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彭城,宇文化及便下了船,让属下背负金银钱粮,一些貌美的宫女他舍不得,让士兵们背着走,属实让徐浪大开眼界,等到了宇文化及的一应人马全都离开了,徐浪方才折返回来,看着水师大舰。
宇文化及爆了杨广,徐浪赚翻了,平白得到江都之地,并且还获得杨广所打造的一应龙船花船,水师战舰,这让徐浪的势力更强一分,同时也拥有了随时随地过江的本钱。
“今天晚上弄一些酒肉,欢迎一下这些水师兄弟。”
徐浪吩咐道。
这些被留下来的人,心中不甘不愿,一心只想要回到大兴和家人团聚,徐浪也只能暂为安抚,等到宇文化及兵败回来,至少能让他们兄弟团聚,在家人团聚这方面,只有徐浪推平李渊,他们才能够团聚一起。
彭城这里的船,像是五牙大舰等等军舰,都被徐浪拉走,作为水师训练所用,一些船被留下,作为水路交通,规划固定的线路,老百姓们只要一点钱,就能够乘坐极远。
至于杨广的龙船,被徐浪先留在了彭城,同样是花一点钱,就能够让百姓们进去游玩一圈,让他们知道一下皇帝平时都是怎么过日子的,等到彭城这边百姓们看的差不多了,就拉着往下一个城市去。
“外公,这龙船你怎么不自己用啊。”
单婉晶跟在徐浪身边,向着野外走去。
“我打天下是为民谋福祉的,不是享受的。”
徐浪淡淡说道,目光看向周围。
徐浪所用的兵制是府兵制,现在没有作战,兵员散开耕田,这里的乱局被徐浪平定之后,现在土地平整,庄稼新种,生机勃勃,万物竟发。
“咚……”
木鱼声音响起。
徐浪和单婉晶回过头去,看到一个灰衣僧人,四十来岁,气质高古,在徐浪的感知中,他似乎绝了和天地的联系,由此便自然生出了深不可测的感觉。
“老和尚,我在这边等人。”
徐浪对和尚喝道。
今天徐浪得到了祝玉妍的消息,边不负已经被她召了过来,就约在这边野外见面,徐浪带着单婉晶,就是来杀了边不负,解决单婉晶和单美仙心中的症结。
“咚!”
和尚敲了敲手中的木鱼。
“是個哑巴。”
单婉晶看着和尚,可怜说道。
了空:“……”
这和尚就是静念禅院的主持,也就是看守和氏璧的那一位,他在静念禅院听到了道信的话,知晓这当代的邪帝是一个佛门高人,举止中大有禅机,更听说道信已经彻悟,不再理会江湖之事,故此专程来到这边会会徐浪。
他听着徐浪打天下是为万民谋福祉,敲木鱼是赞徐浪的话。
后来徐浪说在等人,他敲木鱼是问徐浪“你是在途中等人,还是在家中等人”,这一敲极有禅意,只可惜徐浪不懂,单婉晶也不懂,并且说他是一个哑巴。
了空不是哑巴,他只是在修闭口禅,断绝了和天地的联系,挖掘自己内在的宝藏。
了空看着徐浪不说话,伸手捻起了地上一朵花,对着徐浪微笑。
这暗示的很简单“佛祖拈花,迦叶微笑”我是禅宗的和尚!
而后了空捡起地上的一些秧苗,在旱地上插种起来。
那一片旱地还未圈水,但是在了空的指尖,将这秧苗插的整整齐齐。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了空在劝徐浪,脱离这尘世的侵扰,能够让徐浪更进一步,同时这为万民谋福祉的事情,在他退出之后,也就自然完成。
徐浪看看了空,感觉到这和尚可能让他参禅,奈何徐浪一窍不通,故此徐浪一直看着,了空就一直种田,气氛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大师,田不是这样种的。”
单婉晶看不下去,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种的,但这是禅!
了空心中暗道。
“边不负见过邪帝!”
徐浪扭身,看向了出声的边不负。
他脸上没有胡须,面貌和单婉晶也有几分相像,整个人身上也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纵然是对徐浪行礼,也有孤傲不群的洒脱。
“你来晚了!”
徐浪说道。
单婉晶看到了边不负,恨的咬牙切齿,只不过没有直接出声。
“邪帝恕罪。”
边不负垂头说道:“来的路上看到了宇文化及那里有许多漂亮的宫女,就抢走两个,享用一番,不想耽搁了行程。”
“……”
徐浪眯着眼看着边不负,这一位是祝玉妍的师弟,天天还在惦记着婠婠的红丸,玷污了单美仙,让单美仙生下了单婉晶,在江湖之中更是采花无数,属实人嫌狗憎。
等等,采花……
徐浪想起了这个老和尚先采花一朵,然后低头插秧,忽然间好像想明白。
老玻璃!
徐浪看向了那个老和尚,心中大骂,口中说道:“大师,我明白了,这边不负我就交给你了。”若在平时,徐浪一掌将这老玻璃击毙,然后将边不负爆杀,但是现在,徐浪先成全他们两个。
边不负也有一点容貌,三四十岁,潇洒不群,应该能入这个老和尚的色眼。
了空闻言,心中大喜,看向徐浪喜形于色,敲了一声木鱼,认为徐浪当真是看破了一切,准备放下,更是将这边不负都献祭出来了。
果然!
徐浪听到这老和尚的木鱼,心中暗道。
“邪帝,这是什么意思?”
边不负站起身来,看向徐浪,沉声问道。
“男人不仅能采花,还能插秧。”
徐浪看着边不负,说道。
了空:“???”这是什么禅,我怎么没听过。
插秧?
边不负看看徐浪,瞧瞧了空,忽然之间领悟到了其中深意,只觉脊背发寒,说道:“我这是旱地!”
“这位大师耕种的就是旱地!”
徐浪指着了空的秧田,对着边不负说道。
边不负看向了空。
了空也瞧向边不负。
卧槽,不是这样的!
了空的闭口禅差点直接破了……我为什么要懂这个啊!
了空感觉自己的佛心都不纯了。
边不负感觉无名火起,一掌对着了空劈去!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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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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