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砸在城门上,发出轰然巨响,三指厚的城门也被砸的崩裂出裂痕,而这一些,在城墙上的张允却根本无法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过张允却不担心城门,因为张允已经将城门堵住了,但是张允害怕刘岩率军攻城,因为城中的荆州军士气太差了,拿下新野才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粮草,甚至张允还庆幸只剩下了不足两千人,要不然的话只怕连吃饭都是个问题,原来眼见新野沦陷,当初郑云索性将粮草一把火给烧了,也不肯给张允留下,加上那一站实在是太惨烈了,以至于这些天都还没有缓过劲来,而且加上伤病太多,虽然说是两千人,但是只是重伤的就有三四百,轻伤的不计其数,珍重没有伤痕的就几乎没有,能拉上城墙的不超过一千人,其余的上来也没有太大的用。
又是两声炮响,城门终于受不住而归类,露出里面抵挡的石头,这让刘岩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原来堵了城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刘岩吸了口气,朝身边的近卫吩咐道:“准备登城梯巢车等器械,招呼大军随我工程。”
新军的反应很快,命令传达下去,随即大军便开始集结,自行组成方阵,没过多久,张辽大步到了刘岩身边,朝刘岩一抱拳:“大王,已经准备妥当了,可以攻城了。”
刘岩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道兴奋的神色,深吸了口气,朝张辽望去:“文远,咱们一起杀上去,杀他个痛快”
可惜话音未落,张辽于一旁和的贾诩脸色都是大变,张辽还在迟疑着,而贾诩却是沉声道:“大王,自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王乃是一国之主,背负一国臣民的希望,怎么能亲身犯险,这万一有些闪失那”
却不想刘岩不等贾诩说完,反而是一阵哈哈大笑,甩开大步已经本在大军之前,猛地一挥长枪高声道:“弟兄们,随我杀呀”
张辽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拦阻,只能紧跟着刘岩身后杀上去,还不断地在身后恳求刘岩:“大王,这样不妥呀,刀枪无眼,你万一要是受点伤的话,臣可怎么跟主卫夫人交代呀,大王你你别任性了”
到底张辽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其实在张辽看来,刘岩哪里都好,对他们这些手下将领亲若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愿意为他们考虑,对百姓仁义宽厚,体恤民情,身为大王能和兵卒一起吃饭团子,从不特殊的开伙,从不搞特殊化,就连穿衣都是很普通的衣服,从不穿绫罗绸缎,新军的将士,凡是和刘岩一起行军过得,对这位大王那是无话可说,很多时候不管脏累,亲自帮着郎中救治兵卒,可以说很多人都受过刘岩的恩惠,新军将士对刘岩那是爱戴的很。
但是对于张辽来说,刘岩却很让他头疼,以为将领身先士卒是件好事,但是到了统帅的时候,就不能只顾着杀敌痛快了,那还要考虑大局,考虑身边所有的将士,但是他这位大王,好像天生的喜欢上阵,虽然武艺不咋地,但是却是喜欢上去搏杀,但是在战场上,莫说刘岩这样的武艺,就算是如典韦吕布那样无双的武艺,也都不敢保证自己不受伤,更何况刘岩了,一旦受伤,可就没有人做最后的决断了,想想要是大军没有人统带会怎样,想起来张辽就头疼。
可惜刘岩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张辽的话一样,只是闷头朝前冲,好在身边还有二百近卫,死死地围在她的身边,这还让张辽放心一些,看来刘岩是不会听自己的劝解了,张辽不由得叹了口气,只能紧随着刘岩杀上去,打定主意不会离开刘岩的身边。
登城梯轰然靠在了城墙上,近卫们用木盾撑起一个顶子,遮挡着箭雨,所以刘岩可以说毫发无伤的杀到了城墙底下,而随着便踩着登城梯朝上杀去,而新军则因为大王在一起冲杀,那士气高涨,人人不要命的朝上冲去,生怕落在别人身后,让大王看见反而看不起他们。
一步登上城头,刘岩手中那杆长枪便已经一枪朝一名荆州军刺去,可惜身边围了许多近卫,一瞬间,将面前的荆州军全部抵挡在外,就是这名荆州军也是兵器被架开,刘给刘岩的就是一枪刺进荆州军的胸膛,可以说一点悬念也没有,很难让刘岩再找到当年那种厮杀的感觉,自己想杀敌,近卫就会特意留下一个好不危险的敌人,让刘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到一阵无趣,但是手中的长枪还是毫不犹豫的刺进敌人的胸膛,带着一片血雨飞溅,只要鲜血飞溅的那一刻,刘岩还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冲动。
城墙上已经陷入了惨烈的厮杀,新军因为刘岩顶在最前面,几乎是一个个的都有些疯狂,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但是同样的荆州军,却只是被动的拼命,也不怪他们士气低沉,粮食不多。他们只能吃一顿饭,但是并不能真正填饱肚子,还有那些防御物资几乎都没有了,早已经被郑云所部消耗干净了,就是剩下一些,在临死前也被郑云烧了,没有火油抛石机这些犀利的东西,所剩下的也就是一点碎石檑木,檑木都还是刚刚做出来的,这也是新军在冲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遭到太大的打击的原因。
一场厮杀拼的本来就是那种精神,但是在荆州军这里,已经仿佛是在等死,当然并不是说荆州军的兵卒就愿意去死,但是厮杀起来确没有那种热忱,不但在兵力上弱了,气势上更是弱了,所以从一开始这一场厮杀便已经注定了荆州军的失败。
眼见着一名荆州军冲到跟前,刘岩一枪刺去,而荆州军的长枪也刺过来,刘岩找到一点兴奋,当年厮杀的时候那可是随时面对生死的,越是在这时候反而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望着那刺来的长枪,刘岩一扭身子,可惜不等再有一点动作,一只长枪刺过来,却将那名荆州军当场刺死,回头望去,却是张辽就在身边,随即近卫不上了那个缺口,将刘岩严严实实的保护在里面。
轻轻叹了口气,刘岩已经觉得没有意思,城墙上的荆州军根本不是新军的对手,在新军悍不畏死的厮杀下,这场战争结束的意外的快,快的让刘岩想都想不到,眼见失败已经成为定局,眼见新军登上城墙这么快,厮杀起来这么不要命,本来就心情不高的张允,只是叹了口气,竟然直接收拢军队,朝新军宣布投降,就算是不投降,也不会坚持多长时间的,所以张允不想再坚持下去,因为没有意义了。
新军将士对于接受俘虏还是很有经验的,一面包围荆州军,一面督促荆州军放下武器,然后将荆州军分成十个小部分严加看管,将张允等一众将领全部集中看押,本以为是一场艰苦卓越的厮杀的,却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得知张允率众投降的时候,刘岩当时呆了呆,本来应该高兴地,但是刘岩却高兴不起来,只是叹息了一声:“真是没意思,怎么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这话刚好落在正被压过来的张允的耳中,当时张允就有点发懵,其实他没有想到后汉国的刘岩身为大王,竟然就在第一线,而且是杀在最前沿,这就难怪新军就像是吃了药一样兴奋,那样悍不畏死,莫说新军本来就强悍,就算是荆州军,如果刘表真的能冲在第一线的话,荆州军的战力也会飙升一截的。
或许从这一刻,在张允的眼中,刘岩就是一个很冲动的大王,让张允对刘岩的评价一下子降低了不少,但是见面的时候,刘岩只是坐在城墙上的一个石头上,手中握着哪敢特制的长枪,一身白袍已经溅满了鲜血,此时风干之后,看上去斑斑点点,身上的铁甲和新军将军的差不多,都是黑甲,此时正在呼呼的喘着气,不过并不是太疲惫,见张允过来,只是一脸淡然的望过来,轻吁了口气:“你就是张允?”
虽然张允对刘岩评价低了一点,但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也不敢迟疑,赶忙单膝跪倒在刘岩面前:“降将张允参见大王。”
既然投降就要拿出一丝模样,就好不用在装出一副多么了不起的样子,不然的话那就是自找麻烦,见张允这样恭敬,刘岩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将军不错,既然张将军真心愿意降我,我也不会亏待你,这样吧,等稍微安定下来,我命你为水军护军将军,负责筹建新军组建水军的事情,虽然万事开头难,但是好坏以后就看你的了,我先给你五千大军作为筹备。”
任谁也没有想到,刘岩一见面竟然就说出这样的话,让张允当场就呆在那里了,不过更没有想到得失刘岩接下来的一番话:“张将军,你是刘表的外甥,在荆州体系之中你的名声好像被并不太好,今天既然你降了我,那么今后如果在背叛后汉国,我保证你的下场很惨,但是你能力还不错,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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