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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程畿沉船

(夷陵之战的地图,我下一章发吧,我光买蜀汉时期书籍和地图就花了好几百,后面地图越开越大,我尝试给大家还原一个刘禅登基初年,内外交困的局面,出师表中所说此次危急存亡之秋,不是假的。之前左路通吃兄弟提到攀枝花铁矿,我查过资料似乎不方便开采,有了解这方面的兄弟可以说说。)

夏日的星空下,原本寂静无人的长江旁,人声鼎沸,朱然等人用船装载茅草,士卒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枪刀。

趁着夜色掩护,吴军大军偷渡,众人缓缓登上小舟、艨艟、冒突,只见一时间长江岸上舟舸来往,长江两岸仅有火把点点用以照明,不敢大量点起火把,防止被汉军斥候发现。

吴军花费二刻(半小时)左右,吴军渡江成功,众吴军将士,沿长江边上,坐于岸边,轮流休息,只等卯时(5点)。

朱然、韩当与众部曲,位于江北休息,寅时六刻一到(4点半),乘船逆流而上,阻断涿乡与后营联系。

韩当与朱然同在艨艟之中休息,朱然准备眯眼休息之际,韩当翻身感叹道:“当年,我与公瑾(周瑜)于赤壁大破曹军时,公瑾统帅大军,我与公覆也不服他,后我二人被公瑾折服,想不到我今日又见都督。陆都督不因我年老、骄横,委托大任与我,我难以报答啊。”

朱然听闻轻笑道:“韩老将军,伯言,岂是因公废私之人,我与伯言相识二十年,我知也,伯言虽出身江东大族,但入大王府中起,常常心怀王事,与其他的江东子弟不同。”

韩当又聊及追随孙坚时的功绩,朱然边听边应和,正当朱然听着韩当言语快入睡时,部曲入屋禀告时辰已到,韩当不再言语与朱然翻然起身。

朱然立于船头,命传令官鸣金示意众人登船,吴军士卒口涌入船舱当中,全程众人寂静无语,只有脚步以及甲胄金属碰撞之声。

朱然、韩当见士卒入船完毕,向潘璋示意出发,顿时大江上在楼船、艨艟、冒突扬起船帆、点起火把,在水手的操作下,船只缓缓而动,在月光的照明下,沿大江而上。

当水师从行至猇亭与夷陵道之间时,突然两岸上传出唢呐之声,不远处似乎也响起唢呐之声,一时间唢呐声络绎不绝,朱然对韩当喊道:“我等被发现了。”

楼船之上的潘璋居高临下,早已见有一黑影,在唢呐声响后,快速沿江逆流而上,潘璋不由懊恼地猛锤栏杆,但马上下令全军起速,直插涿乡水师营寨。

涿乡水师营寨,程畿拿到虎符不敢懈怠,命水师士卒于船上休息,又令斥候从夷陵道至涿乡一线探查吴军水师,生怕耽误刘禅大事。

程畿听见唢呐之声赶忙,鸣金吹号,令水师士卒起身,又唤侍从过江通知霍弋。程畿率水师沿长江水路而下,程畿立于船头,瞭望长江南岸连营之地,突然间,火光骤起,又刹那间,半边天而被点燃。

程畿见状心中不由叹息,但来不急多思,汉军水师行至夷陵至夷陵道处,瞭望哨报告,吴军水师来袭。

不一会,程畿借着长江南岸的大火,从远处隐隐约约也望见潘璋旗帜,马上下令大料船只,船向由竖变横,开启水仓沉船,以阻止潘璋水师前进。

早有准备的汉军水师士卒,有条不稳的进行,大型舟舸开启进水仓,士卒扶稳船钉,力士用铁锤击船钉“钉钉”几声,船钉凿破船底,霎那之间,长江水涌入船只,士卒急忙撤离船舱,被安排撤至小舟里。

程畿下令之后从楼船转移至小舟之上,招呼留于大船之上士卒,赶忙上船,待众人上船,只见汉军大半大料船只横决江面,缓缓下沉,船上木头发出“嘎~嘎~嘎~”作响之声,长江徐徐吞噬大船。

程畿立于小舟之上,袖管浸湿,透过船只间的缝隙,见到吴军楼船停下,长呼气放松,果然真如殿下所言,但程畿也不迟疑太久,示意汉军带剩下船逆流回至水军营寨,帮助黄权撤离江北。

不一会,脸色涨红的潘璋隔着沉船望着汉军水师,再此猛锤栏杆,船上的朱然、韩当见状面色阴沉,向潘璋示意下船,奔袭涿乡。

潘璋无奈的叹了口气,命船只放下朱然、韩当所部,自己只能停留于此等待汉军船只沉于江底,才能继续沿江而上。

朱然、韩当一行人,靠近岸边不远出,便听驾船水师说道:“岸太浅,无法靠岸。”

众人无奈的下船,长江之水没过甲胄下摆,众人缓缓涉水到岸,众人下身湿透,感觉身上重了几斤,但来不急修整,便急忙的向涿乡陆寨方向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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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北岸,黄权营寨,营寨口。

自从成功说服黄权后,霍弋不敢怠慢,轮流派人,观察大江南岸,霍氏部曲轮值瞭望江南岸,只见江南岸,火光四起,急忙去营寨内呼唤霍弋。

此时刚刚轮值完的霍弋,身着甲胄,刚刚入睡,睡眠很浅,听闻部曲言语,立马起身,前往黄权营寨。

话说霍弋如何说服黄权,也很简单,黄权虽然被刘备遣至长江北岸,但一直忧虑长江南岸战事,霍弋起来论述刘禅所言情况,向黄权诉说:“长江南岸被火攻,马上撤军渡江,如果未被火攻,置之不理即可。”黄权听完,马上应诺。

在霍弋前往黄权营帐时,遇见黄权身着甲胄出帐,命传令官击鼓聚焦士卒前往江岸,霍弋诧异,黄权见霍弋如此笑道:“绍先,此乃我军营寨,你遣士卒,我未尝没遣士卒。”又见附近精锐士卒闻鼓皆着甲胄快速出帐,便知这些士卒身着甲胄入睡,不由令霍弋叹服‘难怪,殿下如此看重黄权将军’。

黄权命精锐一部快速前往小船聚积地,安排先行渡江,自己后续随中军士卒稍微整顿后,马上前往岸边渡江,留小部精锐,焚烧江北辎重、粮草、器械。

霍弋立于黄权身边,见安排如此井然有序,心生佩服,不由从胸口掏出巾帛记下要点。黄权见霍弋如此勤学,抚须提点笑道:“绍先,你知军伍之中首要是什么?”

霍弋沉思道:“在于,军纪严明。功必赏,错必罚。”

黄权抚须摇头道:“绍先,若只知此,日后你只能领数千余兵马,不可军上万之兵,亦不能为帅。”

霍弋茫然,黄权笑道:“《孙子兵法》曰:‘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也。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也。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你可知何意?”

(没了哈哈,下章见)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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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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