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真人似乎吃了一惊,深深吸了口气,又问:
“那你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白岳摇摇头,道:
“没有啊,就是有些人讲得好,有些人讲得不好,轮到讲得不好的,便感觉比较烦躁,不过我一向耐心好,忍忍就过去了。”
这么多人,他才不会说自己快疯了!
那不是承认是学渣了么?
还忍忍就过去了?
听他说完,紫玉真人、颜渊夫妇齐齐吸了口冷气,颜夫人眼里甚至闪过一丝侥幸,似乎有种死里逃生的神情。
紫玉真人不确定似得又问了一遍:www.
“过儿,你老老实实跟姑姑说……是不是所有人讲道,你都认认真真听完了?”
“是听完了啊,怎么了?”
白岳愈发糊涂了,难道我应该睡过去,不要听吗?
“妖孽!”
紫玉真人吐出两个字,同情的看着颜夫人,后者却似已经想开了,展颜一笑,朝丈夫努努嘴。
颜渊叹了口气,以手扶额,苦笑道:
“杨小弟果然天赋异禀,说实话自第十八代掌门以来,无论这《天女散花》还是《万剑归宗》,却没有一人能像杨少侠这般将所有传承者的感悟尽数听完的……”
白岳奇道:
“为什么啊,难道嫌他们讲的不好吗?”
你才讲的不好!
颜渊翻了个白眼,忿忿的道:
“自十八代掌门之后,后面的传承者便需聆听前十八代的感悟和记忆,每听一人,神识便耗损一成。往往听到后来便头痛欲裂,难以忍受,下意识的将神识缩回识海,这醍醐灌顶之术便即中断,后面自然没机会听了……”
白岳皱眉道:
“头疼……我怎么头不疼?”
颜渊气道:
“你是妖孽!”
你才是妖孽,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其实,《九转元功》魂体同修,白岳的神识在渡劫后便已堪比准圣,此时第二转大圆满,早已超过颜渊等人许多。
再说,蜀山派一向极重培养道统,若有资质上佳的底子,早早便得了传承,绝不会拖到准圣。
况且拖到准圣时,师父也扛不住啊!
蜀山第二十七代掌门人,就是因为优柔寡断,难以抉择下一代掌门人选,便一直拖到弟子中出了一位准圣,才冒险传功。
结果,道基受损……
境界直接从准圣巅峰跌落至大罗,一辈子都没恢复,传功之后便退位让贤,郁郁而终。
从此以后,继任者皆引以为戒,而颜渊夫妇明明猜测“杨少侠”有准圣实力,仍然肯以“醍醐灌顶”的神通传他功法——
实在是冒了天大的风险!
也就是这“天女散花”对传承者的要求颇为苛刻,必须是漂亮的女弟子,且对阵法要有很深的造诣,蜀山弟子众多,貌美者不知凡几,但潜心琢磨阵法的,却又不多。
大伙儿都在磨练剑胎,同门师兄弟们今天多十把,明天多十把,日进千里,唯有她在那琢磨阵法,哪里忍还得住?
况且,这《天女散花》入门虽易,精通却难了,大部分招式都要将阵法融入剑阵之中……
没那金刚钻,谁敢揽那瓷器活?
因此,《天女散花》并不像《万剑归宗》那样代代相传,这么多年过去了,到颜夫人手中,也只是第十九代,白岳才没有继续听下去,颜夫人也因此逃得一劫。
当然被她一试,夫妻二人便愈发肯定“杨少侠”是准圣了。
颜夫人忽然笑了笑,虚弱的说:
“凶险是凶险了些,不过杨少侠恐怕已经得了神髓,却比历任传承者理解得都更加通透,若你肯学阵法,将来这《天女散花》怕又是另外一种境界了!”
白岳抱拳一礼,肯定的说:
“夫人,阵法我也会一点……我这就练,绝不让夫人白辛苦!”
说罢,也不挑地,就席地而坐。
将紫郢剑横放在膝上,便调集浑身仙力,按照《天女散花》的路径将仙力一层层输入剑中——
温养剑胎!
过不多时,紫郢剑上渐渐蒙了厚厚一层氤氲仙气,宛若一个大茧,已经看不到其中紫色剑芒,只有仙气周游流转。
“这孩子,急什么?”
紫玉真人有些不满,她还急着让白岳去天庭躲猫猫呢,颜渊却甚是欣喜,紧了紧夫人腰间的大手,笑道:
“你猜他几年能炼化剑胎?”
蜀山弟子第一次炼化剑胎一般都要师父帮忙,毕竟起步只是下品人仙初期,要将一柄剑炼温养成为剑胎,最少也要十七八年,但若有师父在一旁照料着,三年左右就成了!
因此,那剑胎上便留有一丝师父的神念。
这便是颜夫人之前所说“授业师父能时时感应”了,其实也有好处,毕竟剑胎入紫府元神内温养是极凶险的,倘若走火入魔,重则立时毙命,轻则紫府被毁,便成废人一个。
师父便须时时照料,处处提点,以防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儿们练着练着,把自己废了……
白岳有蜀山的编年体断代史,这些自然知道。
但他没开口,颜渊夫妇也不好替他决定,想着让他自己先炼化一段时间,毕竟还得很多年,遇到难处再帮也来得及……
再说,蜀山这么多年来,还是有人不靠师父帮忙,就能独立炼化剑胎的,远的不说,眼前颜渊夫妇便是。
独立炼化之后,剑胎更加贴合,大有好处!
颜夫人笑道:
“你用了七年,杨少侠怕是用不了那么久,兴许三年就成了?”
颜渊脸一黑,郁闷的说:
“三年太短了吧,凭什么比我快那么多?”
话音未落,便听“锵”的一声剑鸣,宛若虎啸龙吟,声震云霄,在场众人手中长剑、丹田剑胎皆低鸣相和!
白岳膝上那大茧急剧缩小,忽然从中破开一道裂缝,一道紫芒“嗖”的一下飞出来,又一头钻进白岳丹田。
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愣了半晌,颜渊才不可置信的说:
“这……这么快?”
颜如玉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爹爹连三年都嫌短,可人家……连三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颜夫人无奈的瞥了她一眼,紫玉真人看了看颜渊越来越像锅底的脸,咬着下唇,到底是没笑出来。
挽起闻缨,拂尘一甩,飘然而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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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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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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