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来讲,他们那天问的应该是这块玉吧?从科和人之间确实有一种脑波的影响,超越狭义科学的范畴,这就是心灵感应,和我长的很像吗?哦,应该是我和他们长得很像?”
手上拿着刻有‘霄’两字玉佩的店霄跑到外面被夜风一吹清醒不少,拇指来回摸着两个字的凹痕自语。
“小二哥,这么晚您还出来,有事情?”在船上巡逻的护卫看到店霄只穿一身睡衣站在甲板上,凑上前去问。
“恩?没事儿,你忙你的,晚上有些凉,觉得冷了可以稍微喝一点热酒,别喝多,我随便走走。”
被话声一扰,店霄从思绪中脱离出来,摆摆手让护卫离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领子处的地方松开些,露出一个树叶形的胎记,思虑着:
‘如果他们真是我父母的话,这个东西总应该记得吧?可惜我当年醒来的时候就在河中漂着了,早一些醒来或许可以知道,哎~!或许早一些我也醒不过来,原来的那个还在的话轮不到我,我是直接过来的呢?还是后过来的呢?’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糊涂,活着就好,我去看看他们,谁能跟我说说他们能不能认我?如果他们真是的话。”
想过一番店霄又开始合计起来相认的事情,心中矛盾,脚步跟着慢下来,没有目标的信步走着。
“小二哥难道是不放心护卫的巡逻,半夜还要起来看看?这身衣服到是不错。哪天我也做一套来穿。”
店霄不知不觉中走到前甲板上,低头想事情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扭头看去,却是同样不知为什么没有睡觉地店瑰燕。
停下来,店霄愣了愣,左右看看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见店瑰燕正用带着些戏谑的眼神看向自己,挠挠脑袋。做出一脸深沉的模样望着星空说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总被某些事情所牵。听波涛潺潺,看新月弯弯。别有滋味一番,又见繁星点点,宇宙原来如此浩瀚。正感念,却遇瑰燕,瑰燕,也未合眼?”
“你不是病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不与你比试这样的东西,真比的话,也不会说这些没用的,怎么,心中害怕睡不着?想不想知道我要和你比什么?”
轻轻拂了下被风吹起来的金发。店瑰燕盯着店霄问道,那眼神很有进攻性。
“血统果然不会因为所受地教育和所在的环境而改变,也或许是你原来生活的地方就是如此。听到你问地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心虚了。怎么?害怕我知道你要和我比什么?我还真就知道,可我不说。”
店霄见左右无事,眼珠一转开始与店瑰燕说起来,那淡然又无所谓地态度还真让店瑰燕紧张不已。
“这叫激将吗?对我没有用的,我知道你们炎华的男人都看不起女人,我会让你们知道女人也有厉害地地方,这叫巾帼不让须眉,我现在想,你说你若是比输了,皇上会不会治你的罪,杀你的头?”
“呵呵!你还懂得给我施加压力?不错,我们炎华确实是男尊女卑,你们那里难道就不是?生存资料的获取方式已经决定了体力比较好的男人的地位,哦,对你说这些你可能不懂,你只要知道不要与我谈什么钱财和政治的事情就好,哲理方面的也最好少说。”
按说平时的店霄不会与人做这种没有意思的争论,今天不知为何,却让他不停地在语言上想占上风,说完这句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对方地反击。
未曾想,店瑰燕并没有直接在这方面与他争论,反而露出个笑容,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指向天空说道:
“你知道星星为什么那么小吗?知道他们为什么一闪一闪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小是因为他们固步自封,闪是因为他们只有这样才会让人知道他们,知道他们还会发光,而圆缺的月亮却不同,她来回变幻就是告诉别人,她无论什么样子都是那么美丽,我听到你那让人琢磨不透地话,就像看到星星闪的时候一般。”
“恩?这话你都会说?可惜啊,如此好地东西让你给说得这样不堪,我告诉你星星为什么这么小吧,小是因为他们站的高,在我们觉得他小的时候,他们却在藐视着世间的一切,当我们在为一花一叶感怀之时,他们却早已洞察春秋变换。”
店霄说着话的时候目光深邃,好象他就是那天上的星星,若是没有那身煞风景的睡衣,还真能显露出某种气势来,看到店瑰燕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尴尬地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知道月亮为什么圆缺不一吗?那是因为她没有自己的位置,只有围着别人转,当与别人位置转换时,必然会遮挡住自己,她是随别人的变而变。”
“星星真的站得很高吗?你看,天边划过的流星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站不住掉下来了,我从来没见过月亮掉下来。”
店瑰燕尽量抓着店霄话中的漏洞,天上正好有一颗流星划过,她便指着说道。
“我也是,没见月亮掉下来过,这个流星啊,和星星是不一样的,好吧,就算一样,那是因为他已经见惯了花开花落,看淡了悲欢离合,世间的一切都不再让他动容,于是他燃尽生命,告诉人们,没有了追求也就没有了活着的意义。
双手背后,作飘飘成仙状,努力装不在尘世中的样子,店霄语调飘渺地说道。
店瑰燕突然发现面前的店霄与这两天见到的有些不一样,绕着店霄转圈走,边走边看。
“怎么?你也练新招式了?不会是斗转星移吧?我不是那北辰星。你绕着我没有用。”
见她这个样子,店霄突然想起了当初遇到大小姐地时候,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已经长大,并成为自己的妻子,一股温馨的感觉不由充盈在心间。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变了个人,听说你在炎华十分了得,又想做什么造福百姓的事情,那怎么不做官?凭你的能耐一定能弄个大官,岂不是比现在还好?难道你不懂做官?”
店瑰燕没明白什么斗转星移。继续发问。
“我爷爷是当朝太师,我从小就学,怎么可能不会做官?做上官就要处理政事。哪还有工夫到处溜达,到是你。看你问,是不是深悉做官之道?好办,我考考你。行的话,让皇上封你个官来做,就找个又小又穷的地方先当县令吧,哪怕你弄差了,我绿野仙踪直接出钱便可以。”
店霄昂起头来,面带傲色,不屑地说道。
“你?我才不用你考呢,你不会是怕我比这个,想要试探我吧?到时我凭我能耐来当,女人怎么了?一样可以治理好一方。到是你,买卖做这么大,又得罪不少人。就不害怕?”
“怕?我还真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的,做事情可以忍。却不能怕,人生匆匆,哪里有时间怕这怕那地?成败得失不会因怕而改变的,只分为做与不做而已,恩,对,我不怕,认错了又能如何?总比不敢认强,我走了,你在这吹海风吧,记得用我绿野仙踪的东西护肤。”
说着说着店霄想到了自己地事情,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招呼一声,转身向那对儿夫妇处走去。
“哎~!天上的星星真地是站得很高吗|||霄要走,店瑰燕连忙在其身后追问了一句。
“高,高得你都不敢想,比太阳还热还大,至于月亮,当然是围着我们来转了,当你看别的东西渺小的时候,其实最渺小地却是自己,每个人都有他的过人之处,善用之则利,反之则害。”
扔下一句话,店霄已经转过一处船舱的拐角,消失在夜幕之中。
“是这样吗?他不会骗我吧?渺小的真是我们自己吗?善用之则利,说的轻巧,谁又知道如何善用?恩,一定是在唬我。”
“官人,我睡不着,心里面越来越不塌实,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夫妻中的女子见男子也没有睡,碰了碰他轻轻说道,直起身开始穿衣服。
同样想着事情的男子叹出口气:“哎~!也好,我们就到他们的‘餐厅’吃点东西,不知道晚上能有什么好饭菜?”
“官人,这么晚了还要去麻烦人家吗?那些做菜的也不容易,让他们歇歇吧。”
女子犹豫了一下,自己穿好又帮着男子穿,有些不忍地说道,男子摆摆手:
“荷啊,这就是你不懂了,他们绿野仙踪的事情我打听不少,知道他们从来不会让人如此劳累,厨子都是换着用地,现在做菜的除了几个领头的大师傅,其他全是学徒,晚上练手,我们去要几个难做地菜。”
“恩,官人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们巡逻的护卫晚上换过岗就去吃东西,怪不得绿野仙踪地饭菜这么好?全是用钱堆起来的啊,那些练手的东西哪个都不便宜,霄怪能耐呢。”
两个人说着话离开屋子想餐厅走去,一路上看到认真巡逻的护卫和那些依旧忙着做事的人又是感慨不已。
‘咚咚咚’“伯父、伯母,睡了没有?我是霄啊,我找你们说些事情,伯父、伯母?”‘咚咚咚’“睡了?怎么没有应声呢?”
把玉佩挂在脖子上特意摆露在外面的店霄敲了两遍门没有听到里面说话,疑惑地嘀咕着。
“小二哥,您找人?”巡逻过来的护卫见店霄站在别人的舱门口,凑近问道。
“恩,找人,大爷爷家的伯父和伯母晚上回到这边来睡了吗?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二哥您问他们啊?我刚才巡逻见到了,他们往餐厅的方向走,应该是去吃饭。”
护卫想了想指着餐厅的方向回道,店霄点了下头扔句话便向那边匆匆跑去。
“官人,你尝尝这个葡萄酒,味道不错。”夫妇中的女子给男子倒上一杯葡萄酒,手上扒着虾说道。
“是不错,荷你吃这个骨髓,清淡又鲜香,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的?我们是特意要求让学徒来弄,学徒居然都如此厉害。”
男子把一条还冒着热气的骨髓托到妻子的碟子中,闻了闻味道夸奖着。
“小二哥,您来了,您吃点什么?”
伙计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并小跑地来到店霄近前等待吩咐。
店霄手上拎一件往下滴水的衣服,就那么光着膀子露出胸前的玉佩和胎记,故意往夫妻二人面前凑凑说道:“刚才衣服湿了,怕着凉,给我弄一碗热汤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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