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卫四娘是这何太冲的徒弟,但要是当真何太冲败了,和她关系也不太大。
通常来说,门派里的斗争,一般是不会波及下一代的。
这培养一个弟子太难,就是争夺掌门之位打的凶,也是单对单的事情。
当然了,除非你这弟子太过优秀,优秀到能决定这种门派大事的程度,那当然也摆脱不得干系了。
是以这卫四娘冲的“冲动”行事,实际上其余弟子眼睛里是极为震撼的。
何太冲更有几分感动,又看卫四娘这一人上前,不免担心呼道:“小心那剑阵!”
卫四娘却置若罔闻,直就不管不顾冲的那剑阵而去。
如此一人直上,却也叫玉虚无半点大意心思。
只呼道:“好胆色!”
“只是逞这匹夫之勇,也未免太小看我这剑阵了!”
就见又是一片耀眼剑芒闪过,冲着那卫四娘打去。
旁人遥遥看去,那就觉得是一个闪的吓人啊!
不想那卫四娘倒是没半点惧怕神情,反丢开长剑,使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掌,就往阵眼里拍去!
就这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姿态,直把班淑娴也看的大惊。
不由呼道:“四娘!危险!”
正是一阵揪心,却只听剑阵里头传来一声呼喝,那卫四娘竟是与玉虚交上了手。
虽敌不过,却也能打的几招。
而边上的男女剑阵,此刻却仿佛傻了一般,不知如何动手。
班淑娴看的一愣,却也当即反应过来,忙与边上何太冲道:“师弟,这剑阵专门对付剑法,咱们用拳脚功夫上!”
转头再看卫四娘已然支撑不住,更呼:“四娘回来,咱们能对付他!”
卫四娘这才收下一掌,使穿云步法撤出剑阵。
那头何太冲与班淑娴接替而上。
一人使的“三阴手”,一人用的“神龙八掌”。
这两门功夫,也是昆仑内的独门功夫,只是昆仑还是剑术论长,要不是卫四娘提醒,何太冲与班淑娴一时真还想舍长求短。
只虽说是比不上昆仑剑法与两仪剑法之精妙,却也非说着两门功夫弱。
“三阴手”主攻对手的太阳要穴,专打人内力消耗。
“神龙八掌”则是外门功夫,掌风若雷霆,掌势若霹雳。
受掌者轻则断骨,重则身死。
这两门功夫,本就是厉害,配合使来,更是叫人防不胜防!
终于!
何太冲与班淑娴占的优势,直叫那玉虚不得招架。
班淑娴更是大笑道:“师兄,你这阵法已破,还不就此作罢!”
“你若是停手相服,我与师弟便不追究你假我派剑阵之罪!”
玉虚道长哪里想的形势竟会一落千丈!
作为两人兄长,他当然知道何太冲与班淑娴哪里厉害。
那两仪剑法,可谓是打遍天下难有敌手。
也正因为如此,是算准了这两人一旦遇上极难应对之事,定只会使得此招,而一旦此招都不奏效,也必然心头大乱,没了方寸。
自己拿到这剑阵之后,耗费数月,专门想的就是克制两仪剑法。
至于其他功夫,不是他玉虚不想想法子来克制,是实在没有这个时间!
就如殷梨亭所想,这剑阵练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何况这是个十几人配合使来的剑阵!
本想只要对付两仪剑法,大事可成,哪里想的冲出来卫四娘这么莽姑娘,“误打误撞”的冲来,却破了自己的剑阵!
眼看就要成功,却终究功亏一篑。
尤其是面对这班淑娴得意的脸色,玉虚也终忍不住,高呼道:“掌门之位本该就是由长继承,你二人何能夺去!”
如此有些歇斯底里的高呼,直把三圣堂内的一众昆仑弟子都有些目瞪口呆。
毕竟前面大家虽然也都知道是盯着掌门位子,却也没有这么撕破脸的。
而听这一声,班淑娴心头一喜,面色却惊道:“师兄竟是有如此心思!”
“掌门一事,自当该是商量来,却又怎能同室操戈!”
“为此事而兵刃相加,我看是不得让你当真掌门!”
“倒是师弟宅心仁厚,才可当此大任。”
这班淑娴也当真是满嘴跑火车的主。
打的现在,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掌门么!
如此“道貌岸然”,却叫那玉虚更是急火攻心!
终于出的破绽,被那何太冲抓住机会,就是一掌怼到胸口。
一招,就打的那玉虚再没还手之力。
至于边上的剑阵里的男男女女,也是上下无措,不知如何了。
班淑娴又安慰道:“玉虚窥视掌门之位,对同门下手,实乃无德。”
“其余弟子,行同室操戈之事,有违门规!”
“只是念皆受这玉虚蛊惑,今日若即刻放下刀剑,可得宽恕!”
此话一出,那十四个弟子也皆把手中长剑丢下。
眼下胜负已分,没必要陪着送葬。
那头何太冲也是叹息一声,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玉虚道:“师兄,你在好好思过,门派中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如此盖棺定论的一言,说是说给玉虚,却也是给众人来听的。
成王败寇,当真只在一瞬间。
...
此一战过后,这昆仑里的掌门人终于也差不多定下。
只是与原本相比,有了殷梨亭的参合,这个过程倒是更顺了。
尤其从卫四娘这嘴里知道是殷梨亭出的主意,何太冲与班淑娴对殷梨亭自然也更是热情。
只是两方都甚是有默契,没再提什么来“庆贺”的事情。
是夜,何太冲与班淑娴甚至起了个“家宴”,宴请了殷梨亭与丁敏君。
多少也有点庆功的味道。
班淑娴更是和颜悦色,哪有半点白日里的犀利,只与殷梨亭笑道:“张真人果然厉害,殷少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可是得了真传啊。”
还是那句话,江湖多还是人情世故。
虽然何太冲与班淑娴自有问题,但殷梨亭身上也不是没有黑点。
这日后掌门夫人如此客气,殷梨亭当然也不会甩脸。
直也客气中带的几分熟络,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应道:“我自幼学的剑阵,对这阵法多少有有些研究。”
“那阵法虽然精妙,却太露锋芒,实属不和剑阵之道。”
“如此才想起来,怕是专门应剑术之法,才是如此。”
“不过...就说开始时候,也是把我吓的一跳,倒是当真没见过此等剑阵。”
“这什么混沌剑阵,倒也初次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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