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疫情影响,他们结婚后一直没回来过。25年春天,老伴生病去世,当时疫情十分严重,他们要回来,被我制止了,“只要心里想着就行了”,不必一定回来,回来风险太大。
街委会来人帮忙,一切都顺利地过去。
附近这七户人家,总共有九个人,都是老人。我家在最东头,第一家。紧挨着的是我连襟老吴家。老吴比我大两岁,但他要叫我姐夫。他俩口子喜欢打麻将,虽然也会,但是我不喜欢,打麻将脖子疼、腰疼。
他们凑不齐人时,会喊我过去凑手。
村子西头第一家是老李家,就老李一个人,老李比我大两岁,也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人。他的爱好和我相同,我俩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一起下下围棋、象棋,或者打打太极拳,有时来了兴致,他还会跳跳广场舞、僵尸舞。
二楼、三楼就一直空着。后来,有一次和儿子视频聊天时,他跟我说,与其空着,不如租出去。我们这个地方十分偏僻,怎么会有人来租,即使租出去,也赚不了几个钱。儿子说租出去,他不是为了让我赚那几个钱,是为了让屋里有点热气、人气,也是让我有点事情做、有个人可以聊聊天。
嗨,我倒是不需要有人陪我聊天,农村里不缺的就是老头老太,他们每天凑在一起,每次都有聊不完的事,有时候手里拎着买的菜,站在某棵树下,能聊上一上午。
不过,让家里多一点人气,倒是真的,农村有个说法,房屋老是空着会加重阴气。另外,和年轻人交往,也会让我们上岁数的人显得更加年轻,思想也跟得上时代,于是,便答应了。
然而,是否想出租是一回事,等想的时候,是否有人来租,则是另一回事。儿子给我定的月租是三百元,整个二层一起出租。
真正的白菜价。
但是无人来租,因为太偏僻了。有中介来说帮我们出租,被我拒绝了。我要亲自把控租客的人品。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没了乍一开始那种热情,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的时候,有人来了电话,是两个女孩子。
她们打电话给我预约看房时间。到了看房那天,我在家等着,来了两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一看她们这身打扮,就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于是直接回绝了她们,借口很简单,价格上做文章。
后来和徒弟武天莎谈及此事,她取笑我说“师父,何不收一个做我师娘,给你做饭,还可以陪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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