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记忆中的铁掌功只有八成内容,而且因为不全还没有裘千仞的心得经验,其实学起来并不容易。
不过这门最上乘的掌法精要都已可窥见,林清玄和周伯通又都是武道大宗师,更是拳法掌法上的大行家,一起边学边研究,不过三日便将铁掌功补足学会,所差的不过是未曾修炼。
不过周伯通和林清玄学习铁掌功本也不是为了修炼,而是准备将其中精要融入周伯通依据先天功、九阴神功等所创“焚诀”。
所以林清玄和周伯通学会铁掌功后就开始着手精研完善“焚诀”。顶点小说
对于周伯通而言,完善创造焚诀自然是好奇心和乐趣为趋势,可是林清玄却是心知这是一条超越武道壁垒的道路。
两人乃是两位大宗师,合力创出诸多以道家至高心法为基础的新奇功法,逐步完善下必定能走出一条不同于武功,甚至超越所有上乘武功的道法之路。
到目前而言,高人创造的武功的威力总是追求对人体经脉脏腑的伤害,可是现在林清玄和周伯通要以真气的阴、阳、刚、柔为四大基础特点,去创造出不拘泥于招式套路的术法奇功,自然是另辟蹊径了。
世界上最可贵的是时间,因为它对待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在有限的时光里做了什么,时间总会把你抛弃,让你在回忆中体会着诸多的感觉。
林清玄和周伯通一起在丹房石洞内精研武学,准备创立完善三部最上乘的术法奇功:焚诀、八极崩、黑水真法。
因为这等奇功异法并无前路可循,林清玄先和周伯通算是开天辟地,只是单纯的按照小说臆想里的功法那武功去往里套,自然是艰难无比。
幸好两人都不是死心眼,只要多有有些相似就好,因而反倒是越来越清晰,先是把八极崩完成好,接着又把黑水真法的前五层创出,至于焚诀的前三层也完善好了。
林清玄从丹房取了不少木炭,磨成粉末后洒出挥掌,那足可点燃树木的炙热掌力便瞬间把炭粉点燃,然后火球就裹着掌力飞出,风助火势,在火球炸灭前便能打中三丈开外的物体,威力堪比炸药霹雳炮。
这等威力的绝技对于林清玄和周伯通来说也是绝无仅有了,毕竟其他武功虽然也各有神异,但主要应用于人体,像着等声势浩大,威力足可开山裂石的奇功便是乔峰开着音响拍出飞龙在天怕也多有不及了。
林清玄看到了练到第三层的焚诀便有如此威力,跟周伯通一起就继续精研,想要把焚诀和黑水真法等都创出个十三层的神功。
按照周伯通的想法那是前三层能凭空造水生火,化水成冰,化火为球,前五层便可以控制水火,操纵形态,等到五层以后才是更加神异,近乎仙法的内容了。
只不过五层以后对于林清玄和周伯通而言也止步于想象,以他们现在的功力,也仅仅是能把焚诀和黑水真法推演修炼到四层五层的地步,再想深入就力有不逮,只能等到十年二十年后功力越发精纯醇厚了方能着手推演了。
因为这等神奇功法靠的就是内力是否精纯深厚,越是技巧性的就越要靠对内里的打磨醇厚,例如郭靖送杨过上重阳宫时要震断全真弟子十四把长剑,结果最后两把只是飞向空中,他就知道是因为自身“功力尚未精纯”的缘故。
到了周身百穴诸迈全部贯通后,单纯比论内力,已经再没有太大的进步空间,个人的真正差别无怪乎就是精纯二字了,其实也就是量已渐渐达至巅峰,拼的是“质”了。
以周伯通和林清玄如今的功力,两人不过是能把黑水真法、焚诀等推演到第五层,而且由于两人功力精纯程度不同,周伯通能练成第五层,而林清玄目前却只能练到第四层而已。
不过林清玄很清楚周伯通如今身兼先天功和九阴神功,未来的成就一定是要超过原著,也许七八年后便可将武功修为练至渐臻入神坐照之化境,自己即使慢一些也最多十年,到那个时候两人便可以着手推演第五层以后的功法了。
林清玄和周伯通研创神功一直无心旁顾,甚至连自身练功的事情也放下了,等到把两部水火神功推演到第五层后,却见山谷内已经是一片白茫茫。
周伯通在桃花岛曾一待十五年,对于静修研创武学的日子早已过习惯了。
林清玄受到周伯通的影响,加上两人早已寒暑不侵,在山谷中又部分在昼夜的研创武学,实验磨砺,相互磋磨,每日吃喝自有瑛姑送来,所以他也是不曾在意时间变迁。
此时见长寿谷内遍地冰雪,林清玄才知道竟然冬季了。
周伯通和林清玄都十分欣喜,闭关许久终于大功告成,找准了方向,以后只需精练内力再图研修便好。
携手出关,却见瑛姑正挎着一个篮子走过来,见到两人就笑道:“你们总算出关了。”
周伯通嘿嘿一笑,道:“瑛姑,我跟林兄弟可是创出了世上最厉害的功夫,等下我给你演练演练。”
瑛姑急忙从篮子里拿出几个馒头和一碟咸菜,另有一壶自酿的米酒,笑道:“你们快些吃东西吧。”
两人吃喝后,林清玄问道:“老嫂子,我跟大哥闭关多久了?难不成有半年了吗?”
瑛姑微微一笑,道:“岂止半年,足足一年半了。”
林清玄闻言眉梢一挑,惊叹道:“真是修炼不记年,我跟大哥咱们只是研修神功,不知觉的竟然过了一年半,怎么去年冬天竟毫无印象?”
瑛姑指了指脚下冰雪,道:“去年不知怎么没有下雪,你们又不惧寒热,心思都在什么黑水真法上,自然就顾不得日子时辰,哪里知道过了多久?”
周伯通用袖子擦了擦胡子上的污渍,道:“当年我在桃花岛延长空明拳可是足足用了五年光阴,不过当时我功力不如现在,这次又是咱们兄弟俩一起精研,这黑水真法和焚诀也没有招式套路,一年半能把前五层完善齐备,已是算快喽。”
林清玄点点头,想起一年多的时间,不知道谷外有什么变化,成吉思汗虽说早已是灯尽油枯,可是得自己医治,若是他潜心修行,戒色戒酒戒怒,应当能过个四五年不成问题,赵扩潜心修道也能再活个十余年,只是不是可有什么意外吗?
还有全真教重阳宫和紫霄宫现在兴许发展的更加兴隆鼎盛了,只是自己无端失踪,定然是让七位师兄师姐和弟子们担心了。
想起重阳宫,林清玄突然一拍脑门,道:“我本说年前去接莫愁,这猛然延误了一年,也不知道她生气了吗?”
周伯通最厌烦的就是情情爱爱,作为纯粹而简单的人,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瑛姑唯恐再把周伯通吓跑,所以从来不敢耍性子,见林清玄如此爱惜李莫愁,轻轻一叹,道:“莫愁妹妹定不会生气的,只是你们若有约定,她理应来找你了。”
林清玄一想也对,念头一起便有思念之情,想着去看看莫愁和七位师兄、孙师兄等,于是也不多待,拜别了周伯通和瑛姑,又摸着神雕的脑袋告了别就几个纵跃化为淡淡黄影飞身出谷了。
离了长寿谷,虽然距离紫霄宫更近,但是林清玄并未回去,而是一路向北。
因为此时全真教大兴,更是成为了蒙古和大宋的国教,全真七子也武功大进,志慈道人等也武功日日精进,更是能把门务处理周全,紫霄宫只会越来越兴隆,断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清玄现在只想去古墓把李莫愁接回来,然后把九阴神功和先天功传授给她,两人一起会紫霄宫静修神功,共谋长生。
林清玄全力施展轻功,即使没有运用上乘的身法,只是简简单单的提气纵身,大步而行,身法之快仍旧已达武林巅峰,一步走出便有一丈多远,轻轻一跃便有三丈多远,不过两个多时辰就从长寿谷赶到了终南山后活死人墓。
在墓门口呼唤了一声,十息之后一个淡红色人影飞射而出,一下扑到了林清玄先的怀中。
李莫愁欣喜不已,眼角含泪,轻轻捶打林清玄,娇声道:“你这人说话好不诚心,说是来接我,怎么拖到今日?”
林清玄搂住李莫愁,那柔软的身躯像是云朵棉花般舒适温暖,微笑道:“怪我,我本想年后接你,不成想跟周大哥一起研创神功竟然忘了时日,我把神功传给你算是赔罪,好吧?”
李莫愁上个月就已经把玉女心经练成了,心中早就等的焦急万分,本想出墓去找林清玄。
只是自己师父说林清玄修炼的先天功乃是重阳祖师当年最厉害的武功,他既然没来多半是修炼到紧要关头,反而不适合李莫愁去打扰。
李莫愁因此又认了二十多天,心中早就想着林清玄一年半不曾来看自己,等到见了面自己非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看,可是如今当真见面了,胸中怨气怒火竟烟消云散的一丁点也不剩。
听了林清玄的话,看着他和煦的微笑,李莫愁只觉胸中甜蜜,点头道:“听你的就是。”
林清玄不禁感慨李莫愁的性情与那原著中几乎判若两人,其中固然有她修行道家功夫,境界提升的缘故,但是自己对她的浸染影响也是很重要的,足见虽然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只要方法得当,想要改变一个人总是有途径的。
进入古墓拜别了古墓掌门和孙婆婆,又和小龙女道别后,林清玄就带着李莫愁离开活死人墓,先是回到重阳宫。
此时重阳宫内只有刘处玄和马钰、郝大通三人在,其余四子都在四方传道,这些年全真教是不断地壮大,即使全真七子不断地提高招收弟子的门槛,但是奈何登门拜师之人络绎不绝,最后知道多收了一些俗家弟子。
即便如此,全真教此时真传弟子足有数千人,三代弟子不过四百多人,剩余的都是四代弟子,若是算上三代和四代的俗家弟子更是能达到万人的数目。
教派太过壮大,马钰和刘处玄两人就处理不了诸多事务,不仅留郝大通用主持教务,还把许多真传弟子派往各地诸事事务。
尹志平因为近些年武功大进又处事有度,渐渐被马钰等人欣赏,已经取代了赵志敬首席弟子的位子,也开始协助马钰等处理教内事务。
不过赵志敬仍旧在重阳宫内颇得重用,只不过他心中不服,对火工道人的责罚惩戒不免重了一些。
林清玄这次回到了重阳宫,马钰三道都欣喜不已。
因为前年林清玄突然失踪,去年和今年七子也派弟子找寻过一段时间,只是一直没有音讯,他们猜测是林师弟在闭关修行,所以四子就在四方常住,一边打探林清玄的讯息,一边主持各方道场的事务。
此时林清玄回来,马钰等自然放心了,当即派弟子去给丘处机等四子汇报消息。
闲谈片刻,马钰就命人敲响大钟,把重阳宫内的三百多名三四代真传弟子叫来拜见清玄真人。
由于全真教是膨胀式大兴,所以原来本门武功有了基础的三代弟子都派出去主持一方事务,现在宫内的三代弟子除了尹志平、赵志敬、吕志堂就都是近些年新收的弟子,四代弟子更是这两年才收入门内,所以大多弟子都不曾见过天下第一高手、全真教镇教前辈、洞妙清玄真人。
“弟子拜见林师叔,拜见李师叔。”
“弟子拜见林师叔祖洞妙清玄真人,拜见李师叔祖赤炼散人。”
……
由尹志平、吕志堂、赵志敬带领着众师弟和晚辈弟子等上前大礼参拜,林清玄今年实际年龄才21岁,不过他多年来一直蓄须未剪,加上气质沉稳入渊,两眼清澈而温润,隐隐有神光闪烁,令人不敢直视,看着倒像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般。
全真教弟子叩拜行礼后心中对本教的洞妙清玄真人也钦服崇拜,暗中思索这等形容气质,比之掌教真人可是更有气派,不愧是当世第一的大宗师真人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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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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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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