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锦奇怪的问道:“谁啊?”
夕露轻咬贝齿道:“当年和我一起得面具那人。”说着撤除了积聚眼睛的内力,左手轻轻在腰间摸去……
付锦惊讶道:“那么他就是但使了?那他怎么不承认呢?”说着陷入了沉思……
夕露从腰间摸出一物,思绪飞回了五年前,那是在聚宝楼的外面擂台上,站着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女,男的英俊潇洒,一脸阳*息,衣衫素朴,但孤傲的气息表露无疑,一看就知道此人将来非池中之物。女孩漂亮可爱,一脸的调皮,身着一件粉红色上衣,蓝色长裤,一根马尾辫子;前方一个九旬老者,身着红袍锦服。笑呵呵的道:“没想道啊,我有生之年还能第二次散发这阴阳谱啊,还记得四十年前那次大寿,呵呵……也是散发了一对,现在两人虽归黄泉,不过确实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爱侣啊,我也恭祝两位小朋友以后……”
男孩不悦的漫不经心打断道:“喂……我说老头你烦不烦啊,说这么多的废话?”
老者不生气,笑呵呵道:“和当年那小子一样猴急,呵呵……”
女孩噘着嘴道:“你这么急干嘛,老人家是要尊敬的,没教养。”
老者笑呵呵道:“当年也是,哈哈……当年那女孩也是这样说他的,哈哈……”老者笑得很开心,然后看着男孩道:“你和他很像,一身傲骨,容不得半点曲折,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那么你定将和他结局一样,年轻是傲气是没错,单不能傻傲,过刚亦折,呵呵……但愿你受用吧。”
男孩冷冷看着老者道:“你究竟是谁?”
老者笑呵呵道:“这重要吗?”
男孩冷冷的看着老者,手一闪将一个红色的面具拿在手里,然后转身离开,老者道:“喂,你还拿面具做什么?”
男孩头也不回道:“这本来就是你该给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听你啰嗦半天?”
老头笑呵呵道:“呵呵……有意思的小子,比他老子可爱多了,哈哈……”
女孩好奇的看着老者,胆怯怯的道:“老爷爷,你是不是该把那面具给我啊?”
老者笑问道:“你真的想要?”
女孩点头道:“想。”
老者道:“真的想?要了不后悔?”
女孩道:“嗯。”
老者将面具送到小女孩面前道:“好吧,给……不过你知道这面具的意义吗?”
女孩接过面具疑惑道:“意义?什么意义啊?”老者看了看女孩道:“这对面谱又叫姻缘谱,拥有他的人会得到正真的爱情,刻骨铭心,而且如果一方背叛结婚,那么将死无葬身之地。”
女孩本来在打量面具,大惊的边抬头边道:“啊……不是吧?这么严重?那老人家你是神吗?”可在看四周时,这里已经是荒郊了,四周一片废墟空旷,后来他才知道这里以前有个城池,叫雪城……
夕露打量着面具,心里乱成一团,付锦见了夕露的表情道:“露儿,你这是怎么了?”
夕露一惊道:“没……没……没什么。”
付锦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夕露微笑道:“是啦爷爷,露儿怎么会骗爷爷呢?”
付锦一板脸道:“真的露儿不会骗爷爷吗?”
夕露撒娇道:“是啦爷爷,露儿怎么会骗爷爷呢。”
付锦像顽童一笑道:“那你告诉爷爷你喜欢那家的小子,告诉爷爷,爷爷替你说媒。”
夕露撒娇的羞道:“那有啊,爷爷你就知道调笑露儿,哼……看来爷爷还是不恢复内力的好。”
付锦道:“露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啊,爷爷不恢复内力,你就等着家里给你安排婚姻吧,还有啊,爷爷怎么调笑你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十九了,还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了,你看人家*家的那孙女,比你还小呢,人家的孩子都能叫爷爷奶奶了,我这不是帮你急嘛?”
夕露羞道:“那是蝶妹妹定的娃娃亲,在说了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到大的,再说……”
付锦一脸意味深长打断道:“哦……从小玩到大的啊……我的小露儿从小玩到大的人也不少啊?我看看是谁啊?是东边的余家?还是西边的……”
夕露打断道:“爷爷你真坏啊,在这样露儿以后在也不给你捶背了……哼哼……”
付锦深思的表情道:“哦,是啊,露儿嫁了就没人伺候我了,嘿嘿……不过没事,露儿嫁了以后多给我造点小露儿一样,嘿嘿……”
夕露红着脸道:“呸呸呸……爷爷没羞……快看啊,他们动了。”
付锦一听,马上收起玩笑,功聚双眼的看去,他比夕露纯熟多了,直接眼睛上闪过一片白雾,将眼珠遮挡……
竹筏上,烈老头和愿无违已经战在了一起老太太每一拳打出,愿无违总是刚好提前一会儿闪开,让烈老头连衣角都摸不到,百招过后,只见愿无违的脚尖已经顶在了烈老头的喉结上,烈老头砍下来的手离脚还有三寸左右的定住了,愿无违缓缓收腿,抱拳道:“承让了。”
烈老头满脸怒容,火红着脸吼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我怎么会输……”岸上所有人都呆住了,嗜战顽童输了?这是什么概念啊?那和是差两代啊?所有人充满了不可思议。烈老头吼道:“不算……不算,是我太轻敌了,重来……重来……”
愿无违淡淡道:“前辈,那么下面我将用愿家绝学了,我们在来比过。”
烈老头道:“好……我在看看比能怎么赢我。”说着两手成爪,一前一后的向愿无违攻去,愿无违身形像喝醉了酒一般,身形摇摇晃晃,对烈老头攻击的爪像没看见一般,烈老头的爪自己将愿无违身体洞穿,愿无违的身体像纸一样分开成两半,像两边倒去,越往下倒,身体越虚淡,而烈老头刚穿过愿无违身体两步就停了下来,满脸的冷汗……愿无违的两半身体在变淡,但烈老头身后同时出现一个愿无违的虚影,虚影一手的一根指头指着烈老头的后脑勺……愿无违的两半身体直到完全虚淡,烈老头身后的愿无违才完全显现出来……
愿无违缓缓收手,烈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怎么可?怎么会?我怎么会一招败给你?为什么??”
愿无违淡淡道:“你为什么不能败给我?”
烈老头道:“我……我……我……”
愿无违淡淡道:“因为你是武林宿朽吗?”
烈老头语噻,愿无违接着道:“你练功为的是什么?名?利?”
烈老头道:“老夫是那种凡夫俗子吗?”
愿无违道:“那为什么我不能败你?”
烈老头无语,愿无违接着道:“你我习武为的是武,你又何必去被名牵绊呢?难道你觉得全世界人说你天下第一你就第一了吗?假如今天我们比后,所有人都去说你赢了,所有人都说你功夫比我高,那么你得到了什么?名吗?你不需要,这不是你所求,那么难道你功夫就会比我高了吗?这是废话,如果可以,大家都别练武,去做大善人不就完了,还闻鸡起舞,满月收功干嘛,还寒苦不变的坐苦禅干嘛?”
烈老头如醍醐灌顶半安静下来,四走所有的老一辈,包括开始没有顿悟的这会儿都醍醐灌顶,良久,烈老头站起来,深深的向愿无违鞠一躬道:“多谢指引,让我茅塞顿开。”愿无违并没有闪躲,这时他代表武道受的,足以承受这一躬,岸上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武林名宿给新一代的人鞠躬?太搞怪了,不过他们马上又发现了奇怪的一幕,岸上许多老头都一本正经的向湖里的竹筏鞠躬,就连邋遢的百晓史官,都整理整理衣襟,然后将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后一鞠躬……
夕露看着付锦鞠躬,奇怪的道:“爷爷,你们这时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向他鞠躬啊?”
付锦严肃的道:“我们拜的不是他,是道,是武道,习武之人,最主要不是你武功高低来获得界内的名声,而是对武道的理解,只有真正了解入武道的人才懂武的真正意义,哪怕我这会儿和愿无违生死决斗,他说出这道,我也会拜,然后在决生死,这就是真的武道,不是你们打打闹闹能比的,你们年轻人之所以比不过我们老一辈,就是因为武道的存在,向你们父亲那辈也就懵懂,而我们是刚触摸,而我们决高低已经不再是内力了,而是武道。”
夕露惊讶道:“这就是隔辈断代,如隔山越海的原因吗?”
付锦严肃的点点头,夕露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那愿无违他到了什么地步啊?”
竹筏上,烈老头没有丝毫轻藐的道:“你真的很让我惊讶,看来你真的值得我全力出手了,不过你……”说话完全像同辈中人一般。
愿无违双手抱拳打断道:“这是自然,还望替在下保密,现在就让我但使来领教了。”
烈老头噗哧一笑道:“你这害人精,好……那我就领教但使你的高招了……”说着烈老头教轻轻一点竹筏,人离开竹筏一尺处漂……“哗哗哗……”湖里的竹筏全碎成竹条……
“啊……”夕露惊叫道:“烈爷爷太狡猾了吧?居然毁坏竹筏,愿无违没有内力,那不就会掉水里吗?”
付锦道:“这是他自己说的,全力以赴,那么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这很正常。”
夕露道:“可是……啊……不是吧……怎么可能……”
“吸……”付锦也倒吸了口凉气……不只他,所有的武林老者都吸了口凉气,也有几个中年,这些都是对武道有一定了解的人。因为他们接触武道,对内力了解的多些,知道愿无违现在没用内力,居然能在空中……
这时的愿无违和开始一样身体就那样站在那里,像那里的竹筏本身就在,只不过是隐身了一样,可以说,在那些老者眼里,此时的愿无违就是以武道载起漂浮,愿无违站在那,脚下的湖水一圈圈的波纹轻轻向四周散去,虽然波纹很轻,但将竹筏带起的轩然大波全冲平静,所有老者都呆呆的道:“上善若水……上善若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所有人都不记得了,上一个上善若水的人至今有几百年没出现了,但是他们知道,每代能观的人都将前途不可限量,足惜,足战,晨兴,兰儿,足庄主都呆住了,足战、足惜、足庄主是应为上善若水,而晨兴和兰儿则是被这举动,晨兴一直以为,自己练习一辈子力气,人家飞上天就没法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不用内力也能飞天遁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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