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动,不敢动。
一个不好,就是修罗场啊!
见她二人终于握手言和,才放下心来,搓着大手走过来。
嘿嘿一笑,便弯下腰去,一左一右两手各搂了一个大美人儿,微一提气,便将两女拉了起来,笑道:
“都起来吧,今天还没翻黄历,拜堂稍微仓促了些……”
“谁跟你拜堂了,哼!”
白晶晶傲娇的嘟着嘴,红袖却红着脸没说话。
白岳便搂着她们走向阁楼,软玉温香在怀,顿觉人生达到巅峰。
忽然想起一事,歪过头问:
“对了,我丢进来那个小姑娘呢?”
“还在你床上呢!”
一提这事儿,白晶晶就火大,便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白岳龇牙咧嘴,却不肯松手,一路搂着大小夫人爬上阁楼,见那小姑娘仍然六识被封,一动不动,才松了口气,给白晶晶解释道:
“这姑娘是朱老怪要送去给那色猪的供奉……”
红袖一脸疑惑,她只知道朱老怪总是给天蓬元帅送供奉,自己这半年也劫了好几回,没想到他也给一头色猪送,怎么没撞上?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什么色猪?”
白晶晶笑道:
“就是那天蓬元帅了,岳哥哥说他早晚要投猪胎!”
“那厮,确实得投猪胎!”
红袖“咯咯”一笑,便要给那姑娘解开封印,以她大罗修为,解朱老怪的封印,还不是小菜一碟?
白岳忙拦住她,正色道:
“不忙……这姑娘底细不明,切不可鲁莽了。红袖,我这芥子空间只有自家人知道,你、晶晶、还有猴子,切不可泄露了!”
只有自家人知道?
“知道啦!”
红袖心里热腾腾的,便朝他甜甜一笑,悄悄把脸偎在他肩头。
白岳受用无比,紧了紧俩人腰间的大手,问道:
“晶晶,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当然要!”
白晶晶皱了皱小琼鼻,她都渡劫了,再也不用躲那天劫,不得时时跟着他么?
要不然,再多出一个小小师娘……
那可怎么办?
忽然“嘭”的一声,窗户里钻进来一个毛脸雷公嘴:
“师父,我也去!”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身上有须菩提的封印,一出去,那群秃驴就要来了……”
“那你,给我解了呗?”
“咳咳咳……这个……嗯,还不是时候……”
“那我修炼去也!”
猴子又“噗通”钻进湖里去了。
白岳准备的一箩筐借口都没派上用场,还寻思这猴子怎么改了性?
摇摇头,分一丝仙力出去,裹着床上那小姑娘,“嗖”的一声,四个人一起出了芥子空间,落在那处无人的山巅。
“哇,终于出来了……这里好美啊!”
白晶晶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腾起云来,在山涧飞来飞去,不时传来“咯咯咯”的笑声,白岳看了一会儿,不由心生怜惜。
真是把这妮子关得太久了!
红袖已解开那姑娘身上的封印,白岳身子一晃,便化为白衣飘飘的杨少侠。
那小姑娘坐起身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咦,你们是谁,我又在哪里?”
白岳笑道:
“小姑娘,你又是谁?”
小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好看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看白岳,又看看红袖,手掌一撑,便从地上站起来。www.
身量却也不矮,只比红袖低半个头,老气横秋的说:
“小伙子,我今年七百三十岁啦!”
我去,原来是天山童姥?
白岳微微一怔,这老妖婆既然活了这么久,怎么还能落入朱老怪手中,她那七百多年都不吃盐吗?
见她眸子里透着一丝狡黠,忽然童心大起,也学着她的口吻说:
“老婆婆,我今年有三十多岁啦!”
见他学的滑稽,红袖便在一旁笑,得了白晶晶的认可,她似乎变了个人,开朗许多,是个爱笑的姑娘了。
小姑娘却没笑,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
“是你们救了我吗?”
白岳点点头,这“天山童姥”怕不是个假冒的,都到这时候了,还连句“上仙”都没有,你们什么你们?
于是反问道:
“你先说说,怎么被人劫走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背着小手,老气横秋的说:
“老身在人间修炼,整整七百二十余载,终于飞升。一个金甲将军引我去什么遣云宫,照了照妖镜,录了仙籍,而后有一位宦官迎过来,说天庭仙娥满编,便让我下山去……结果走了没多远,便被人捉了去……那地方好像叫合欢?”
卧草,朱老怪触手伸的好长啊!
朱九良那厮只知道捡人家挑剩下的歪瓜裂枣,他爹却早已腐蚀源头,竟敢勾结接引仙官,从接引之湖诓人下山?
否则,以这位“天山童姥”如此姿容,即便不入月宫,恐怕也会被瑶池抢了去。
怎么会说天庭仙娥满编这种屁话?
话又说回来,这姑娘连宦官都出来了,“天山童姥”果然是假的!
想到这里,又故意逗她:
“原来是合欢派啊,那可是女仙的好去处,据说那里都要双修的……唉,看来咱们救错人了,没得坏了人家一段好姻缘,还耽误人家生娃娃了!”
红袖忍着笑,默默不语。
那小姑娘一听“生娃娃”,顿时面色大变。
慌慌张张低头一看,便“嗖”的一下蹿进一旁的树林里。
俩人相对莞尔,默默等待。
过了许久,小姑娘才从树林里出来,似乎松了口气,这次却礼貌多了。
朝两人盈盈拜倒,感激的说:
“多谢两位恩公搭救!”
红袖上前将她扶起,白岳转过话题,说:
“你是哪个宗派的,如今天庭是去不得了,天界广袤,宗派林立。你才渡劫,就别到处乱跑了,速速去投自家门派吧!”
小姑娘面露难色,许久不语。
见她这副模样,白岳也不愿追问了,谁还没点儿难言之隐呢?
挽起红袖,朝远处唤道:
“晶晶,该走了!”
招手腾起一团云来,正要往上跃时,忽觉衣襟一紧,低头一看,那小姑娘正死死拽着他的衣襟,大眼睛里雾气腾腾。
“又怎么了?”
小姑娘泫然欲泣,小嘴一撇,恳求道:
“恩公,能不能带上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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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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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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