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距离青阳山三十里开外的官道上,一柄巨大的飞剑正缓缓的在天空之中滑行,飞剑之上站的是云剑宗的十几名弟子,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云破。
上次在龙源城他们所犯下的错误让云剑宗的几位长老大发雷霆,云破和陈子戒两人都遭了严惩,若不是云姝帮忙说了几句话让二人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的话,云破恐怕就要被贬为外门了。
陈子戒还有机会,毕竟他是天才,不过从今以后定然不会再受到重视。
至于云姝,她的身份颇为特殊,宗门上上下下的人自然是不敢动他。
此时他们三人与另外四位更加资深的内门弟子,带队的也不再是云破了,而是云剑宗的内院大弟子云泽,年仅三十岁就已经到达了筑基五段,在整个云剑宗年轻一辈的弟子中排行第三。
他此时便站在云姝身侧,与云姝低声交谈,时不时地惹云姝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此景此景让陈子戒怒火中烧。
此时他们这支队伍正在朝着青阳宗进发,名义是前来拜山,当然真实目的是探一探青阳宗的底细。
如有可能的话,最好再将李家那个大小姐抢回来,毕竟谁掌握了那个大小姐,谁就掌握了中天之地以北最大的四个财阀之一。
众人正在天空之中飞行的时候,云破突然掐了一个法决,指向地面说道:“师兄,地面上有一批人,似乎是因玄宗的人。”
“因玄宗的人?”云泽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也捏起了法诀。
此法诀名为灵视术,简而言之便是将灵气作为视觉的延伸,只要是筑基以上都能使用。
云泽自然也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一队人马正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之上行走,这一批人马全是一身玄衣,身后背着宝剑正在徒步行走。
只不过他们的徒步行走于常人不同,他们虽然亦和常人迈着同样的步伐,但是每向前一步便会跨越一丈多的距离。
这便是因玄宗的玄术。
显然云泽从天空之上的窥视也被对方发现了,因玄宗为首的大弟子朝着天空抱了抱拳算是对云泽的行礼,云泽则是抱拳回礼,随即解除了灵识术。
“这已经是遇见的第六批人了吧?”云泽开口道,“云破,陈子戒,我想青阳宗现在应该极其感谢你们,毕竟你们可是用云剑宗的脸面让他们名震中天之地了。”
云破和陈子戒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但是却偏偏不敢反驳。
是的,上次云剑宗在李家向青阳宗挑衅,被青阳宗的人暴打一顿之后,青阳宗的名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中天之北。
然后大大小小的宗门,以及大量中天之北的世家子弟们,便纷纷冲着青阳宗而来,当然也各有各的目的,有的是来拜师的,有的是来找茬的,有的则是来凑热闹的,不一而足。
“先前遇到的那个陈子书,非常厉害,他使用的功法也很厉害。”云姝开口说道。
“没有用的,他们既然得罪了我们云剑宗,就已经难逃毁灭一途了。”云泽微笑起来。
云剑宗在中天之北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他们想要弄死一个刚刚在中天之北落地生根的小宗门还是轻而易举的。
“前面是什么地方?”云泽又问道。
“再往前二十多里就是青阳山了。”云破道。
“那就好,早点解决青阳宗的这些破事儿,我们也就早点回去。”云泽伸了个懒腰,言谈举止之间满是对青阳宗的毫不在意。
……
此时,青阳宗的众人正聚在一起吃早饭,李素雨就带着一个人上山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的心腹,连李素雨自己都很少有接触的下人,影灵。
李素雨虽然还是不肯叫陈子书师父,但是不得不说最近却也是乖巧了不少,陈子书让她干的事儿她都愿意干,修炼的也更加刻苦了。
至于上次两个定下的赌局,自然是以陈子书大获全胜告终,不过陈子书也并没有为难李素雨,就是单纯的让李素雨洗了三天的碗。
这倒是在李素雨的意料之中,不过陈子书不为难她并不是因为对她好或者关心她之类的,纯粹就是没什么兴趣。
陈子书从来不喜欢和人打赌,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赢的,然后从输掉的那方那里拿走一些东西。
但是他从李素雨那里能拿到什么呢?什么也拿不到,所以这个赌局存不存在都无所谓。
“人我给你带来了。”李素雨开口道。
“嗯,去把碗洗了。”陈子书点了点头道。
李素雨狠狠的瞪了陈子书一眼之后,乖乖地拿起桌子上的碗走了,一旁的影灵看的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感觉自己要么就是见鬼了,要么就是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幻觉,在李家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李家千金小姐这会儿居然在洗碗,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姐真的是自己家的吗?
“谁让你来的?”陈子书开口问道。
“李家家主李成庸。”影灵拱手说道。
“生意上的事情?”陈子书又问。
“是。”
“你知道我和李成庸在做什么生意吗?”陈子书又问。
“知道,但不敢说。”影灵又道。
“嗯,你这个小兄弟办事靠得住啊。”陈子书拍了拍影灵的肩膀。
影灵有些尴尬,因为他已经五十多岁了。
两人一道走进了陈子书的房间,陈子书一摊手问道:“钱呢?”
影灵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桌子上道:“这里是五百万金币和灵石折算成的草药。”
说着影灵一挥手,哐哐哐就有十几个木箱子在陈子书的房间里堆积起来,顿时药香四溢。
陈子书将那些药草收入自己的纳戒之中,微笑了起来道:“怎么?有人要了两颗半筑基丹?还是说李成庸希望我第三颗半价?”
“两者都不是,这一次是有人要聚灵丹。”影灵道。
这句话不由得让陈子书微微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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