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领了圣旨走了,带走了五十名黑衣死士,都是黑衣死士之中最强的,当然刘岩希望抓活的,但是洛寒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黑衣死士精于刺杀,却不会抓人,要抓人派典将军去,洛寒无能为力。”
对洛寒刘岩也有些无可奈何,不过心中还是担心洛寒,只等洛寒走后,刘岩站在一处高岗上,半晌才叹了口气,扭头朝程旭道:“程旭,点燃特色烽火,通知京县城里的暗间营密探协助洛寒,准备好火油,只要洛寒进城,不管是刺杀曹仁,还是要纵火烧粮,让他们一定要保证洛寒的安全。”
“诺”程旭抱了抱拳,边准备下去安排,哪知道刘岩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程旭,你说京县应该有暗间营的人手吧?”
这个问题确实把程旭问的一懵,不由得挠了挠头:“大王,应该有吧,此地属于京师重地范围之内,我想张统领应该会安排人手的,再说张统领不是说过吗,长江以北就没有暗间营不涉足的地方,应该是有吧。”
刘岩无话可说,程旭也就下去了,所谓的特色烽火便是用来远距离和暗间营联系的,为了方便联系,暗间营研究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联络方式,也就是十几种颜料,只要点燃烽火的时候,将一种颜料加进去,就能在短时间之内,让冒出来的烟变成那种颜色,便代表一种意思,当然这并不需要暗间营回复,因为暗间营遍布全国各地,听说势力已经远达高句丽扶余丁零甚至再往西的大月氏,往南去道交州便一直到了海边,究竟有多少人除了张浩知道,其他人对暗间营一无所知,这也是暗间营做商队的根本。
很快在一处山头上便升起了红烟,等了片刻之后,又变成了黄烟,又不久变作黑烟,在不久又化作黄烟,然后变作绿烟,最后变作橙色的烟气,别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确实在告诉暗间营的人,黑衣死士要进城,全力协助,准备火油。
果不其然,在此时的京县城中,曹仁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各色烟气的冒起,确实想跑脑袋也想不出来,只是估计着是在和什么人联系,不过最终曹仁怀疑到了马岱身上,说来也巧,正当烟气散去不久,马岱便奉了命令前来骂战,就在不远处可劲的骂,这让曹仁便以为这是刘岩在给马岱下命令,心中不免也在赞叹刘岩的奇思妙想。
只是曹仁不知道,却在此时,城中原来的郡兵之中有人注意到了烟气,便立刻偷偷赶到了一座民宅,再说曹仁杀来,这些郡兵并没有做出抵抗,三百郡兵就选择了投降,所以这些人还是自由的,只不过人家曹军并不相信他们而已,但是此时却是正好,他们也不用上城墙,那密探才能自由活动,进了屋子里的时候,里面已经做了七八个人,这边是在城中的暗间营密探们,见到兵卒来此,便有人问道:“老三,我们刚才见有消息传来,怎么样,曹军没有怀疑吧?”
兵卒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我刚才在城墙下转了一圈,那曹将根本没怀疑城中,正巧马将军前来搦战,那曹仁只以为是通知马将军的,而且听那曹仁还骂道,说什么典韦无耻,竟然躲在密林之中什么的,应该是没有怀疑到咱们。”
这些人平日里也不联系,所以也不会轻易被发现,即便是偶尔走动,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谁会想到这些密探一直潜伏在成立,却从来没有动静,而且更会随着郡兵一起投降,何况这些密探三教九流的干什么的都有,这让人也无从捉摸。
其中有一人才是暗间营真正地密探,其余的都是外围人员而已,这密探却是一名乞丐,平日里看上去有些疯癫,便在这城里已经几年了,无意间被暗间营的人发现这人是装傻的,便慢慢地把他发展成了密探,其余的人都是他发展的,谁又能想到一个在京县待了四五年的乞丐,竟然会是暗间营的密探呢,毕竟从刘岩出现也不过三年多一些,还没有这乞丐来的长远,要怀疑他简直就是不太可能。
“掌柜的,咱们现在又多少火油?”那乞丐脸色一沉,浑然没有往日里那种疯癫,更没有那种任人欺负的摸样,其实这人也是在别的地方杀了人才逃到这里装乞丐的,而成为密探之后就更能忍受了,不过暗中生活还是不错的,有时候也会回家看看,给家里一些钱,这就是以此为生。
掌柜的是一个货郎,大家都是以代号相称的,所以也不会猜到是谁,毕竟平日里并不见面,只有乞丐知道,城中并非只有这几个人,只是城中便有两条线,除了这一条,还有一条是备用的,一旦这一条作废之后,就会启用另外一条的。
再说掌柜的闷着头,只是低声道:“都在地窖里呢,差不多有四十多罐,烧粮食应该够了。”
乞丐点了点头:“那就好,现在大家准备,也该是大家准备卖力的时候了,各自带一些火油罐去粮仓附近,一旦黑衣死士赶到,就立刻将火油交给他们,其余的事情就没有我们的事了,再然后去挤出地方放火吸引曹军的注意,大家尽量小心,逮住了可是死路一条的。”
这也不用交代,谁不知道这事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好在是一旦死了,是有抚恤的,但是一旦背叛,暗间营却是一定会查出来,到时候可是会似的很凄惨的,甚至一家人都会处置,暗间营对于叛徒很凶狠,往往会诛其九族的,这也是为什么暗间营绝少出叛徒的原因,因为谁也没有把握躲得过暗间营的追查,既然都是死,何不似的痛快一点,不行每个人还有毒药呢。
先不说这些暗间营的人,此刻马岱叫骂了半天,也不见城上有动静,更难为密林中的典韦,呆在那里不动弹,那叫一个冷,北风呼呼地指望脖子里灌,到了此时那还看不出来,人家曹仁根本就不打算理睬他们,心中一烦,索性直接杀了出来,便在城下随着马岱一起叫骂,只是曹仁在城中老神在在的就是不理睬。
再说骂了半天,典韦马岱也早就累了,不过却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堵住天子军,所以也并不离开,他们骂累了又让兵卒们骂,骂的那叫一个欢实,再说曹仁其实心中并不是滋味,只是不敢出城,毕竟典韦的凶名远播,曹仁自知不是对手,又怎么会出去自取其辱,却让兵卒们与新军去对骂。
没多久,洛寒却到了,这边典韦马岱见到洛寒到来却是一呆,典韦还特意凑上去问道:“洛寒,大王让你来干什么?”
哪知道洛寒眼皮也不抬,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声:“干你何事,你自然骂你的,我来干我的事情,谁也不用妨碍谁。”
气的典韦不由得破口大骂,只是洛寒不闹不怒,反倒是淡淡的来了一句:“骂累了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来一壶好茶,润润嗓子在接着骂。”
直接噎的典韦说不出话来,一时间骂着都没劲,再说洛寒大步朝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高声道:“天子圣旨到,曹仁还不快出来接旨。”
这一生让城上的兵卒没有敢放箭,看着洛寒手中的黄绢也不知道真假,一时间也不敢耽搁,赶忙去禀告曹仁:“将军,城外有人说天子有圣旨到了。”
曹仁一呆,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不过迟疑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那就去看看。”
不一会曹仁就到了城头上,顺着兵卒的指点望过去,这一望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却是已经认出了洛寒,想当初刘岩从冀州逃回去的时候,就是洛寒去营救的,当初曹操在濮阳北,黄河之上拦下拦江铁索,企图当时就抓住刘岩,当时给曹仁流的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刘岩,而是近卫营和黑衣死士,还有就是这个洛寒,也是那时候曹仁知道,刘岩手下除了近卫营,还有一支可怕的手下,那就是黑衣死士,而这统领就是洛寒,当时洛寒令黑衣死士刺杀曹操,几乎要成功了,曹仁还和洛寒碰了一下,对洛寒到现在记忆犹新,知道此人决不再自己之下,而且如果洛寒铁了心要杀自己的话,可能做多就是两败皆亡,自己逃得了得希望不太大。
此人怎么会在这里,心中一惊,更纳闷的是洛寒怎么会来宣读圣旨,傻子也知道有问题的,曹仁深吸了口气,不由得啐了一口:“洛寒,我认得你,你不用在这里给我演戏了,想要骗我上当,我才不会呢。”
洛寒皱了皱眉头,是在对曹仁没有记忆,但是曹仁交出了自己的名字,显然对自己绝对有防范,那么刺杀的可能性就小了,心念一转,既然刺杀不太可能,那就执行第二个任务烧粮食,只要诳开城门,洛寒就能冲进去,加上暗间营的接应,成功的机会还是蛮大的,关键是怎么让曹仁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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