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孙瓒要追杀魏延和刘和的时候,却忽然接到紧急军情,原来趁着公孙瓒北归之际,趁着公孙瓒粮草不续的时候,公孙瓒也不知道如何买通了公孙瓒手下的一员大将郑璐,于前日大破武邑和观津,随即兵法下博,袁绍又命逢纪出兵三千东奔弓高,企图截断公孙越的退路,而就在此时审配也全面发动了进攻,对东武城发动了强攻,士气大乱的公孙军,坚守了一天多,就将东武城失手,随即慌乱的公孙越率军逃进了渤海郡,到时抢在了逢纪的前面,只是死死地守住了弓高,至此清河落入袁绍手中,而文丑有攻克了下博,随即兵发河间国,一路取乐成中水,一路取饶阳武遂安平,袁绍大军势如破竹,共计发兵五万,有三路取弓高,士气低落,却又短缺粮草的公孙越,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终于弃了弓高,一路奔南皮,一南皮和成平为根基防守,幸好南皮粮草还算是丰硕,就此缓解了公孙越七千大军的粮草问题。
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公孙瓒一时间憋不住,一口血喷出,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幽州还不曾平定,冀州有出了大乱,如此一来等于和青州的田楷又失去了联系,公孙瓒究竟应该顾得了那端呢。
公孙瓒当地不愧是一方之雄,在病榻上便有了决断,挥军放弃追逐魏延和刘和,反而令白马义从直取上谷郡,而此时剩下来的那七千大军也赶了过来,随即兵发上谷郡,而公孙瓒手下一员大将张朝也从渔阳郡出兵攻上谷郡。
接连三日,公孙瓒破涿鹿,随即于张朝的五千军汇合,又随即陷落下落,取了潘县,逼得阎柔一路放弃,直接退守戴军的当城和桑干,幸亏刘和军攻良乡的答卷,在鲜于辅的率领下也退了回来,这是刘和帐下最完整的一只队伍。
又一日,魏延奔赴当城,于当城指挥三千人守城,于公孙瓒硬撼了一场,对公孙瓒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一时间才算是稳住了代郡的士气,终于止住了公孙瓒的脚步,又打了一场,却依旧不曾攻破当城,而公孙军却是也损失惨重,只能暂时停歇下来,而另一路张朝攻代县,在新军副将的协助下,刘和挡住了张朝的进攻,战事一时间陷入胶着。
可惜公孙瓒也不敢久留于此地,在安排了张朝防务之外,便率军匆匆的又赶回了冀州,终于算是抢在袁绍之前赶回了乐成,而大将严纲也将饶阳中水收的密不透风,终究还是失了武遂和安平南深泽诸县,一时间被压缩的厉害,于是从此从中水乐成南皮见礼了一道防线,算是将袁绍挡住。
但是袁绍不甘寂寞,在战事稍微安定下来,却是回军又从信都西攻巨鹿,要歼灭张燕以除后患,免得背腹受敌,此时公孙瓒根本没有力量反扑,因为公孙瓒严重缺粮,若是打下去,士兵不用多久连饭都出不上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消除张燕的威胁,以后的日子袁绍还是不好混。
而此时刘岩,一路屯兵从蒲吾道真定九门,再到下曲阳邬县,又到汉昌安喜,随即最后到安国和蠡吾构筑起一道防线,当然新军一只没有动静,袁绍也不会傻到和刘岩此时硬碰,只是全力回攻张燕,于巨鹿一场大战,却是未分胜负,最终两军也陷入了僵持,冀州的事务再一次平静下来。
此时的刘岩在得不到魏延的消息的时候,终于还是率军一路朝并州杀回,却依旧吩咐人暗中寻找魏延,自己却直奔太原郡而去,却没有想到这一去竟然见到了一个让他想不到的人,确实是世事变幻无常,有心种树树不活,无心栽柳柳成荫。
却说此时魏延帮助刘和守住了当城和代县,战事暂时缓和下来,但是刘和还是很无奈,因为魏延这时候却是要离去,此时的刘和早已经失去了开始的意气风发,自以为有人就能给父亲报仇,夺回父亲的基业,但是现实的残酷却告诉他,单凭几个文官根本应付不了危局,打仗果然不是他们文人做的事情。
这一天,魏延执意要走,刘和只是请魏延到府上一叙算是感谢魏延相助,喝道有了醉意,刘和却忽然问魏延:“魏将军,刘和知道了自己不善战事,愿意以全军相托,一魏将军为兵马大元帅,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只是魏延却不领这个情,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刘大人可是在考校我魏延吗?”
刘和一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旁阎柔却忙道:“魏将军多心了,我主本先主之义,只想取回幽州,造福百姓而已,只望将军看在幽州百万百姓的份上,能留下来帮助我主,我等文人不足以应付战事,也唯有将军这等人物才能”
话未说完,魏延就嘿了一声给打断了:“阎大人也太看得起我魏延了,代郡一郡之力,兵卒多不善战,虽然粮草丰足,但是不可久持,一旦公孙瓒的粮草恢复供给,到时候大军一道,代郡指日可下,我之能根本不足以颠倒乾坤。”
顿了顿,魏延脸色一正,朝着西面抱了抱拳,一脸恭谨的道:“况且魏延受我家主公大恩,一直未报,莫说区区代郡兵马元帅,便是有人给魏延天下兵马大元帅,魏延也不敢受,只愿为我家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话说到此处,眼见魏延说的如此坚决,刘和阎柔等人也知道此事已经不用再提,但是心中担忧不已,正如魏延所说,这一次侥幸度过危难,还是亏了公孙瓒粮草不续,又有袁绍进逼公孙瓒,所以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果等公孙瓒缓过劲来,只怕
“与将军相识便是缘分,不知眼下之事,将军可有能教我?”刘和还是不肯放弃,或许魏延还能说出一条路来。
哪知道魏延说是说了,只是眼光扫过众人,却是说出了一句话,只让众人一个个脸色大变:“诸位,我也不瞒诸位,我家主公志在天下,代郡不用多久便是我家主公的目标,正如公孙瓒一般,我并州粮草也有些吃紧,所以才会按兵不动,只等秋季收获,一旦粮草供给的上,到时候必然兵发幽州,想我主公帐下谋臣如庞统杨修徐庶陈宫等人,哪一个不时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典韦甘宁张辽之辈,哪一个又不是武功盖世之人,只要主公有心,代郡一地弹指可灭,并州如我之人多如过江之卿,就凭在做诸位,魏延不是看不起诸位,到时候多半是魏延领兵而来,只要一战,便可定代郡,不知诸位可相信。”
众人脸色都是大变,望着魏延脸上闪过震撼之色,这不是明着说刘岩要造反吗,席间虽然人不多,只有刘和阎柔鲜于辅鲜于银于齐周加上魏延和他的副将也不过七人而已,但是这番话却如惊涛骇浪一般将众人淹没。
其实魏延此时也很紧张,因为魏延是要逼迫刘和投降,也为自己平添一份功绩,所以才会如此冒险,将刘岩的心意说出来,虽然天下间都知道刘岩有反意,甚至派人截击天子,根本不将皇权放在眼里,当然刘岩也有这个资本,只是到底不曾有人当面说,望见刘和等人面现惊容,魏延忽然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心念又是连转,如果此时斩杀了刘和等人的话,是不是能够控制代郡。
刘和等人可没有想到魏延竟然会动了这个心思,亏得刘和反应的快,不然的话说不定魏延就要跳起来杀人了,这番话却是死活不能传出去的,就在魏延迟疑间,刘和心中却是闪过了无数心念,他不似刘虞那样死心眼,如今天下大势他砍得清楚,一路上被袁术扣留,袁术不将天子看在眼中,又到了袁绍那里,却是依然,每个人都只想成就自己的大业,公孙瓒依旧如此,这天下间还有真心在乎天子的吗,或者有,但是绝不是这些手握重兵的军阀,适逢乱世,似他这等人物若是不选择一个人投奔的话,早晚是要身死的,这个人是谁,观左右也唯有刘岩而已,此时忽然心动,竟然站起来,一撩衣摆,就跪倒在魏延面前:“魏将军,和有心投奔刘将军,不知道将军可愿意为和在其中周转,和便感激不尽,甘心将代郡纳入刘将军麾下,但是只求将来于公孙瓒为敌,能为父亲报仇雪恨而已,和就写一封表书,请将军奉于刘将军案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是侧手不及,魏延一只手搭在剑上,一时间也呆住了,反倒是这一幕被阎柔所见,心中不由得一惊,便知道眼下的情势危急,再一想代郡的形势,却是忽然心中一阵无奈,遂站起来于刘和一同跪倒:“柔愿意随我主效忠刘将军。”
这变化确实出乎魏延预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呆在当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心中大喜,便赶忙上前将刘和阎柔二人扶起,只是欢喜的道:“二位大人明见,魏延待我家主公谢二位深明大义,不用让代郡百姓遭劫,定将二位大人的心意告知我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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