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一声雷鸣!
依稀看到天空中一只巨眼一闪而没,赵爽元神上忽然出现一道紫色枷锁,其上镌刻着一行小字,正是白岳方才所述,一字不落……
我去,怎么还当真了?
不能这么玩儿吧,我只是个顶缸的唉,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赵爽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白岳瞢了个逼,这可不好办了。
还以为从他嘴里说出来,天道就不认账呢,谁知系统这瞒天过海居然连天道都分不清楚,难道灭合欢派的时候,还得把这小子带过来还愿?
那妖女忽然扑过来,软玉温香似的钻进白岳怀里,泫然欲泣:
“坏人,谁叫你发这么狠的誓了?”
白岳哼了一声,一把推开她:
“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那妖女又扑过来,将手抚在白岳胸口,动情的说:
“好人儿,等你回来,便做我道侣吧?”
白岳冷冷的道:
“笑话,我还没听说过套着缰绳的道侣,如今天道誓言也发了,你还不信我?”
妖女慌忙收了那道粉红仙力,讨好似的说:
“依你,依你还不行吗?”
“啪啪”两声,白岳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两掌,霸道的说:
“这还差不多!”
那妖女好像很吃这一套,俏脸微红,身子便软瘫下来贴在白岳身上,一双眸子几乎滴出水来。
“好人儿,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人家立这毒誓呢……”
白岳有些扛不住了,若她用魅惑之术还堪堪可以抵御,可这妖女这回却像动了真情,纯粹的物理攻击,却很难免疫。
咬着舌尖,又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忽然一把推开,大步迈向门口。
只撂下一句话:
“走了,回来收拾你!”
那妖女瘫坐在地上,青丝纷乱,娇喘吁吁。
一泓秋水呆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眷恋……
白岳一路疾行,到了山下怡红院中,身上燥热才渐渐散去,唯独长袍下摆久久不能平复,不由打了个寒颤,此地不宜久留……
遂躬着身子拔腿就跑,谁知迎面来了一人,差点儿就撞上了。
那人“嗖”的一下掠道一旁,娇声叱道:
“瞎了吗,怎么走路的?”
白岳抬头一看,笑嘻嘻的说:
“咦,这不是红袖姐姐?”
来人正是那天恨不得踹死他的红袖!
正愁没法儿打探朱九良的状况呢,这不是人来了?
红袖蹙眉道:
“你是谁,你认得我?”
白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往跟前一凑,低声道:
“红袖姐姐,借一步说话?”
红袖低头一瞥,红着脸“呸”了一口,后退了一大步,反而离他更远了。
嫌弃的看着他说:
“有话就说!”
白岳笑道:
“这可是你让说的哦?”
红袖不为所动,抱着胳膊说:
“是又怎样?”
白岳收敛了笑容,捏着嗓子,学着她的声音:
“少给老娘装蒜,那谁谁谁固然该死,可他采了那些女仙之后,还能留她们一命……而你这个罪该万死的恶魔,竟然……”
话没说完,红袖就扑过来捂住他嘴,惊骇万状的看着他。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颤声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岳翻了个白眼:
“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嘿嘿……”
红袖想起朱九良的手段,不由心惊肉跳,手心冷汗淋淋,一眼瞥到他凸起的长衫。
一狠心,便咬着牙说:
“好弟弟,是姐姐错了,这就给你赔礼……姐姐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我?
哼哼,我才不依!
白岳心里嫌弃,脸上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色道:
“红袖姐姐,我可不是那种人……再者,我已得了潇湘仙子的荐举信,这就要去南天门参加遴选了,时间不等人……告辞!”
他不占便宜,红袖反而急了,慌忙拦住他说:
“好弟弟,少爷命我来请潇湘仙子,这会子真走不开……你且在山下等我,姐姐这条命,如今可攥在你手里了!”
白岳笑道:
“我要你命干什么?”
见红袖满脸惶恐,就差给他跪下了,这才叹道:
“罢了,我等你便是,待会儿见?”
得了准话,红袖才略略放心。
紧紧盯着他,忽然深深一躬,提着裙角飞也似的跑了……
白岳在院里转了一圈,并没见乔碧萝和周晓涵,只有几个颜值稀松的女弟子好奇的在一旁张望,便若无其事的掏出潇湘仙子的玉佩,放在手里把玩。
一见那玉佩,吃瓜群众竟一哄而散……
无趣至极!
持玉佩开路,须臾便出了山门。
看着山门外四通八达的道路,白岳顿时有点懵逼。
谁知道哪条是通往南天门的?
还好,约了红袖!
瞅准一条大路,闷头往前走。
却不是他不着急,而是这赵爽跟来福一样,浑身仙力看的,动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红袖才气喘吁吁从身后赶来,俏脸红扑扑,鬓边挂着几滴汗珠儿。
其实,多半是吓出来的——
怕白岳跑了!
“好弟弟,你走错了,害我一番好找……”
白岳笑道:
“这可不能赖我,我也不认路啊……对了,要不你送我一程,回去也好交差,就说潇湘仙子让你送我去的?”
红袖眸子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那朱九良贪她葡萄,须臾不可离手,待会儿潇湘仙子一走,怕是又要寻她!
去的迟了,没得又遭许多恶罪……
这借口倒也说得过去?
点点头,便驾起一团云来,拉着白岳飞上去。
合欢派的山门渐渐远去,白岳默然不语,那群山峰也越来越矮,渐渐消失在天边,白岳依旧一言不发。
红袖终于憋不住了,恳求道:
“好弟弟,你这会儿肯说了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白岳摇摇头道:
“我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总之不会害你便是。我且问你,那来福自爆之后,朱九良怎么样了?”
红袖心下骇然,这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听他说“总之不会害你”,又有些将信将疑,说他是好人吧,又拿话威胁人……
若不是好人,他之前在合欢派时却又没有揭发……
方才询问驻守山门的弟子,又说他拿着潇湘仙子的令牌,想来应是那烂女人的入幕之宾,但他这反复无常的,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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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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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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