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双惠读书>武侠>我在缉仙局工作那些年> 第三章 一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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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本日记

“鬼叫|床”的事情解决后,萧闯对庄明真是千恩万谢。

“大侄子,你真是年少有为啊,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说完还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这是叔叔给你的零花钱,拿着,想买点什么,别客气随便刷,萧叔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知道么。”

看庄明不肯接,庄东杰直接发话:“给你你就拿着,和你萧叔叔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

“对对,都是自家人!”萧闯笑道。

“那度假村那个项目?”庄东杰试探道。

“老庄,这你就和我见外了不是,等年后……年后我就让人起草合同!”

庄明听到这,才明白自己老爸的最终目的,原来他是要和萧叔叔搞合作……果然什么父子情深都是骗人的。

庄明还在心中腹诽着,却又听萧闯说:“要不是这次工地出了事,现在我应该带着萧潇在维珍岛上度假呢。顺便还能看一看他们那边的经营模式,听说那维珍岛这几年越来越火,上岛的人都不愿意回来,那才是实实在在的摇钱树啊!”

维珍岛?庄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之后庄东杰就和萧闯聊起了合作的事宜,庄明也就索性不再纠结维珍岛这个名字,考虑起了工地板房墙上用孽液写巫语的事情。

庄明十分确定的是,这件事绝对是人为的无疑,至于那人的目的他还不清楚,但好像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巫语,庄明在古籍中看到过,说是在古时候专门有一种职业叫做“巫”,他们可以和某些神仙沟通,通常是在祭天地或者做法事的时候需要“巫”。

而巫语就是“巫”用来和神仙沟通的语言,就目前已知的来看。古人所崇拜的这类神仙大概率就是一些仙类生物。

庄明事后专门给黄眷打过电话,问了有关巫语的事情。黄眷的回答是辅助科里面有个同事会巫语,他就是问的那个同事,不过现在那个人在意国学习深造,还没回来。

庄明想着这件事既然已经解决,也没闹出什么人命,索性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转而担心起了何俊。

何俊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初五还没过完,行动一队就派人去乌拉尔山了。

庄明初七早晨一到班上,还没来得及和刚回来的谢老头打声招呼,就看到程仁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

看来是出事了……

等到人都到齐了,程仁缓缓的走了出来:“何俊应该是出事了……一队的同事目前仍在乌拉尔山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寻找,但是还没有消息。不过却在山脚附近,找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男尸,而在那具尸体旁边,还有一本被血染透了的日记本。”

“那男尸……”黄眷有些紧张,带着些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放心,从身形上看,不是何俊。”

听到程仁的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只与何俊接触过几次的谢老头,也不希望何俊出什么事。

“那怎么能判断何俊可能出事了呢?说不定那个男尸只是意外死亡的,说不定……”潘小鹏有些说不下去了。冰天雪地里,怎么会有高度腐烂的尸体呢?

“经过初步尸检,那名男性死者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死因是颈动脉断裂导致的失血过多,死后有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

我们通过死者随身携带的证件联系到了他的家人,确认了其曾在十五天前打电话声称自己被人绑架,索要两百万赎金,按理说这案子应该按照绑匪撕票,交由俄国警方来处理的,不过鉴于死者生前的最后通话时间与该环境下尸体腐烂程度严重不符,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名死者的死亡很可能是仙类所为……

如果死者就是日记的主人,那么根据日记内容描述,他们总共应该有十个人,是去乌拉尔山狩猎的,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其他人的任何踪迹。”

程仁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既然在乌拉尔山发现了仙类的痕迹,何俊又迟迟没有回来,那就说明他很可能也出了事情……

“那本日记上有什么线索吗?”庄明对于何俊这个亦师亦友的同事的失踪,非常焦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本日记上肯定会有什么线索。

程仁摇了摇头:“情报科、档案科、生化科和辅助科的同事都看过那本日记了,除了发现有被撕过的痕迹,就没其他发现了。”

“队长,能让我看看那本日记吗?”庄明不甘心的说道。

程仁表示理解,说亲自去把那本日记拿过来。

二十分钟后,庄明带着手套,仔细的翻看着日记的每一页。

这本日记是皮质的封面,按理说是可以防水的,可日记里面的大部分纸张,还是被鲜血染透了。不过上面写的内容是用黑色墨水书写的,还是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来。

就当庄明看过了所有内容,翻到了一张空白页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黄眷,此时却是第一个出声询问的。

庄明有些不确定的,指着最后写有文字那页的背面说道:“这上面好像有孽液,不过是蓝色的……孽液不是都是黑色的吗?”

听到庄明的话,其他人纷纷带上慧镜,但却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程仁带着慧镜,手拿日记,思索片刻道:“也许孽液不全都是黑色的,只不过目前为止我们见到的都是黑色罢了,毕竟缉仙局遇到过的仙类也不多,不能排除孽液存在其他颜色的可能。再一个就是,慧镜只能看到黑白灰的景象,看不到别的颜色。所以说,你看到了什么?”

听了程仁的解释,庄明知道了别人为什么会忽略掉这上面的孽液了。

应该是有人在第一张空白页上用孽液写了些什么,然后合上日记的时候,前面一页的背面沾上了一些孽液,后来有人撕掉了用孽液写过字的那页,却忽略了前一页的背面也印上了字迹。

至于为什么会忽略,还要感谢那些鲜血。

由于鲜血太多,把日记本浸湿,同时也浸透了上面用黑笔写的字,让黑色的字体透到了纸的背面。

而沾到的孽液通过慧镜看到的却是黑白灰的景象,和透到背面的黑色墨水,在颜色上相近,会让人分不清。

“看不清是字还是图案,印上的可能不全,我先照着画下来,然后让情报科找人分析一下吧。”

说完,庄明就找来纸笔,认真的画下他所看到的……

时间拨回到半个多月前。

乌拉尔山脉,奥托尔滕山东麓的一片泰加林中,七个富二代跟着三名导猎在广袤丛林里跋涉着,他们跟踪一头熊的脚印已经整整两天了。

曹亮背着三个人的背包,挎着苏制的TOZ-34猎枪,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脚下有些沉,气喘吁吁的,有些跟不上前面人的步伐。

曹亮今年大学刚毕业,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为人既腼腆又胆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经常被别人欺负。不过还好他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顾家明,一直护着他。

这次来乌拉尔山附近狩猎也是顾家明提议的,美其名曰是要给自己锻炼胆量,但是以自己对这个好友的了解,他只不过是奔着美女导猎来的。

看着前面的顾家明和美女向导说说笑笑的样子,曹亮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吃力的走着。

此次狩猎,跟随他们的一共有三个导猎,一女两男。女导猎是个性感毛妹名叫薇卡,长得又漂亮身材又火辣,顾家明一直想找个机会把她拿下,睡了这个洋妞。

其余的两名男导猎,一个是叫列夫的高加索壮汉,右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另一个则是东亚面孔,自称是东西伯利亚人,名叫瓦列京。

到了傍晚,瓦列京提议今天先在这扎营休息,明天再去寻找熊的踪迹。

随行的七人都是一些家境优越的富二代,来这里狩猎也只是一时兴起,经过这毫无收获的两天,早就对此次狩猎失去了新鲜感,于是都欣然同意,准备休息。

三名导猎负责做饭,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用户外瓦斯炉煮了一锅当地的红菜汤,配上他们出发前准备好的大列巴。

吃过晚饭,曹亮忽然觉得头很沉,渐渐就失去了知觉。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随和他一起来的六人都被反手绑在了树上。

这时有人开始高喊救命,曹亮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然而在这深山老林里,哪有人理会他们。

就在众人喊得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远处响起了靴子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声音,原来是那三名导猎走了过来。

不,不应该叫他们为导猎,应该称他们为绑架团伙才对。

他们以美女导猎陪玩为噱头,吸引一些无知的富二代上钩,再把人带到深山老林里,下药绑架,从而勒索赎金。

瓦列京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明了他们的目的:“你们不用怕,只要你们乖乖的按照我们所说的,给家里人打电话,交了赎金,我们就会放你们回家,并且保证你们不会少一根头发,不过如果你们要是敢耍花样,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

瓦列京的话刚说完,其中一个被绑着的小子竟然不知怎么挣脱了绳子,向着三名绑匪一脚踢起满天雪花,然后转身就向远处飞奔而去。

曹亮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就见毛妹薇卡,瞬间端起猎枪,一枪打在了逃跑那人的小腿上,后者应声而倒,然后瓦列京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抓着那人受伤的小腿,任凭他疼的挣扎惨叫,把人托了回来,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都已经提醒过你们了,不要耍花样。你们有句话,怎么说的了?杀鸡儆猴?看来我们不做些什么,你们是不会老实的。”

于是平时看起来爽朗阳光的瓦列京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带着嗜血的表情,当着众人的面,拔出军用匕首,一下捅进了刚刚企图逃跑的那人脖子,然后来回划动,活生生将那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又用绳子把人头挂在了几人面前。

看着还保持死前痛苦表情的人头,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顾家明只觉得裆下一热,当场尿了裤子。曹亮也浑身颤抖的紧闭起了双眼,不敢与那颗人头对视。

瓦列京的这招杀鸡儆猴果然很有效果,曹亮一行人都乖乖的报出了自家的电话号码,用卫星电话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让家人把赎金打到指定的账户上。

当所有人都打完电话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瓦列京把众人的嘴都用布堵上,就和薇卡、列夫回帐篷睡觉去了。

曹亮见那帮绑匪进了帐篷,不甘心的开始用手臂反复的摩擦绑在手上的绳子,企图逃跑,可他试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解开,这时寒风呼呼的吹过他的脸,哭过的泪痕已经结冰了,由于一直保持紧张和害怕的状态,曹亮在筋疲力尽的状态下再次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呜呜”的声音,有点像人想叫又捂着嘴不敢叫出声一样。

曹亮睁开了眼睛,借着月光,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这一眼,吓得他差点晕了过去。

只见绑在旁边树上的顾家明这时只剩下了上半身,肠子和鲜血流了一地,尽管嘴里塞着布团,但还是随着上身剧烈抽搐,从嘴角冒出血泡,他那因为痛苦而瞪大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对焦,显然已经不行了。

此时,就连仅余的这个上半身,也正一点一点被空气中的什么东西蚕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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