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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个啥玩意儿啊?看着咋这么膈应呢,怕不是染上啥毛病了吧!”
胖子和胡八一相互转身,看着膀子上诡异的红斑,再怎么神经大条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来,言语间有些慌张。
“咱看着不像传染病啥的,嘿,还真是奇怪,你们仨成天一堆的就老路身上没有。
莫不是在下面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大金牙盯着瞧了半天,没道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着这红斑越看越像个眼睛的图案。
结合着几人精绝古城一行,他不由得往这方面想。
但是看到路易身上又没这玩意儿,他有些不确定,只觉着有些怪异。
“咳咳!”
路易这正暗自想着鬼眼诅咒的事儿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起先几人没有在意,澡堂边上就是厕所,这有人在里面解决问题很正常嘛。
然而里间这人,见路易、胡八一他们没有理会,又故作高深的说了几句定场诗。
“烛照龟卜,毫厘不爽,陈传转世,文王重生!”
“哦?原来是他啊!”
听到这几句路易算是知道是谁了,这不就是原来的卸岭魁首陈玉楼,如今的陈瞎子嘛。
要说这陈瞎子当年也是一号人物,作为缷岭一派的领头人手底下纠集了好几万人,在南省绿林中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m.
更兼得天生夜眼,绝技在身。
当年盗瓶山墓时就展示了一把听声辨穴。
只对着瓶山山坳开了一枪,听着回声瞬间探明了墓葬的位置和结构。
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也造成他养成了狂妄自大,自命不凡的性格。
在瓶山中折了面子后,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去了献王墓,最后赔了一对招子不说,还赔掉了整个卸岭一派。
此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陈瞎子这下子是把胡八一和胖子的好奇心引起来了,几人不管
不顾就要进厕所间看看是何许人也了。
眼见两人就要推门而进,陈瞎子赶紧往屁股上抹了两下,提着裤子、站起身,走了出来。
“老爷子,您这选的地儿还真是特别哈!
诶,这定场诗说的可真辣眼睛的啊,不是,我就想问问,您打哪儿冒出来的?
您可是吓咱们哥儿几个一跳!”
“你这后生,老夫我只是是不忍心看到你们即将把性命断送于此,故而,特此出声明示于你!”
这陈瞎子穿着一身黑色马褂,脸上戴着黑色墨镜,手上拄着拐杖,这配合起他这出场还真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老胡、胖子瞧着眼前陈瞎子这打扮,忍不住凑了过去,在陈瞎子眼皮子跟前摆了摆手,他俩想试试看这老头是真瞎还是装瞎。
“老夫虽说眼瞎,但通晓天理,四位今日死里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陈瞎子像是将两人看穿了一般,毫不在意两人的动作,语气严肃的说着。
这话说得还真有些把两人给震住了,几人忍不住对视一眼,还是老胡不信邪,老胡几人忍不住轻声讨论起来。老胡、胖子几人十分惊讶。
“老爷子,哥儿几个现在还真不算命,再说了这也不是个算的地儿啊!
咱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这天儿都这么晚了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吧!
要不啊,得赶不上明天的出摊咯。”
胡八一可不信邪,这算命先生一行都是些心思灵巧、善于观察之人,几人刚说了这么些个被他听了一时半会儿,猜出其中的一二当然不难。www.
说着兀自笑了笑,转过身子收拾起东西来。
路易也没准备搭理这个陈瞎子。
“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小后生伶牙俐齿。
我宅心仁厚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我想告诫四位的是,这下边儿的东西好是好,但总要注意掌握分寸。
常在河边走哪有
不湿鞋的,就算侥幸逃脱也难免阴德亏损啊!”
陈瞎子倒也沉得住气,说到这儿就停顿下来,缓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方才,老夫在旁就察觉到有三位身上带有极重的阴气,要是还不妥善处理,不日怕就有大祸临头了!
缘尽于此,望你们好自为之!”
陈瞎子话一说完不待几人反应杵着拐杖就朝堂子外走去,犹如一派高人的模样。
“哎,我说老爷子,您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
您先别走啊,您倒是说清楚哪三位啊!”
陈瞎子还真有本事,几句话就把胖子给唬住了。
然而陈瞎子就当做没听到一样,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撩起帘子走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老爷子是在说你们三个吧,我看也是,就你们仨话最多。”
胖子见状也没办法,在几人身上缓解着尴尬。
路易、胡八一三人也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回房了。
这倒霉孩子!
“老路,你对这家伙怎么看?
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一回到房间,胡八一越想越不安,照理说那
“这老家伙本事是有的,就是喜欢故弄玄虚。
而且他也没跟咱们交底,你想想作为一个算命先生,一来就说咱们身上阴气重,对土里的东西要少碰。
你们说这正常吗?谁家算命先生给你算这个啊!”
“哎,那你这么一说那老家伙怕不是我们的同行?
好家伙,感情搁咱们面前演戏呢?亏我还有些相信了!”
胖子不知道咋滴,突然灵光一闪,脑子也变得好使了,把陈瞎子的身份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老胡疑惑道:“他也是土夫子?看着不像啊!”
大金牙点头道:“是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下墓?”
“不急,你们瞧好吧!这老爷子,估摸着明天就能见着了,咱们就等着看他有啥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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