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这等事情本就是暗间司的本职,大人有令,小的必然全力以赴,只是”陈壮也不客气,便应承下来,暗间司最精的就是刺杀偷袭,只是到底还是有些问题,三十个人看上去不少,但是也不是很多,总要需要一些接应的人手,不然就算是成功了,又怎么能带的回来,这可都是一些老人女人的。
不等陈壮说完,胡炜便明白陈壮的意思,轻轻一摆手,只是点了点头:“陈百户放心,不会让你们单独奋战的,几位将军,现在该你们了,从你们各部之中,在抽集最精锐的人手,把所有的马匹都拿出来,尽量在组建一支骑兵,随陈百户去接应他们,梁刚,这次由你来领军。”
对于护卫的决定自然没有人反对,随即下去开始抽调最精锐的人手,只是马匹凑来凑趣,就连几位小校的战马都凑上,也不过是三百来匹战马,还亏得是此地本就盛产战马,折腾了一夜,终于算是将人手凑起来了,骑兵三百七十六人,加上死士三十人,准备了十天的干粮,然后休息了半天,就在吃过午饭之后,便直奔姑臧而去,至于能不能成功没有人知道,但是胡炜的命令却是不成功宁可死。
而准备完这一切,胡炜也是两眼通红,只是到了此时,还是孰无睡意,心中沉吟着,便自行去了书房,随即写了一封信,不管成不成功,最少这封信都会延迟马腾的脚步,不是传说马腾待母至孝吗?
只是信写完了,问题却出来了,整个金城就没有一匹战马,就连胡炜的战马都拉出去了,最后还幸亏一个农户有一批瘸马,胡炜也只能苦笑着安排亲兵骑着瘸马朝马腾大军追去,当然亲兵在榆中就换了一匹马,而此时马腾大军却已经兵到了阿阳,而马超则已经到了薄薄谷,准备强行攻破薄薄谷的关口。
再说薄薄谷守将张猛,眼见马超七千大军而来,也不敢丝毫大意,只是拼命地加强戒备,同时派人去乌氏朝那调兵,毕竟薄薄谷只有三百人,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薄薄谷不过一个谷口,两侧的山峰都是如到校一般,绝难攀爬,何况是几千大军,这薄薄谷就算是想要攻占,最多也不过一次能进来一二百人,再多的人马也只能在外面干看着,而且大型器械还折腾不开。
如此地势即便是马超也是头疼不已,莫说没有攻城的器械,就算是有又有何用,这种地方也施展不开,再说一旁马岱却是拉住马超:“大哥,你切不要冲动,此地的地势,大军施展不开,而且就算是抛石机一类的东西也不能施展,这关口又是居高临下,大哥还是用人来填吧。”
所谓用人来填,也就是车轮战术,这一批人战死,下一批人杀上去,只要将守军拖得疲惫了,只要能攻上城头,就能破开关口,毕竟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人手,一千军便已经是极限了,再说马超来得及,如果不是失陷有消息,此地最多不过五百,甚至三百足矣,毕竟不是边境,不会作为主要防守之地。
马超点了点头,沉默了一阵,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朝身后一摆手:“弟兄们,给我杀,谁先破了关口,连升三级,赏钱十万”
马超也知道犹豫不得,此地据乌氏不远,趁着管接口兵力不多,就算是拿人命来填也不过一千人就足以拿下,如果等援军到了的话,到时候就算是这七千人全填进去怕是也不够,所以就必须尽快的拿下关口,如今也不能有那么多顾虑了,只能看着手下的将士杀进去,眼中有一丝不忍,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一百多人前后拥堵着,举着木盾朝前方靠去,尽量的不让自己露在外面,但是既便是如此,新军的箭矢还是会落在他们身上,而且近了,小型的抛石机也会爆发威力,就算是落在石壁上,碎石在碎落,砸在他们身上也是疼得不轻,不少人就被砸的头破血流,勉强攻到关口下,一百多人还剩下不过几十人,去了一半还要多,这还不算,扛上来的云梯也被砸的七零八落的。
马超不用看也知道死伤惨重,这样的地形,就算是自己进去也是讨不了好,何况这些普通的兵卒,但是在于心不忍,如果破不了关口,到时候真要是来上三千元军,到时候就是父亲的两万大军来了,也不可能攻的开这关口,这就是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整个隘口就成为一个绞肉机,当然这些肉都是马家军的。
此地的新军原本都是精锐的西凉军,而守将张猛也是能征善战的将领,曾经跟随张辽转战凉州半境,对于坚守关口,倒也颇有信心,就算是几万大军,能杀进来的不过也就是一百多人而已,想要破开关口却是不容易,围殴一可虑的事,三百守军人数太少,不足以轮流休息,时间久了就会出现问题,士兵们毕竟不是铁人,如果连续作战等体力消耗尽了,敌人就会攻破关口。
已经是第三批了,新军将士们已经有些疲劳,张猛站在城头上,看着敌人涌进来,心中却是很沉重,这样夏裙不行呀,可惜乌氏的援军却还需要一日才能到,如果敌人拼着拿人命来填的话,关口迟早是要被破的,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又兵卒来禀告:“将军,从乌氏那边来了一个小将,自称是阎行,手中拿着号称是大王赏赐的长枪,叫什么黄金蟠龙枪”
“阎行?”张猛皱了皱眉,这是哪位,张猛可没有听说过,至于黄金蟠龙枪什么的,张猛也没有听说过,心念一转,朝兵卒挥了挥手:“去告诉他,如今整和敌人交战,此地不能通行,叫他回去吧。”
那兵卒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自己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咳嗽了一声:“不是,将军,那阎行还有大王御赐的腰牌和玉佩,我检查过了,那的确是咱们新军的腰牌,上面还有刘姓,后面还刻着兄弟二字。”
张猛一惊,当时在张辽身边做亲兵的时候,曾经见过张辽的腰牌,正面一个刘字,后面的确有兄弟二字,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听张辽将军说过,凡是有这两个字的,整个后汉国军队体系之内不超过十人,都是大王能当做兄弟的,那兄弟二字是大王亲手镌刻上去的,不过那两个字着实是有点丑,再说这在新军系统之内也是个秘密,知道的除了后汉国高层的官员和将领之外,也许只有他们这些将领的贴身之人,也就是说不会泄密的,这种秘密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吁了口气,张猛朝兵卒摆了摆手,并不敢带出什么表情,只是随意的道:“那行,你忙去吧,我去看看,既然腰牌不假,也说不定真的是咱们自己人呢。”
兵卒还是犹豫了一下,挠了挠头:“将军,那要拍虽然应该是真的,从材质字体和花纹上,的确是将领才有的得,不过哪有要排上会有兄弟二字的,说不定就是私自刻上去的,咱们可是有军规的,谁要是敢随便随便损坏腰牌,那可是要杖三十的”
“行了,别啰嗦了,忙你的去吧,我去看看。”张猛也就不再理睬兵卒,这种秘密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张猛还一直为此引以为傲,十万大军也不过只有不足十人有这种腰牌,那里是随便让人知道的,不过怎么会有带这种腰牌的人,就这么独自一个人来了,再说也没有听说过阎行这名字,当时张辽将军说过,如干甘宁甘将军,典韦典将军,魏延为将军,杜仲杜将军,朱魁朱将军,札木合将军,王宽将军等等,那都是于大王一同从尸山血海之中出来的,这阎行却是从未听说过的。
不管怎么样,张猛却不敢犹豫,他赶忙快步去了另一面关口,只是让人打开关口,便见到一名十八九岁的小将,正有些不耐烦的等在外面,却说这小将一身亮银猛虎甲,身穿一身白袍,手中一支黄金枪,坐下一匹西凉宝马,端是威武不凡,到时真的好像有几分来头,张猛也不敢怠慢,朝阎行一抱拳:“末将张猛参见小将军,小将军,不知能不能将腰牌给末将看看。”
阎行呆了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将腰牌直接递给了张猛,阳性可没有拿着腰牌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是一个身份的证明而已,却不想张猛却是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捧在手中仔细一看,果然是那两个字,和张辽腰牌上的是一样的字体,那就不会有错了,心中一时间激动,赶忙单膝跪倒:“张猛参见将军”
张猛的恭敬到是让阎行愣了愣,这恭敬也有些过分了吧,不过阎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张猛进了关口,却说张猛将阎行领到房中,只是笑道:“小将军便在此地休息吧,末将先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却不能陪将军,门外有我的一个亲兵,有事您尽管招呼他就行了。”
“休息什么,我匆匆赶来,可不是来睡觉的,而是来杀敌的,带我随你一起去看看情况。”阎行那里安耐得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将领未免对自己也太热情了,让阎行心中都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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