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来成功了呢。”
仰望着头顶的的夜空,Archer不由得感慨出声,健壮的身躯上满是细密的裂纹,看起来就像是打碎后的瓷器,简单的用胶水粘在了一起。
他笑了笑,一块皮肤从脸上剥落,在半空中化为了金色的粒子。
耳边隐约间传来了艾尔莎的哭声,怨恨着她自己踏入了陷阱,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不过用真名来称呼自己还是第一次呢,
【别哭了,这样就好,你没有做错。】
………
据说正是因为阿拉什射出的一箭,才终结了波斯和图尔库旷日久长的大战,在为俩国人民送去幸福后,他便就此逝去了。
英雄不复。
即便他有着神代遗留下来的力量,如何的百毒不侵,百病不蚀,又是如何地在无数的战斗中未尝受到一次伤害,在射出那一箭之后,那强韧的躯体依然顷刻间便四分五裂、烟消云散了。
从此人世间便不存在神代那般巨大的力量了。
………
Rider闭上了双眼,因为这炫目的光亮而感到微微晕眩,Archer解放宝具的辉光,出乎意料的夺目,让人沉沦其中。
“啊啊。”
他是如此的欣喜。
“吾也,曾经目睹过啊。”
言语中流露出憧憬,
“和这道光芒一样,如出一辙的夺目之物。”
言语中流露着愤怒,
“吾友、吾之兄弟,往昔离我而去的那一日。”
无声的悲哀浮现。
“那分割苇海的、毋庸置疑由星光所成之物。”
他的声音中五味杂陈,欢声笑语时的景象在脑海中闪过,那是他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虽然从来没有说出过“幸福”,但无可否认的,三人度过的日子。
他又想起了那决裂的场景,比兄弟还亲的友人转身踏上了与自己为敌的道路,分开了红海前往那约定之地。
“还真是怀念呢……”
………
“Archer,你有资格让我记住你的名字。”
耳边响起了黄金装饰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众神之王走下了他的玉座,站在了他的敌人面前。
“名字嘛……哈哈哈,阿拉什·卡曼戈,波斯的大英雄,哈哈哈。”
阿拉什一边笑着,一边挠了挠脸,不小心碰掉了一块皮肤,现在的他格外的脆弱,随便乱碰的话整个人说不定会碎掉。
虽然面临着即将死亡的事实,但他显然并没有在意这个,或者说在使用自己的宝具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是等同于星光的一击,只能使用一次的宝具,绝对仅有一次,没有例外可言,即便是使用圣杯,这一结果也不会发生改变。
“阿拉什·卡曼戈嘛,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Rider看着眼前逐渐崩碎的男人,郑重的说道。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埃及的皇帝,统帅诸神的神王。”
声音变得嘶哑,以太构建而成的内脏正在破碎,耳朵已经听不到了,应该是鼓膜破掉了吧,身体崩解为魔力粒子,几乎看不出轮廓。
“这未来的世界还真是蛮不错的呢。”
舌头逐渐消失,大脑和灵核亦是如此。
“真想再喝一杯啤酒啊,艾尔莎。”
………
Rider看着消失不见的阿拉什,沉默了许久,没有去追离开的Lancer一行人。
“出来吧。”
忽然,他突兀的说道,只不过并没有任何东西来回应他。
“看了这么久的戏,也应该看够了吧。”
Rider转过身来,看向了自己的玉座。
“诶……居然被发现了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朦胧的光芒汇聚成人形,最终光芒散去,白发的青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了Rider的玉座上,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手里还拿着快乐水和爆米花。
“哈哈哈哈,无光之人,余承认你隐藏的很好,但这里可是吾的神殿。”
Rider大笑出声,只不过太阳金瞳中的凛然的寒意并没有因为笑声而减弱,反而愈发的浓重了不少。
“像老鼠一样躲在黑暗里的家伙,怎么敢暴露在太阳的威光之下!”
“真是高傲的王者啊,不过早已经死去的人,在活着的世界又能做些什么呢?”
米凯尔并没有在意Rider的嘲讽,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磨砺,他早就掌握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至高奥义,过程也许很重要,但事实上往往结果更重要。
Archer阿拉什的宝具并不足以破开Rider的神殿,毕竟这里有着全埃及神明的加持,如果不是米凯尔在Archer宝具爆发的瞬间,将伊势三一族全部灭杀掉,断绝了Rider的魔力供给,结果恐怕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伊势三一族的魔术工房已经被转移到了地核的岩浆之中,即便在早已经消逝的神代,也没有多少存在有着对抗星球的伟力,更何况在神秘已经消退的现代。
还没有等米凯尔再说些什么,一道凄厉的吼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那是野兽愤怒的哀鸣。
………
………
“巽——!”
杰基尔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是灵核的位置,本应该有着魔力输出的连接在悄无声息间断开,发生这种情况的只有可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自己的朋友已经被夺取了性命。
那个没有多少神秘以及魔术的知识,抱着仅有的使命感挑战圣杯战争的年轻青年,终于倒下了。
所有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愿望,然而从一开始他们的行动就注定是失败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杰基尔无需考虑这些,因为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宝具不受控制的发动了,瘦削的身形膨胀起来,狰狞的怪物再次出现在了世间,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进行破坏亦或者是其他的事情,而是仰天长啸。
“█████———!!!”
杰基尔与海德一同发出愤怒且悲戚的吼声,即便是邪恶的人格,也会为朋友的逝去感到悲伤;即便是善良的人格,也会因朋友的逝去而愤怒。
“巽,我还是没能实现你的愿望……”
身躯逐渐崩解为金色的粒子,最后在夜风中消散不见,Lancer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的怀里还抱着已然因为透支而昏厥过去的艾尔莎。
艾尔莎的眼角有着刚刚干涸的泪痕,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陷入了恐怖的梦魇之中。
Lancer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抱着艾尔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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