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望见了漆恒城,城楼上陈宫正眺望着远处牛辅的大营,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此刻刘岩是不是已经脱难了,希望是吧,不过陈宫还是有些你担心,若是自己早知道的话就多派些人手了,可惜札木合知道消息,却是单独行动的,只是派人知会了一声,好在自己命令洛寒率领他的六位师弟赶过去了,希望能赶得上,可惜有四个被派到安定郡去了,不然自己一定帮全派过去。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到城下典韦嚎了一嗓子:“弟兄们,都准备出发,今天看看都不能将这个狗日的牛辅宰了,也好给主公报仇,说不定主公回来的时候,还能将牛辅的狗头割下来给主公当夜壶呢。”
“哈哈哈”近卫们一阵大笑,自从得知刘岩还健在的消息,整个新军上下好像一下子兴奋起来,就连原本隐隐于陈宫起了隔阂的安定守军,也开始向陈宫靠拢,如今整个并州上下欢腾,只等着刘岩能够回来。
至于典韦,陈宫想起来就是一阵苦笑,自己根本管不了这个莽汉,自从知道刘岩掉进黄河之后,典韦就只是借酒浇愁,喝多了酒就拉着近卫营的人去找牛辅报仇,陈宫去劝,典韦就只是一句话,报不了仇就去地下找刘岩团聚,报了仇最好,不然还不如死了痛快,于是这一天都不知道几次要冲出去,偏偏近卫营字刘岩去后,除了典韦招呼让他们去报仇之外,谁的命令也不听,一说到报仇,近卫营一个个就像是发了颠一样,每每这一天要随着典韦几次冲击敌人大营,虽然折损了不少弟兄,但是却又不少人还在挤着往近卫营来,这让陈宫很无奈,近卫营在刘岩不在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队伍,就连董白的话也不奉诏,好在后来刘岩活着的消息传了回来,近卫营才恢复到正常,但是直到如今,却还是每天跟着典韦去袭击牛辅大营,几乎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这些近卫根本就不怕死,好像除了报仇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陈宫摇了摇头,看着典韦于朱奎招呼近卫,便已经整装待发,随即招呼打开城门,陈宫也曾经试图阻止典韦,但是挨不过典韦发了疯一样,竟然要砸开大门,最后陈宫是彻底没办法了,刘岩不在,整个并州都开始乱象横生,徐庶于张辽甘宁用兵安定北地二郡,隐隐的不听从调遣,而魏延于杨修,则落足于雁门东部于上艾几地,也不太听招呼,陈宫如今所能完全指挥的只有各地的郡兵,好在有雁门边军五千,后来又来了三千辽东兵,若不是董白仗着身份,让刘颖吴悺儿众女四下奔赴前线,借此压制各处,说不定不等刘岩活着的消息传来,并州就会大乱,幸亏如今董白在打退了北疆的鲜卑入侵之后,已经折返安定郡那边,有了董白的压制,那边这才会听从陈宫的调遣。
刘岩不在的这段时间,陈宫是禅心竭虑的维持着并州的情形,就算是刘岩不在了,但是不是还有董白肚子里的孩子吗,并州并非无主之地,要不然只怕别人还没有打,并州三个系统的人各自就开始动乱了,这段时间陈宫几乎是耗尽了心机,都已经该觉身心疲惫,只是刘岩不会来,陈宫也只能硬撑着,而且这一次乱战,已经让并州损失了好几位的重臣,如朔方太守魏宠,漆恒县令加上郡郡丞宋轩,虎贲校尉王浑,而上郡太守张莱也已经病危,如今上郡只有陈宫暂时监管,吴悺儿不在,医务监的总领蒲善也逝去,各方各面都有些混乱,黄泽更是一人分身几处,各地忙活着,如果不是有黄泽在并州坐镇,只怕不等胜负,并州自己就乱了,陈宫这才真正的感觉到缺乏人才的苦恼,就算是黄泽这个胖子,如今也消瘦了不少。
却不说陈宫的无奈何疲惫,此时典韦杀气腾腾的已经率领七百近卫营,这是典韦扩充了近卫营,这才有了今日七百近卫营的规模,有典韦朱奎这等梦涵在,及屋内英随着气候,更显得威武,一路朝牛辅大营冲去。
至于牛辅大营也早就习惯了点位的冲杀,双方都有了准备,也知道对方会怎么做,只是牛辅大营如今将校匮乏,一时间却有些指挥不灵,偏偏牛辅并不敢随便外出,只是在中军大帐指挥,这些让牛辅的西凉军士气更加消沉,此时见到典韦冲过来,有些物理的射了一轮箭雨,射杀了几十名近卫,就被典韦等人冲到了近前,也不等停留,典韦于朱魁合力挑开一道栅栏,便已经杀进了牛辅大营,随即几千大军围拢过来,在大营之中于典韦纠缠,只是兵多并不是能全部压上。
看着典韦于朱魁在牛辅大营纵马横越,不断地斩杀西凉军,西凉军却是各自为政,一时间也阻挡不住典韦等人,只听得喊杀声震天,却不见何等激烈,典韦冲了一阵,眼见依旧冲不到牛辅大帐之前,也就又打了个盘旋,然后永聪其他位置杀了出去,一来一往也不过几刻时间,近卫营损失了二百多人,但是牛辅大军却是损失了七八百之多,这样的折腾几乎每天都有几次,典韦只要回去就会招人进近卫营。
典韦再一次离去,牛辅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天牛辅也是打的筋疲力尽,没有了粮草的供应,在两个多月不曾打下漆恒之后,正个大军士气低落,而且伦伦嘘嘘的几乎损失了进一万大军,到如今没有进展,南下之路被李蒙王芳给挡住,如今牛辅却成了被堵在此地进步的退不得,每日除了面对典韦的稀少,就是洛寒等人的刺杀,整天提心吊胆的,睡不了个安稳觉。
本来还想和陈宫罢兵,但是尽管陈宫处于劣势,却不肯罢兵,只是凭着高城遮挡,始终于牛辅相斗,这个典韦更是每天来折腾几次,这样下去大军迟早哗变,牛辅心中烦恼的很,却又无计可施。
典韦率军杀了回去,一路上并不气恼,反而和近卫们有说有笑的,每天去拼命并没有人害怕,眼看着就要道城门了,却忽然听到城中传来一阵欢呼,隐隐的听得清楚是将士们都在喊:“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典韦一呆,便来叫城门,只可惜此时都跑去迎接将军了,却没有人吧还记得他,被典韦一通臭骂,却没有人理睬他,知己的典韦和近卫在城下要和,心里像被什么在挠一样,痒痒得很,刘岩回来了,典韦于众近卫几乎要兴奋死了,可惜还是进不了城,亏得典韦还记得从这里绕去北门。
而城头上的陈宫,听到这一声欢呼,猛地身子一僵,竟然差点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反而无悲无喜,呆了一下,才在亲兵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朝北门赶去,一路上眼泪早已经忍不住洒了下来,真是恍若隔世。
此时正在县衙里呆坐的刘颖,忽然被一阵欢呼声惊得吓了一跳,隐隐的好像听到有人再喊将军回来了,刘颖一呆,惊疑不定的朝一旁的被女问道:“外面到底在喊什么?”
婢女犹豫了一下,朝外张望着,咬着嘴唇:“好像是有人再喊将军回来了”
“什么?”刘颖猛地站了起来,心中已经哆嗦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三名婢女也赶忙追了出去。
其实刘岩也被吓了一跳,却说在雕阴休息了一晚,这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漆恒,想到于典韦陈宫见面,心中自然兴奋,到了城下,让刘岩没想到的是,眼见着城上的兵士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刘岩不由得呆了呆,难道如今的兵士都不认识自己了吗,不由得一阵尴尬,咳嗦了一声朝着城上喊着:“开门,我是刘岩,我回来了,快去通知陈宫大哥和典大哥,就说我回来了。”
哪知道刚才还呆呆的没有动静的兵士,却在此时忽然就猛地高呼起来,那许多士兵蹦着跳着,很多人相拥在一起,嘴里高呼着将军回来了,比起过年还要热闹,随即声音传遍了整个漆恒城,于是整个城池都活了过来,整个开始沸腾,可是兵士们还是百姓们都很兴奋,却竟然忘记了给刘岩打开城门,让刘岩于札木合洛寒等人面面相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当然随即就打开了城门,无数的兵士如同潮水一样涌了出来,期间还夹杂着一些百姓,黑压压的跪倒在刘岩身边,只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刘岩看去,这一刻一股希望在所有的人心中升起,因为他们的将军回来了,只要有将军在,并州就有希望,许久不曾清明的天色,忽然间就是艳阳高照,在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让人开心。
忽然间一只马军从西城绕了过来,将兵士们吓了一跳,打眼过去才发现是典韦率领近卫营回来了,远远地典韦一眼就看到了刘岩,此时典韦眼中就只剩下刘岩,呼了一声主公,从马背上翻下来,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的从人群里就冲了过来,而刘岩也翻身下马,一脸激动地迎着典韦冲了过来,在没有什么比起兄弟相见更让人激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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