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看到徐浪的时候,脸皮不由抽了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刘瑾请客的时候,徐浪喂他吃的东西。
而现在徐浪所说的话,也让他感觉分外刺耳。
这本秘籍看了之后是会有魔障的,一个搞不好就自己切了。
“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
徐浪将葵花原本收在怀中,看着左冷禅说道:“看样子你是真想跟我拼一下了。”
左冷禅冷冷说道:“我们之间确实是化解不开了。”
无论是徐浪杀嵩山派的人,还是在刘瑾面前对他的羞辱,左冷禅都不会放过徐浪。
但是从那一天徐浪喂他吃东西,以及左冷禅听到徐浪殴打剑宗的等等消息,左冷禅是自觉徐浪内功手法在他之上的,只是若当真生死过招,左冷禅却也不怕。
人在江湖,左冷禅有立足的本事,也有对敌的杀招。
更何况在他的背后,还有这么多修炼辟邪剑谱的太监,这一战,是五十七对一,优势在我!
“徐浪!”
谷大用看到了徐浪,又瞧着徐浪将葵花宝典塞到了衣裳里面,皱眉说道:“听说刘公公那一天要杀你,被你跑了……”谷大用看看徐浪,又瞧瞧林平之,说道:“想来是这个人帮你了吧,现在你是来救他的?”
徐浪不置可否。
他跟林平之也没什么仇怨,彼此印象也都不错,能拉一把就拉一把,毕竟是顺手的事。
左冷禅在这时候,挥手一掌,指尖为剑,向着徐浪心口刺来,掌势笼罩徐浪梁门,膻中等穴道,可以点穴,可以戳心,其中繁复多变,正是大嵩阳神掌。
而这出掌之时,左冷禅的右手已经开始拔剑,一左一右,一并攻来。
武林之中,两人相斗,先机非常重要,一旦占据先机,能迅速的扩大优势,从而一直压着对方打,让对方的剑路招式施展不开,从而确定胜势。
左冷禅现在出手,就是在占据先机。
徐浪伸手,擒拿手后发先至,轻易握住了左冷禅的手腕,一引一扭,左冷禅在徐浪手中翻身一圈,原本的剑路自然散了,而后左牵右引,手腕翻转,左冷禅便在徐浪的手中上蹿下跳,连续打了好几个筋斗。
如此徐浪纵然没有伤他,左冷禅的脸上也火辣辣的。
他堂堂嵩山掌门,五岳盟主,现在被耍猴了。
“左冷禅!跟我徐浪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徐浪笑着问道。
如此一言,彻底的惹怒了左冷禅,瞧着自己的手腕依旧在徐浪手中,趁着徐浪再度扭手之时,左冷禅暴起发难,任由徐浪这一扭手将他手腕折断,也是拼着上前,右手弃剑换掌,向着徐浪胸膛戳来!
而面对这样一掌,徐浪不过是顺带扭断了左冷禅左手之后,单手一圈,将这右手便自然拿下。
徐浪从始至终,都是一只手在打。
寒冰真气!
右手被拿,左冷禅两指立时向着徐浪手腕“神门”“内关”两个穴道掐去,同时将体内数十年积蓄的寒冰真气一股脑的注入徐浪手中。
双目看向徐浪,左冷禅满含快意,只是但见徐浪脸面一青一红,而后无边的寒意便倒泄而来,沿着胳膊上的经脉迅速往上,这沛然之力,让左冷禅连连后退,倒退第一步的时候,脸面已经白了,倒退到第七步的时候,眼角睫毛都挂着寒霜,半身僵硬,仰倒在地。
“你应该庆幸不是左手。”
徐浪看着左冷禅道。
左冷禅的嘴唇颤颤,没有发声。
现在他的右半身已经冻僵,而适才若是左手,那么冻僵的就是左半身,寒气攻心,只怕立时毙命。
但是现在的他,跟毙命没多少差别,寒气入体,半身僵硬,寒冰真气盘踞体内,就算是调息驱赶,也免不了损功折寿,落下病根。
半生图谋的霸业,在这半残的身躯面前,一下子遥远而渺小。
同时左冷禅心中还有一股怒火。
五十七对一,但是五十六个就边缘see,硬OB,毫无支援!!!
“本事不小。”
谷大用看着左冷禅倒下,冷笑两声,看向徐浪,说道:“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否则我让你求死不能。”修炼辟邪剑谱的太监们都在他身边,谷大用自然膨胀,并且出身西厂,他有许多折磨人的手段。
徐浪摇了摇头。
“杀了!”
谷大用一挥手,平静说道。
此言一出,在这月夜之下,五十多把长剑一并亮起,而这些太监身如鬼魅,快若疾风,几乎就在一眨眼间,已经冲到了徐浪的跟前,这些长剑和月光交溶,反射出道道光华,牙差交错,不给徐浪一点腾挪机会。
金蛇剑就是在这时候骤然拔起,金色的剑光霎时间便流传出来数以百计的剑花,这剑花朵朵绚烂,片片璀璨,在这辟邪剑卫的围攻之下,不分先后的一并绽放,而后如同一朵昙花,幽然沉寂。
没有长剑相击,没有钢铁交鸣。
这些太监们身上血如涌泉,左右喷洒,这辟邪剑法的内功走十二经别,同周身器官相连,内功运行又速,故此这太监们体内的余劲,迫使这血液流动,在徐浪割出的伤口中,鲜血肆意喷洒,诡异可怖。
这可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谷大用看着狰狞可怖的情景,腿脚发软,连连后退,感觉自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这没退几步,他便不必为此忧心了。
徐浪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
“要不要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
徐浪看着谷大用,浅笑问道。
适才谷大用就给阔气的给徐浪一个投降的机会。
谷大用闻言,连连点头,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能够活下去当然是好的。
“但是不行。”
徐浪看着谷大用说道:“你太反动了。”
???
谷大用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理由?但是不等他想明白,就感觉脖颈一扭,自此失去了意识。
“多谢。”
林平之对着徐浪拱手,目光中满含敬畏,他的武功或许比这五十多人高那么一点点,但是现在看来,在徐浪手中也过不了一招。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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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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