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随见状,急忙跑去给老者抹泪,老者悲愤道:“我失去了霜霜,我知道失去心爱人的痛苦,所以雨儿说喜欢你,尽管她才七岁,我尊重她的选择,让沾不陪她一起,就是想如果她疯累了,你厌倦他了,让她有个肩膀依靠,她想家了,有个人给她引路;她走不动了,有个人给她代步,也只能说雨儿命好,遇见了是你,沾不最后什么用都没派上,你知道吗?我又是高兴又是伤心,高兴我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个喜欢他的好男人,我伤心的是你们还小,感情这东西很容易碎,我怕你厌倦她了,然后对不起他,所以当听说你将她安置在洛阳楼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杀到微尘谷去宰了你,我让沾不这小子去劝过丫头,可是她随着时间过去,对你的爱一点没少,反而更浓了,她还经常求沾不去探听你的消息,同时叫他瞒着我,你知道吗?每次听沾不的汇报,我都以泪洗面,我知道沾不肯定已经说得很少了,但是还是让我伤心,直到上次沾不说你传信见他,并说要出山,并告诉雨儿,你知道吗?那傻丫头天天跑到城楼上,日出望到日落,有时甚至直接在城楼上过夜,足足三个月左右啊,我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你死了,雨儿会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你还在那里所以来,所以去的,你对得起雨儿吗?”
几人都呆了,尤其永随“雨儿?十二年前?这里?那不就是暮雨吗?师傅就姓暮啊?还有师傅说有个很有能力的师哥,沾不?衣沾不吗?师傅是大夫?衣沾不是魔医,那么说两魔都是师傅的弟子咯?”想到这,回想起师傅一起的醉话“永随啊,不是师傅我没本事,你师傅我的本事大了去了,你师哥现在在江湖上可以说横着走了,我不是不教你本事,我是怕啊,怕你学了本事离开师傅啊,师傅我也会老,也会像个平常老头一样,希望有个后生晚辈给我伺候着,有个安乐的晚年……”想到这,永随的眼睛湿了,“是啊,师傅老了,我每次都还说师傅骗人,师傅总是不反驳,原来以为是默认,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浅薄啊……”
晨兴和兰儿呆住了,更是感动的想到:“师傅为了给我们历练,居然让师母这样苦等,我们有何面目见师娘啊,还记得师娘知道我是师傅的徒弟时,高兴的送着首饰,送那衣服的,开始以为好客,现在看来是爱屋及乌,因为我是师傅的徒弟啊,要知道人家都叫师母舞魔啊?她的脾气怎么可能好呢,还让她那么苦等,如果师傅没收我做徒弟,相信师母早就将我和晨兴哥杀了吧?”
风儿呆呆的泪流道:“难怪雨姐姐那端时间不接客,而且三天两头的夜不归,每次回来虽然疲惫和一点失落,但总是一脸的幸福笑容,我们都以为她有的好的归宿了,没想到他是天天在等公子……”
愿无违低头对老者道:“对不起……”
老者伤心流泪道:“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对不起雨儿……”
愿无违沉默的低下了头……
老者这会儿整理思绪道:“你说九成九,那最后怎么废了?我不相信你做没把握的事?”
愿无违低头不语,老者吼道:“你说啊?”所有食客都望向这边,永随赔笑着对那些人道:“各位不好意思啊,人老了,喝点酒上劲,呵呵……对不住啊。”所有人都附和道“了解……了解……呵呵”……
老者温和的的道:“究竟为什么?”
愿无违看看他道:“我们会处理……”
老者威严的说了一个字:“说……”
愿无违担心的看着老者道:“真的要?”……
老者坚定的点点头。愿无违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我说了你不许怪我们任何人?”
老者点点头。愿无违心里微微放松,回忆的道:“当时雨儿他们三人用天星损铁做的战刀去皇帝那里换阜阳草,因为有了它,我能在冲关后再涨一倍内力,我根本不知道三人去了,他们也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最后皇帝出尔反尔,和判官、史官出手。最后挟持皇后逃跑,跑了几里地,没想到皇帝心狠手辣,居然连皇后一起杀,当时三人根本没有防备,谁会想到这样恩爱的夫妻会这样啊,最后三人全受重伤跌落深谷,经过多日回来,但都危在旦夕,我那时也刚冲关成功,真正巩固,但三人的伤不能拖了,所以我才竭力救治,本来他们已经就回来了,用一两年就能完全康复,可是絮儿还有更终于的事要做,如果我不破丹田,那么几年的辛苦会白费,而且我那样没有十年八年是没法恢复的,所以我想到了破而后立,破丹田提神功力,将三人治好,所以就这样了……”
老者咬牙切齿的道:“皇帝、判官、史官、三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我就说史官怎么会在皇后暴毙后,那么恨皇帝,原来是这样,哈哈哈……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多倍奉还……”
愿无违道:“不用你出手,皇帝会付出代价的。”老者一愣道:“什么意思?”
愿无违道:“病夫在天星损铁上抹上了我自制的毒药,能让使用者陷入痴狂的弑亲状态,他催动功力达到绝顶高手以上时,只要是亲人,他都会狂杀,当然,他正常情况只会以为是走火入魔,而不会怀疑铁,其实当时他就是想用战刀杀雨儿他们,所以……”沾我衣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稳定心神沉稳道:“是你?当年是你们?”
愿无违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沾我衣道:“为什么?”愿无违道:“呵呵……一个游戏,很有趣的游戏。”沾我衣道:“究竟是什么?我不想被人当做棋子。”愿无违道:“那你想被命运当作棋子?”沾我衣道:“什么意思?”
愿无违道:“你我皆被命运掌控,像你吃喝拉屎,都是被控制的,你信吗?而我们要做的是在被他控制的时候向盘边移走,那么我最后跳出棋盘,最后我们不是棋子,但是它思考在我们身上的失败,也没心情控制棋盘,那么不光是我们,还有棋盘上的人都将有自由,也许一秒钟,也许一万年……”
沾我衣摇头道:“这太深奥,我不懂,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愿无违看着沾我衣认真的道:“如过我告诉你,那么就没任何意义了,如果我不控制你,你也是被无形的命运操控,你说你始终被人操控,你肯选一个看得见的操控可一个看不见的操控,你选那个?”
沾我衣道:“我可以不选吗?”
愿无违道:“只要你活着,不被人操控,就被命运操控,当然,也有可能操控你的人本事就被命运操控。”
沾我衣投降道:“好了,我怕你了,我被你操控吧,不过我希望你记得你说过的话?”
愿无违道:“我永远记得。”
沾我衣道:“那我可不可以交换个事啊?”
愿无违微笑的点头道:“就知道你会说,不过代价是生命,你愿意吗?”
沾我衣惊讶道:“我都没说你就开这么高是价码?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愿无违道:“嘿嘿……我就是知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
沾我衣无奈道:“好吧,我的命是你的了,要我干什么吧?”
愿无违淡淡道:“要你去死……”
沾我衣大惊的站起来道:“不是吧?”
愿无违淡淡道:“二十年后,我相信那时你活腻了,也许会想死。”
沾我衣呵呵笑道:“呵呵……还有二十年好活,成交,哈哈……”
老者警惕的看着愿无违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语?你究竟在谋划什么?为什么要三十年时间?”
愿无违呵呵笑道:“到时你会知道的,吃菜吃菜……”
……一座大山上,武林判官和威儿在一座大山上,看着前面的古堡,武林判官满是辛酸,眼睛情不自禁的朦胧了想到:“儿啊,当年你取人家闺女时人家就不同意,要不是我这老骨头面子上,怎么会把那么好的闺女嫁给你这武夫啊,唉……你也不好好珍惜,居然……唉……但愿这次能点醒你吧?”
威儿见武林判官站在那伤身,小声的道:“爷爷,要不我们别了吧?爹爹他已经练武成魔,除了武,他不会有任何牵绊,像娘当年暴毙后,他都没来灵前看过,你这又是何必呢?”
武林判官看着自己宠爱的孙子,心中忖道:“傻小子,不是你爹不来,是你娘本来就是你爹杀的,他哪有脸来啊?”不过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温柔的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是我的儿子,你也是他的儿子,不至于对我们有什么歹意吧?”说着两人像古堡走去……
古堡里空空如也,只有中心地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盘腿坐在地上,腿间平放这一柄古朴的战刀,正在空思冥想。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两道精光自眼睛射出,他的眼神不管看向那里都犹如一柄无形的利剑,将目光定在门口,不多时,武林判官和威儿出现在门口,中年无悲无喜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武林判官倔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啊?”中年道:“父亲怎么了?这么大火?”
武林判官哼道:“你做了这么多年武林皇帝了,风光够了,我也想坐坐这武林皇帝的宝座。”
中年人,哦不,武林皇帝微笑道:“既然父亲想做,送你又何妨?”
武林判官哼道:“我需要你送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打败你,让你知道我是你父亲,是你这后生晚辈没法比的。”
中年人兴奋道:“父亲你又有所悟了吗?想来我们父子也有六年没练练了,真是期待啊,想我名声卓著,没有人敢向我拔刀出招,这五年来都自摸自练的,根本不知道到了何境界。”说着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