的血?
等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件事实,扶阮下楼在餐厅就碰见了斯文败类顾教授。
他穿着一件看着书卷气极为浓厚的衬衫,露出的手腕上青筋性感。
手表也挺有品味的。
就是......人不怎么样。
可能是腹俳人被听到了,顾妄抬头看来。
她真的挺奇怪,有人竟然能把危险和优雅糅合的这么浑然天成。
明明仪态都被刻进了骨子里,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侵略感。
“过来。”
扶阮撇嘴,“干嘛?”
还是坐到了他的旁边,女佣给她布置早餐。
扶阮有点惊奇,前几天都是西式早餐,今天却都是中餐,而且——小笼包看起来很美味。
她兴奋的眼睛都亮闪闪的,捧脸笑道,“今天谁做的饭,真不错。”
女佣小心的示意扶阮。
扶阮顺着她的视线移到了顾妄的身上。
啊???
这饭这么精致,居然是顾妄自己亲手做的?大少爷难道还会洗手作羹汤?
顾妄察觉到她狐疑的神色,“要是不做饭,我早就已经饿死了。”
他曾经是私生子,不仅没资源还被顾家那些冷眼的人打压。
后来——
顾妄垂眸,嘴角冷戾的笑意一闪而过。
扶阮也想到顾妄的身份,突然想到他私生子她假千金。
咋说呢?
绝配。
总之——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顾妄故技重施,又拿着勺子喂她吃饭后水果。
她娴熟的张口,这几天都被他伺候惯了,虽然有点被当做奇怪东西养着的错觉吧。
但是能省一分力,也是躺平咸鱼的终极追求了。
顾妄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满足。
旁边众多下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一面,心中简直三观炸裂,浑浑噩噩。
等两人都吃完,顾妄却没有逗弄小猫咪。
反而是穿上西装外套,打算出门的样子。
扶阮哀怨道,“怎么?这是让我独守空闺?”
顾妄温和的笑,“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去。”
扶阮来这里好几天了,却被这人看管的极为严实,这次可是好不容易出门的机会。
“好。”
她还挺好奇这人在哪里工作的,毕竟看着这么变态且心狠手辣。
不会是杀猪......的吧?
然后——
车驶进了一所大学,还是这个市里最好的大学。
“你...”扶阮斟酌一番,不愿意承认,“大学食堂好吃,你来带我尝尝?”
顾妄谦谦公子好脾气的笑,“我来上课。”
扶阮:...?原来顾教授这个称呼不是情趣,是事实?
她被带到办公室,顾妄办公室是独立的,倒是安静。
无趣的摆弄了一阵花花草草。
门突然被敲响。
“进。”
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进来,“顾教授......”
看到里面陌生的女子后,狐疑道,“你是谁?顾教授呢?”
“我是她嗯...侄女...你有什么事情吗?”
这人倒是没多想,这人都被允许在这个办公室待着了,肯定和顾妄关系亲密。
“我是想让顾教授帮忙请个假,艺术学院的芭蕾舞助教今天出车祸了...”
扶阮猫眼微挑,“芭蕾舞?”
顾妄清冽的声音道,“下课。”
一群人围到他的身旁,大胆热情的女学生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他带着千篇一律的客套微笑,恰到好处的拉开距离,“抱歉。”
等路过舞蹈室时,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很好!”
他眉眼微动,站在窗前。
那人穿着一身芭蕾舞裙,在朝着众人演示动作。
她身姿轻盈,纤腰媚骨,自是体态风流。
一头墨发如瀑,此时被固定在头顶,露出光洁的天鹅颈。
她脚尖绷的很紧,一个轻跃。
像是黑天鹅最后的挣扎,垂死挣扎。
一双男人的大掌掐住她的纤腰,朝上托举着她。
她面朝顾妄这边,两人不经意间对视。
她水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向他。
顾妄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想,那双手——真是碍眼啊。
坐在回家的车上,扶阮言笑晏晏,发现做老师挺好的。
芭蕾舞也很好玩。
电话铃声响起,顾妄随手接起。
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传出来,“小妄,禾阮没闹什么事吧?”
竟然是她的先生呢——顾霖。
顾妄一点都没有惊慌,掐住扶阮的下巴。
指腹按压揉弄着她的唇,语调清雅,“她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