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云浅清风,冷蓉蓉,恰如个人清晓画眉同。
秋渐离朝着肖童施展剑招的地方,躬身下拜。
这些剑招,让他受益匪浅。
站在那里,细细的感受着肖童留下来的剑意、剑韵,抽出鞘中剑,轻轻挥动,一时间,剑影重重。
早晨。
肖童经过很长时间的赶路,此时到了曹州宣德府地界。
宣德府是曹州最为繁华的城市,人烟茂盛,商贸发达,大路修的齐整,路两旁有着各种各样的商铺楼盘林立。
肖童走在宣德府的大街上,耳畔传来各种各样的小贩的吆喝声。
“徐家包子喽!”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芦!”
“营养又卫生的马家罐子汤!”
“巨县小吃,闻名天下的巨县小吃,便宜又管饱。”
“客官,来一份滚烫的豆浆,好喝还营养。”
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有年轻的少年,有年长的妇人,更多的是成年男子,他们虽然皮肤粗糙,可是眉宇间带着笑意。
肖童心中莫名的也跟着欢愉起来。
到了一处罐子汤面前。
“掌柜,给我来一碗罐子汤,多放点儿羊杂,少放粉条,不要香菜,再来两张油饼钱不是问题。”
门前原本应该挂匾的地方,贴着一张大字。
马家罐子汤。
掌柜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眉清目秀,有着二十多岁,手脚勤快,非常热情,听了肖童的话,立即应道,“好的,客官,你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肖童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眉间为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小伙子的印堂中,有着一缕血煞黑气萦绕。
邪气缠身。
近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片刻后。
一叠小菜,两张油饼,一碗罐子汤端了过来。
浓郁的香气扑鼻。
肖童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觉得比在荒山中吃的那头妖狼的肉还要好吃不少。
“掌柜的,吃过了,找钱!”
年轻小伙子跑了过来,“八文钱!罐子汤六文,油饼两文。”
肖童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
最小面额的都是百两!
“客官,你有没有零钱,这么多的银票,小店可找不起啊。”
山中读书的时候,肖童也了解过,这个世界上的钱。
一两银子大约是相当于一百文,一个铜板相当于十文,他早已经辟谷,可以餐风食露,下山之后,还没有花过钱。
而且这钱,还是从黑衣狼妖身上搜刮来的,狼妖身上的都是银票,足足十五张,每一张都是百两。
这百两银票就相当于一万文钱。
吃饭只是花了八文,需要找付九千九百九十二文。
肖童也觉得自己仿若是故意找茬,秀气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拱手弯腰行礼,“掌柜的,我是第一次出门,身上忘记准备些碎银子了。
真是万分的对不住,我这就去兑付百两白银,然后再过来付账,你看看行不行?”
年轻小伙爽朗一笑,“无妨,无妨,也不是几个钱,今天就当是我客官吃了,无须在意。”
“多谢,多谢!”
肖童抱拳感谢,“只是如此多不好意思。”
“没事儿的,算不了什么,不用挂在心上。”
肖童仍是过意不去,“掌柜的心善,赏了我一顿饭钱,我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小道士,在山上跟着师父学过几手道法。
我给你画张符,算是付钱如何?”
见肖童满脸通红,年轻掌柜的善解人意,“好好,那就有劳小道长了,我这就为道长准备朱砂、符纸。”
大贞宣化皇帝年事已高,如今信道,也使得大贞国中的百姓大多信道,对道士也颇为尊崇。
很多地方,都备有朱砂、符纸。
把符纸抚平,提起狼毫,肖童静神凝气,所谓符篆不过是沟通天地之元气,或者是请诸方神灵的一缕神念守护。
但是肖童对于符篆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却是把一缕剑意融入了符篆中,铁钩银画,剑意腾腾。
只是这一切,都被肖童控制在符纸的方寸之间。
不过近前的年轻掌柜,看向符篆的时候,却是眼前仿若出现了一位绝世剑道高手耸立天地之间,一剑落下,剑气白茫茫吗一片,仿若九天银河倾泻下来一般,势不可挡。
自己眼看就要被这一剑斩成碎屑。
“莫要看了!”
一道清音入耳,把年轻掌柜的心神震慑,从那白茫茫的剑意中情形,面色骇然,背后冷汗不断。
但是再看符篆的时候,却是看不出任何的剑意,也再也没有什么傲立天地间的绝世剑客的那一抹风采了。
只是普普通通的笔划。
但年轻掌柜开店多年,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件宝贝。
“我这符篆,蕴含一缕剑意,若是有着邪魔侵入,剑意自会爆发出来,能够守护你的安危。
这符篆送给你,算是我的饭钱。”
年轻掌柜想要推辞,但是也不舍得,口中连连道,“这也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啊。”
“再好的东西,也没有你的一缕善意贵重,这一符篆,我随手可画,又算得了什么贵重与否?
这道符你好好的收着,关键时刻,或许能够救你一命,小道走了。”
转身出了马家罐子汤,年轻掌柜追出店外,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
只是不见了刚刚那个小道士的身影。
回转店中,却是没有继续在意。
“这四周并没有什么奇诡的事情,这个小伙心底善良,不是个坏人,怎么会有邪气缠身,看着这邪气应该是近日才沾染上的。”
肖童在马家罐子汤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是不知不觉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来了一群小尾巴,肖童笑了笑,也没有在意。
朝着一些人迹罕至的寂静之处走去。
远处。
“这小道士有点儿不对头,他怎么专朝人少的地方走,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咱们?
要不,这一票就算了。”
五个人。
四个年轻小伙,一个中年男子。
年轻小伙死死盯着肖童的背影,中年男子的双眸中也尽是贪婪。
“怕什么,我跟了一路,看他走路松松垮垮,应该不是什么练家子,或许是富贵人家的中二公子爷,装扮成道士游戏江湖呢。
可惜是个雏儿,根本不懂江湖险恶,财不露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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