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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父子之谋

且说西岐,有仁德之名的西伯侯姬昌,已经被囚朝歌羑里七载。

这一日,有商队说是自朝歌而来,将一份手本投递到了上大夫散宜生家里。

散宜生看完后,面色连变,最后又将手本奉于大公子姬伯邑考。

“父王被囚羑里七载,我等身为人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王受难?”伯邑考看完后,已是眼含热泪。

因为这手本里面写的是西伯侯姬昌在朝歌的近况,言明西伯侯终日郁郁寡欢,又有大商暴君之刃悬于顶,不知何时就会落下。

“孤欲前往朝歌,代父赎罪,卿等意下如何?”伯邑考擦干眼泪,又问散宜生。

“主公临别有言,七年劫满,自会归国。”散宜生连忙道,“大公子此举有违主公临别之言,若是公子于心不安,可差人前去问安,亦不失为子之道,何必亲身犯险?”

“父王有难,被囚七载之久,又举目无亲,为人子者,于心何忍。”伯邑考沉声道,“若不能解救父王,何以立国立家,我等九十九子又有何用?

我意已决,自带三件祖宗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

散宜生没再言语,只是心中又一声轻叹。

次日,伯邑考拜见母亲太姬,说了要去朝歌的事。

太姬却问:“你父亲被囚,你也去了,西岐之事托付何人?”

伯邑考道:“二弟姬发前日不是刚刚游历归来吗?内事就托与我二弟,外事托付散宜生,军务托付南宫适,母亲只待音信,孩儿定将父王从朝歌救回。”

太姬叹道:“我儿此去,定要小心。”

伯邑考辞别,又去殿前见了兄弟姬发。

“二弟,我走了,你在家一定要与众兄弟和睦,不可改西岐规矩。”伯邑考叮嘱道。

“大哥,这不行啊,西岐离不开你。”长发披肩的姬发连连摇头,脸上却有些痴傻。

“又非生离死别。”伯邑考笑道,“我此去朝歌,两三月即归。”

姬发这才点点头。

接下来,伯邑考收拾了宝物,便领一队车驾往朝歌而去,姬发等九十八位兄弟并西岐百官相送。

等车驾远行后,姬发回到西岐王宫,在一座偏殿内负手而立,静静的等着,脸上全无平日里的痴傻。

不多时,上大夫散宜生匆匆而来,恭敬的行礼:“拜见二公子。”

“散大夫,我大哥乃纯良之人,不通人情世故。”姬发轻声道,“他执意去朝歌,我阻拦不得,但唯恐他在朝歌惹下祸事,或连累父王性命,你有何良策?”

“我闻纣王只听政事堂之言,另有近臣费仲、尤浑。”散宜生道,“其二人好贪财货,不如差人重金相贿,使他们内外相应,好为老大王脱身。”

“善!”姬发点点头。

散宜生不再多言,心中长叹一声之后,便退出殿去。

而姬发留在殿中,依旧负手而立,看着悬于殿中的天下堪舆图。

“大哥,休要怪我,怪只怪你太纯良,正如国师所言,西岐交由你手,必将亡矣。”他心中念叨着,那种令光明遍野的意志却愈发坚定。

……

再说伯邑考,带着宝物车驾,一路过五关、又过渑池县,渡黄河至孟津,终至朝歌,在皇华馆驿住下。

他不敢去羑里见父王姬昌,也不能直接面见纣王,只能遍访朝中大臣,看有没有人帮他向纣王禀明进贡之意,好召见于他。

但一连几日,他都没见到一位大臣,即便他亮出西伯侯大公子的身份。

最后他只能选择素缟抱本立于午门外,以求能见到纣王。

果然没多久,就见亚相比干骑马而至,伯邑考连忙跪下。

“阶下所跪何人?”比干下马。

“禀丞相,吾乃犯臣西伯侯姬昌长子伯邑考。”伯邑考大声道。

“犯臣?有这回事?”比干愣了一下,他带着疑惑,将伯邑考扶起,问道:“贤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父王被囚羑里七载不归,吾为人子难得心安。”伯邑考道,“故而携祖宗宝物三件,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另有美女十名,进贡大王,以赎父罪。”

“我想公子是误会了。”比干笑道。

“误会?”伯邑考不解。

“大王从未说过囚禁之言。”比干道,“只说是思念长辈,留姬贤伯在朝歌小住,并奉为上宾,美酒佳肴,美人玩物,未曾缺少。”

“啊?”伯邑考有点懵,这跟手本上写得受苦受难完全不同,忙问道:“那为何我父王七年未归?也不见任何信件回西岐?”

“这个……”比干迟疑,他同样想不明白帝辛的用意,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准姬昌离去,每次都说,此一别,便是永别。

想了想,比干又道:“这样,我会面见大王,帮你禀明进贡一事,你先回馆驿等候召见。”

“考拜谢丞相。”伯邑考行了一个大礼,依旧带着担心离去。

比干看着这位儒雅纯良的西岐大公子背影,稍作思虑,并未立刻进宫面见纣王,而是往羑里而去。

“此事有些蹊跷,不如去向姬贤伯问个明白。”

西伯侯姬昌素有仁德之名,得百官夸赞、百姓爱戴,是他比干敬重的人。

这七年他也时常去羑里走动,所以才对姬昌的处境这般了解。

……

羑里,一座华贵的府宅中。

姬昌看着面前刚刚占出的一副卦象,面色变了又变,竟是大凶之兆!

再想想前几日算的卦,他轻叹一声,“只能如此了吗?”

没多久,亚相比干来访。

落座之后,比干笑道:“恭喜君侯,有如此仁孝之子。”

“丞相何意?”姬昌问。

“方才我遇到君侯之子伯邑考,他携宝物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比干将伯邑考的来意说了一遍。

“这痴儿!”姬昌面色大变,忙起身行礼道:“我儿不通人情世故,行事或有鲁莽,还请丞相护我儿周全。”

“君侯,难道?”比干的笑容也消失了,“果如贤公子所言,你是被大王囚禁于此?”

“大王仁慈,岂会做这等事。”姬昌摇头,“如今大王听信女相胡氏之言,看似不曾慢待于我,实际却是不许我离开羑里半步。”

“是胡相吗?”比干皱眉。

“记得上次我与丞相言谈过,自古以来,女子心胸多狭隘。”姬昌又道,“胡相确实有大才,欲兴大商国事,她一直视四路大诸侯为大商之患,尤其是我西岐。

七年前,四大诸侯进朝歌,便是这般缘由。”

比干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确实不喜女子入朝做官,但这些年政事堂做了不少好事,所以他就没再做深究。

而姬昌这番坦然的话语,也让他明白了整件事的蹊跷所在,原来西伯侯被囚羑里是胡相所为。

念及此处,他正色道:“此非光明正大之举,我知贤伯忠于大商,如今又有贤公子怀仁孝之心,来朝歌救父,我岂能袖手旁观?

明日大王要为百官设宴,我会引伯邑考觐见,再请大王放归君侯。”

“不可!”姬昌却断然拒绝。

“嗯?难道君侯不想回西岐?”比干诧异。

“谁不想回家?”姬昌苦笑,“我是担心会坏了丞相的性命。”

“大王这些年虽杀了不少人,甚至有暴君之名,却不会乱杀无辜。”比干道。

“丞相误会了,只是……”姬昌叹道,多有犹豫。

“我等行事光明正大,有何不能言?”比干沉声道。

“也罢,那我就明说吧。”姬昌咬牙道,“非我做污蔑之言,丞相应该知道,我姬周素有占演先天、参悟伏羲八卦的本领。”

“君侯这几年演伏羲八卦为六十四卦,我是看到的。”比干点点头。

“我亦能辩妖邪。”姬昌郑重道,“我七年前就看出来,那胡氏三相皆是妖邪所变,并非我人族!”

“什么!”比干大惊失色。

“我一直不敢言明此事,生怕惹来杀身之祸。”姬昌继续道,“如果丞相明日在宴上为我求情,恐会触怒胡相。”

“她还敢杀我不成?”比干面色转冷。

“丞相此言差矣。”姬昌摇头,“如今胡氏三相有乾坤策革新国事,在朝歌称得上一手遮天,为你落个罪名,并非难事。”

“那我更应该揭露妖邪真面目,我人族王朝,岂能由妖邪把持!”比干道。

“丞相果然忠义之臣也。”姬昌长叹一声,“既如此,那我也不劝丞相了,我这里有祖传诛妖桃木宝剑一柄,今赠与丞相,

待明日丞相上殿,可在百官宴上献出此剑,到时妖邪自会被此剑诛杀。”

说着,他从座下的暗格内,郑重的取出一方剑匣。

“好!”比干自有壮烈气势,又与姬昌言谈许久,才抱着剑匣离去。

等他走后,姬昌却冷笑起来,“蠢货,便是有七巧玲珑心又如何?”

好名之人,最受名声之累,说的就是比干。

一番言语相激,就着了道。

胡氏三相是妖邪之说,当然是他胡诌的,不过有妖女祸国之言在前,这比干还是信了。

至于那把桃木宝剑,的确有些神异,但并非诛妖宝剑。

此剑会散发一种奇异的桃木香味,恰好明日伯邑考会进贡宝物,其中的白面猿猴力大无穷,一旦嗅到桃木香味,就会发狂。

“如此,若能伤到帝辛更好,就算伤不到,也会使百官宴大乱。”

“百官乱,朝歌就乱,再有我七年筹谋,明日正是脱困之日!”

姬昌知道,此时不是念妇人之仁的时候。

这七年间,帝辛时常送来美酒佳肴、美女玩物,确实是以上宾待他。

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忐忑。

而且帝辛还总是说,此一别,便是永别。

所以这七年,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就怕在睡梦中突然被一剑枭首了。

终于,现在熬到了脱困之日。

虽说这么做会让伯邑考陷入险境,但只能如此了。

正如比干所说,帝辛不会乱杀无辜,只要他这个西岐的主人还活着,帝辛绝不会动伯邑考性命。

唯一让他疑惑的,就是伯邑考为什么会突然来朝歌救他?

他七年前不是说过,七年劫满,自会归国吗?

姬昌心有疑惑,做了许多猜测,最终又轻叹一声。

等这次回去,或许可以考虑立个世子了。

------题外话------

现在的伯邑考,确实很善良,先不要对等西游卷的紫微大帝……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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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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