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不相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呜呜呜,怎么会变成这样?”
“爹,爹!”
白如喊着,直接起身跑找白岳。
我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避免白如再出什么意外。
毕竟想要让白婆婆不得安宁的东西太多了,肯定不止那无头鬼一个。
为了避免其他脏东西有机可乘,我必须得紧跟着白如。
我跑到桥下的时候,就见白如正抱着白岳的尸体痛哭流涕。
我并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守着,给出白如伤心的时间。
这个时候我上去说什么都是无力的,毕竟失去亲人的是白如,不是我。
不过白如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将白岳的尸体背了起来:“小九爷,麻烦您带我们走出去,我要带我爹回家。”
我点点头:“好,你们跟紧我的步子。”
“嗯。”
我带着白如和白岳回去的时候,于叔他们也正好将棺材抬了回来。
因为抬起来的棺材就不能落下,所以回来后他们得把棺材放到早就摆好的长凳上。
而我需要跟着白如和白岳,所以见到也只是点了个头。
我对着于叔他们道了一句‘等会儿棚子里见’,就跟上了白如。
白如虽然此时显得很冷静,但我知道他的痛苦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很可能会直接崩溃。
所以,回来之后我就一直跟着白如,寸步不离。
直到白如将他爹的棺材弄回来,把尸体安置好。
白如看着棺材盖上,对着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次多谢小九爷,要不是你的话此行怕是我也要丧命了。”
我摆摆手,连忙托起对方:“别这么说,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说起来你父亲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
白如摇头苦笑:“小九爷您不用如此,我爹为何会死?我很清楚,我不怪任何人。”
“我只希望将姑姑葬入坟里后,您们能在接我一单。”
我知道白如说的是白岳,也没有拒绝,直接当场答应了下来。
白如又对着我鞠了一躬,然后就离开去找人,但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管事的陈伯。
陈伯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白岳他?”
白如点点头:“我爹走了。”
陈伯倒抽了一口凉气,眼中泛着泪花:“命啊,都是命啊。”
“陈伯,已经到中午了,我先去盯着厨房那边的事情了,等回来再找您商量。”
陈伯点点头,挥挥手让白如离开。
等白如离开后,陈伯就直接瘫坐在了门槛上。
“陈伯!”
我本来是想跟着白如一块离开的,但看到对方如此也不能无情的走开,只能先扶住对方:“陈伯,您没事吧?”
陈伯没有理会我,只是一直喃喃着:“命啊,都是命啊,当初要是不留那群杂碎在村子里面,你白家何至于此啊!”
陈伯缓缓的站起来,深深的看了眼放置白岳的棺材,就转身要走。
但刚迈出去,陈伯就顿住看向了我:“小九爷。”
“陈伯,您叫我方行就可。”
我连忙道。
虽然没从白如那里打听到陈伯的底细,但走城时露的那一手,也已然能够证明对方的身份不简单了。
不说具体是什么人,行内人是肯定的。
所以,在这个陈伯面前我可不敢托大。
陈伯顿了顿:“小九爷谦虚了,我有件事想麻烦小九爷帮帮忙,不知道小九爷有没有时间?”
“现在?”我惊讶。
陈伯点点头:“现在。”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不只是因为对方的能力,还是因为好去。
“那陈伯等我一会儿,我去和铺子里的人说一声。”
陈伯看着我道:“我和小九爷一起去吧,正好和我想去的地方顺路,不费事。”
听到对方如此说,我也没再拒绝,直接点了点头,带着陈伯去了棚子里面。
我到的时候,于叔他们刚脱了上衣散汗。
将近两个小时的走城,汗水早就把衣服给湿透了,所以我倒是不意外。
倒是陈伯在旁边惊讶的喃喃了句:“那么长时间,竟然只是出了一身汗,小九爷铺子里面卧虎藏龙,能人很多啊。”
我微微颔首,正想说话,就见于叔他们已经走了过来,便只道了句‘您稍等’。
我走到于叔旁边,将白如的事情,还有陈伯的请求说了下:“于叔你们暂且在棚子里面休息,我忙完就回来。”
于叔叹了口气,看了眼我身后的陈伯,然后才又看着我道:“自己小心,有什么事,保命为上。”
我点点头,道了声好,然后又问了句长安叔的状况。
于叔摆摆手:“没什么事,他那老家伙年纪大了,警惕性也弱了,被鬼撞上也是活该,不用管。”
“哎,于叔,不能那么说,长安叔也是不想这样的。”我连忙道。
于叔点点头:“你放心吧,他没事,正在屋子里面吹空调呢。”
“那行,那我就先去忙了,一会再来找你们。”
于叔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道:“小心。”
“好。”
说完之后,我转身走向了陈伯。
陈伯带着我一路往西,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停下。
看着不远处的大坑,我微微一愣:“陈伯,您带我来白婆婆的坟地干什么?”
坟地的坑很多都是提前挖出来的,这样一来,我们抬着棺材过来就能直接将其放置入坑里,不用再停下等待。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是给白婆婆挖出来的,也不是因为提早来过,而是因为坑的大小。
这坑有将近六米的宽度,也就只有白婆婆这样的人,才会安置那么大的棺材。
正常人用的棺材,只有三米左右。
所以,这根本不用想。
陈伯没有说话,只是扔给我一把铁锨,然后指了指大坑旁边的几座坟:“挖。”
挖坟?
“陈伯,这不太好吧?”我皱眉道。
陈伯看了我一眼:“那里面埋着的,是害了半个村子的降头师,你不挖,白老太太就永远不会安宁。”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回想起了陈伯之前呢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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