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武功怎么精进如斯?”
岳不群在窗户缝隙之中,看着外面的一切,只是让他心中绝望的是,适才他所看到的徐浪,也不过是模糊的影子,连徐浪究竟是怎么挥剑,他都没有看清楚。
如果徐浪对他用剑,只怕一招就把他给捅死了。
而想到当初在衡山之时,徐浪也不过初出茅庐。
这才多久,武功就已经让他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头看不明白了。
内功一震,金蛇剑上的血迹点点而落,徐浪飘然从屋脊之上到了地上,金蛇剑缓缓归鞘,瞧着任盈盈面纱已经掉落,脸上依旧有搏斗之后的点点晕红,如同明玉染晕,秀丽绝伦。
任盈盈看着场中断肢死尸,心中默算,若是让她来造成这等场面,应当需要怎么样的武功,而后看向徐浪似若没什么消耗的模样,心中惊悸。
这样的武学,就算是三十个她,五十个她都比不过。
又想到了之前受到日月神教的围攻,任我行,向问天,以及日月神教的众多好手一起,都被冲杀分散,而若是徐浪在侧,只怕一人一剑,就足以荡平一切……
如此换算,徐浪一个人的武功,大过了任我行,向问天,以及日月神教这边众多高手的总和……
只怕是东方不败,武功也未必过此吧。
任盈盈出身日月神教,见识极高,现在看到徐浪武学,满心都是不可思议。
这个年龄,这种武学修为,简直匪夷所思。
至于旁边的道人侯桂芳,看到这一切,已经是震撼难言。
徐浪在驿站这边牵了一匹马,直至现在,岳不群都在藏着,徐浪自然不会将岳不群等人的消息暴露出去,而这里又爆杀了众多日月神教之人,非久留之地,故此打算轻车上路,先行前往京城。
至于驿站这边的事情,自然有杨一清来洗地。
“徐浪!”
任盈盈出声叫道。
正在骑马的徐浪勒住缰绳,看向了任盈盈。
“你的武功这么高,已经可以称为天下第一人了。”
任盈盈看向徐浪,叫道:“你想不想同东方不败较量一场,将这名头拿过来?”
原本任我行非常自负,认为日月神教之事是为自己私事,但是还不曾面对东方不败,就被日月神教的教众给冲散了,现在彼此都被追杀,任盈盈看到徐浪实力高强,自然想要拉个外援。
并且徐浪很早之前,就造谣了关乎她以及东方不败的一些事情,同样也会被东方不败所追杀。
两相联合,对彼此都是好事。
“呵呵。”
徐浪笑了两声,说道:“我并不需要去打东方不败来证明自己,反倒是东方不败要通过我,来证明他不败的含金量。”
先天功大圆满,徐浪是王重阳在世。
独孤九剑彻悟+3大圆满,徐浪超过了独孤求败。
徐浪早已经是天下第一,只不过现在没多少人认可罢了。
任盈盈睫毛呼扇,自觉徐浪傲慢又膨胀。
“驾!”
徐浪一抖缰绳,向着京城而去。
“圣姑!”
侯桂芳看到徐浪走了,连忙呼喊任盈盈。
“走吧,我们也去京城。”
任盈盈看向侯桂芳,吩咐道。
她也要去京城做一件事情。
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徐浪来到了京城。
京城是王朝的核心。
从朱棣迁都至今,这里已经有了百年经营,气势恢宏,书院会馆,戏院旅店,各种手工产品品类繁盛,徐浪历历看来,瞧见了像是千斤顶,手摇卷扬机等等东西,都已经有了成熟的应用。
农村里面的土地兼并,赋税繁重,让大量的人口进城务工,因此手工技术提高,商品经济发展,这完全是资本的萌芽,而这到了大清,则完全受到了绞杀,一直到了大清中期,这种苗头才再度出现。
如此逛游半天,徐浪在一处客栈落座,点了几碟小菜,准备吃过饭之后就找人投拜帖,然后去见王阳明。
正在徐浪吃着饭菜之时,忽然听到有称呼,寻声看去,只见是侯桂芳走了过来。
“徐公子,这一路你也是走的甚急,圣姑一直都在后面追不上。”
侯桂芳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有酒有肉,将这放到了徐浪的跟前,说道:“圣姑让我将这东西送给您,她就在那边的酒楼,心中还是惦念着你的……”侯桂芳为徐浪指了指方位。
徐浪看着这些酒肉,仔细的打量一下,依照金蛇秘籍之中的记载,这应该是没有投毒。
只是这算什么?
徐浪感觉莫名其妙的,莫非是任盈盈放出信号,大家彼此一笔勾销?
毕竟徐浪也救了她的性命。
“替我谢谢她。”
徐浪说道。
侯桂芳在这边同徐浪笑着招呼,而后又点了一些素菜果盘,端着向任盈盈所在的客栈而去。
“圣姑。”
侯桂芳将果盘放在任盈盈面前,惊奇说道:“适才我在醉月楼,看到了徐浪徐公子,他看到我之后,就拦住了,问了您的消息,还让我送这一个果盘给您……”
这小两口吵架,让他操碎了心。
任盈盈打量着果盘,而后忽然恨恨问道:“这当真是他送的?”
任盈盈深切的怀疑,这是侯桂芳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她和徐浪并没有什么情侣关系,凭什么徐浪知晓她喜欢吃什么。
而后任盈盈又想到之前徐浪欺骗日月神教的教众,言说黑木崖之事多有对应,让任盈盈又觉徐浪撩拨她……
“千真万确,确凿无疑!”
侯桂芳肯定说道。
而后任盈盈的筷子就指着他的咽喉。
侯桂芳见此,方才醒悟,眼前的圣姑仍旧是杀伐果断的圣姑,当下不敢再耍小聪明,连忙将适才的一切历历说给她听,说道:“我这一心都是为了圣姑您啊!毕竟您这一路而来,都是为了他吧。”
完了,完了。
任盈盈听着侯桂芳拿着她的名义关怀徐浪,送酒送肉,这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自觉自己没法做人了。
“谁说我是为了他才来京城的?”
任盈盈一字一顿。
如果不是现在的手下大多失散,而侯桂芳在这时候忠心耿耿,护持在侧,更是几乎殒命在神教之手,任盈盈可能顺手就把这属下反补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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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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