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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建虏进犯大明的紧急态势下,时间仿佛如流沙般稍纵即逝,虽说崇祯皇帝的心里,已经有所准备,自己先前的所谋,必然会影响到己巳之变的走势。
然眼前不过十一月初六,可走势改变之大,却超出了崇祯皇帝的预料。
受周遇吉所领勇卫营,取得石门镇大捷的影响,皇太极所领建虏大军,竟先后攻破遵化城、三屯营两地,这使得建虏彻底控制住,一处进出大明关内外的通道。
而更叫崇祯皇帝没有料想到的,攻破上述两城的建虏,竟屠了高过车轮的男丁,无论老幼青壮!
站在军机处前指堂外的王承恩、王洽、李邦华、朱纯臣等一众人,眉宇间透着忧色,不时抬头看向堂内。
自军机处前指,接到蓟州方面所传此紧急军务后,难掩怒意的崇祯皇帝,便将他们赶出堂外,而把自己关在里面。
没有咆哮,没有愤怒,没有摔打瓷器……
崇祯皇帝就静静的坐着,那双散发着寒芒的眼眸,还有那紧握的双拳,无不彰显出他此刻的内心。
‘皇太极,这笔血债,朕早晚有一日,会跟你清算的!!!’
强压着心头的怒意,崇祯皇帝站起身来,朝悬挂的地舆图走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因愤怒而做出决断。
眼下建虏攻占遵化城、三屯营两地,并摆出了休兵的态势,而袁崇焕已率部进驻到迁安城。
除了建虏屠城一事,自己没有料想到,当前的整体态势,皆朝着自己所谋进展,眼下围绕着遵化、三屯营两地,大明与建虏进入到诡异的静止状态下。
而天津总兵官王洪,已率两万天津援军,进驻到玉田方面,一个相对完整的拦阻圈,算是基本成型了。
“你们都进来!”
思索到这里的崇祯皇帝,神情冷然的说道。
“沙沙沙……”
“吱~”
此时的堂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着紧闭的房门,被王承恩打开,王洽、李邦华、朱纯臣等人,神情各异的走进堂内。
“陛下~”
王洽、李邦华他们,眉宇间透着忧色,看向崇祯皇帝的背影,想要劝说一二,然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遵化城、三屯营被建虏攻破了,还被屠了城,这等消息一旦传扬开来,必然会在京畿引起轩然大波。
眼下要说压力最大的,当属崇祯皇帝!
“王卿,天雄军、忠勇军是否已拔营启程?”崇祯皇帝转过身来,看向王洽说道:“军机处前指,是否受到卢卿他们的奏疏?”
“回陛下,天雄军、忠勇军已拔营启程。”
王洽闻言忙拱手道:“算算时间,他们应已途径通州,并补充了所缺军器、甲具等,最迟两日后,便可抵达三河。”
“嗯。”
崇祯皇帝转身看向地舆图,眉头微皱道:“那登莱方面呢?还有镇江方面呢?”
“……”
王洽、李邦华他们,闻言相视一眼,眉宇间的忧色更多了,天子问这些,难不成是准备跟建虏决战吗?
“说话!!”
崇祯皇帝沉声喝道。
王洽心里一颤,当即拱手说道:“是…据天津方面,今日所呈来的紧急军务,登莱总兵官张可大所部,已抵天津三卫。
按臣与李侍郎推算,张可大所部,最早五日内,才能赶到宝坻,而镇江方面,至今未收到任何消息。”
“即刻谴派人手,赶赴天津三卫!”
崇祯皇帝皱眉道:“以军机处前指之名,叫张可大所部,五日内赶到三河,若不能赶来,以贻误战机论处!!”
王洽抬头看向崇祯皇帝,欲言又止,最后神情凝重的说道:“臣领旨。”
为了当前这种局面,遵化、三屯营两地,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崇祯皇帝无论如何,都不能叫皇太极所领建虏,跳出自己所谋的拦阻圈。
“李卿,军机处前指军需供应这一块,是你分管的,朕不希望出现任何岔子!”崇祯皇帝转过身来,神情冷然的看向李邦华,说道。
“前指这边,需要什么,定第一时间送到神京,叫周延儒、徐光启他们亲办,听明白了没有!”
“臣领旨!”
李邦华当即拱手应道。
其实在崇祯皇帝御驾亲征,离开神京以后,神京那边就变得不平静了,钦定的七名辅政大臣,站在各自的立场,展开了不见硝烟的博弈。
以周延儒、温体仁、张维贤为首的‘帝党’派,掌握着军机处、京营的权柄,外加曹化淳、骆养性所领厂卫。
面对军机处前指,所送抵神京的各类上谕,那都是想尽千方百计的满足。
甚至于说,朝中的部分官位,都出现更替情况了,为此韩爌、李标、刘宗周等不少大臣,表达了深深的不满。
但崇祯皇帝不在神京,周延儒他们,身为辅政大臣,又掌握权柄,就算朝堂再怎么闹腾,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狗咬狗之势,算是初见成效了。
“钱卿,从蓟州方面回来了没有?”
崇祯皇帝想起了钱龙锡,看向王洽说道:“朕叫他替朕抚慰蓟州士气,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为削弱朝中东林党之势,在御驾亲征之际,崇祯皇帝便将钱龙锡这个内阁大臣,给带到自己身边,而在随驾期间,钱龙锡更像透明人一般。
眼下对战建虏之权,掌控在军机处之手,钱龙锡虽是内阁大臣,却无权干预军机处决策。
李邦华上前拱手道:“回陛下,军机处前指这边,尚未收到任何消息……”
“皇爷,钱阁老从蓟州方面回来了。”
王承恩此时在堂外拱手道:“可……”
“可什么?”见王承恩打断李邦华,又摆出这副模样,崇祯皇帝皱眉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王承恩当即回道:“钱阁老回来,领了建虏的人,过来了。”
“……”
此言一出,叫堂内所站众人,无不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各异的神情,一个个全都看向了神情冷然的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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