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各有缘法,不必强求,依照本心行事即可。”
白琦与戴衡玉抱拳称是,而薛蟒已经拜许飞娘为师,自然是没有将凌浑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可惜了那天和祝鹗喝花酒喝到一半,就被人绑走,心中颇为遗憾。
看自家师兄的架势,今天估计就要继续上路,前往滇西。
只是俞允中这样的“傻徒弟”自然是不能一起带着走的,这该如何是好?
“不知凌叔祖接下来要前往何处?”凌操拱手问道。
眼见自家祖上的这位活神仙有了离开之意,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毕竟那陈长泰,罗九等人都还在,经历过这几天的事,他明白人心难测。
万一后面卷土重来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而自己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实在有些担心自家女儿和新招来的女婿以后受了委屈。
“叫花子我当然是回家去报个信,要不然我家那位老婆子又要絮絮叨叨一堆话。”
凌浑自然是听出了眼前这位后辈的想法,他拍了拍身上的那身破烂衣裳继续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所担心之事我也知晓,俞小子和凌丫头两个人自有度他们之人,至于陈家那几个小心眼,如今估计已经被吓破了胆,暂时不会找什么麻烦,若真出了事,你便带人再回这戴家场来,自能保你平安无事。”
看着凌操还欲挽留,凌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走了走了,老叫花子最见不得人在那纠缠。”
他抬脚向上连走几步,身子凭空而起,好似脚下真个踩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不一会儿,整个人便化作一缕青烟凭空消失了。
“司徒小子,你以后若是碰见一个姓白的求你帮忙,可得想办法刁难刁难他,不然小心我找你麻烦!”
虽然凌浑已经遁走于千里之外,但是还不忘留了一道传音给司徒平。
司徒平闻言只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姓白的他岂能不知道是谁,哪敢随便招惹。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看着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的凌操,上前拍了拍肩膀,将其唤醒。
“凌真人已经走了,您老若是担心的话,便由我和师弟送你们回潭州城。”
“啊?那……那便多谢司徒少侠了!”
凌操听闻司徒平的提议,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喜色。
他刚刚也听说了这位司徒少侠在螺狮湾上独战两位剑仙的故事,自然又对其多了几分钦佩。
而且自家女婿据说也拜在了对方师弟的门下,虽然还没有经过考验,但想必也是早晚的事。
这样一来,双方已经有了几分香火情在里面。
他一转头本想让俞允中过来感谢司徒平一番,却看到这位俞大公子一脸错愕地站在薛蟒旁边。
愣了片刻后,俞允中又焦急地朝着薛蟒说了些什么,但薛蟒却是连连摆手,像是在推辞。
俞允中无奈,又拱手说了几句话,薛蟒听完后,更是连摇其头,以示不允。
随后薛蟒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俞允中一人呆呆站在原地,好似丢了魂一般。
凌操只好给自家女儿打了一声招呼,让她带人收拾,顺便叫醒俞允中一同回潭州城。
司徒平本要寻找薛蟒让其一起上路,却见这位三眼红鲵早已溜走。
只留下一张字条,像是在躲什么人一样。
字条上的留言说道,他自己先走一步云云,让司徒平将凌家几人送回去后,再出潭州城时稍等片刻,他便能从后面跟上。
司徒平笑了笑双指一撮便将其化作一团灰烬随风飘散。
这小子到处招惹人,现在可好,看样子那位俞大公子应当还没从拜师梦中醒来,任由凌云凤拉着上了马车。
再和白琦、许超等人叨扰了几句后,司徒平和凌操便带着凌家家眷踏上回家的路。
回潭州城的路上不像上次一样要东藏西躲,因此没几个时辰,一行人便回到了凌家府上。
凌操拿出了一盘金元宝以示感谢,司徒平取了一锭并未多要。
眼见这老者又要叫人拿出别的谢礼时,司徒平又开导了几句将其劝下。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现在身上还有一堆麻烦事忙不过来,哪能再添进来新的。
在一众人不舍的目光中,他架起遁光不消片刻便来到了潭州城外的树林里。
一炷香之后,便看到天边有两道遁光飞了过来,当先落下的正是薛蟒。
其后跟着的却是前不久,还将主意打在他身上的祝鹗。
那祝鹗看清司徒平的相貌时,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薛蟒不解地问道:“祝兄为何做此举动,莫非你已经与我这位师兄见过面了?”
祝鹗听到薛蟒的话后,嘴中泛起一丝苦意。
他也是倒霉的透顶,上次被凌浑抓住戏弄一番,又被凌云凤勒晕了过去抛弃在那小巷子中。
差点没被人当做死去的乞丐,拉到城外埋在乱葬岗里。
最后被不知从哪跑来的流浪狗,一泡热尿浇醒。
祝鹗醒来之后,自知形象全无,又靠着身上的迷药连偷带抢地弄来一身衣裳和一些银两,这才出来行走。
可是被禁了法力的他,手段全无,又喜欢到处撒银子显摆,难保不被一些有心人盯上。
这不还没逛几处地方,便被人套了黑筐,暴揍一顿,抢走了银子。
接连一段时间内,他走到哪都不免受人欺负。
在他看来,这潭州城估计是与他八字相克,最终下了狠心准备逃离这见鬼的地方。
恰巧还没走出城门,又碰到了从戴家场先一步赶回来的薛蟒。
薛蟒见到混的极为落魄的祝鹗,就将其拉到一边,询问这段时间里遭遇了什么。
祝鹗看到这红衣少年竟然没忘了自己,还是和以前那样同他谈话,一下子就将心中的憋屈事讲了出来。
薛蟒听到这铁掌仙的凄惨遭遇竟是因为被禁了法力。
连忙将他从陈长谷那里得来的解药,递给了祝鹗。
祝鹗解了毒后自是欣喜万分,他又旁敲侧击这解药是从哪里得来。
薛蟒打了个哈哈,将自个吹嘘一番,真假参半地将螺狮湾上的事情说给了祝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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