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显坤伸手挠了挠脑袋,神情苦涩的看着前方,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关于龚全民身上发生的事情整个过程。
过一会儿他眼睛一亮,眉展颜舒的说道:“全民和月玲兄妹两人是我在集团的得力助手。
月玲在龚氏集团下做集团的财务总监助理,学习财务方面的工作事宜。
我想让她以后帮她哥哥一起打理我们的家族企业。
她是女孩子,做财务日常基本上都是在集团内部,这也相对安全轻松一些。
全民是在龚氏集团下做我们的外贸副总,经常需要外出见客户跑业务。
全民作为男孩子我就让他多吃点苦头,多经历一些事情,多一点阅历,对将来管理整个龚氏集团也有很大帮助。
一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全民全身湿透,精神有些恍惚的跑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掉进河里,那次他说出来我们一家都不太相信。
因为,全民平时是个一个性格开朗情绪稳定的人,而且他的身体视力各方面都很健康。
就算遇到车祸什么的,我觉得他也能冷静处理,不会害怕到神情恍惚的地步。
怪就怪在他每次开车掉进河里旁边都没有其他车。
而且他说他当时并不知道那里是河流,他的眼里看到的是路。
直到掉进水里人才稍微清醒一点儿。
然而,我们不能理解的是。那一次的意外只是一个开始,自那以后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碰到同样的事情。
而且这个没有任何规律,不知道下次会在何时何地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全民不仅整个人快变成一个精神病人了,身体还变得越来越差了。”
听了龚显坤的这一番话,我打心底更加怀疑龚家的这位张管家了,真是有点离谱啊!
管家这个位置,除了家里的几个主人,他可以指挥任何一个佣人做事。
再说看着龚显坤这刚正不阿的面孔,肯定不是一个对佣人刻薄的人。
那么我想如果龚全民的意外是这位张管家搞的飞机。那他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毕竟龚全民是龚显坤的唯一儿子,龚家的整个产业集团未来龚显坤都会交给龚全民打理的。
张管家以他本人在龚家的身份,换个主人对他的利益冲突并没有多大,他是没有必要故意去迫害龚家少爷的。
那么一定是龚全民在家族企业里表现得太过优秀了,家族的其他旁支有些眼红了。
所以就找上了这个离龚显坤他们一家最近,最有机会下手的张管家合作了,至于开出了什么诱人的条件,就无法得知了。
我在心里经过这番猜测之后,开口对龚显坤问道:“龚家主,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在你们龚氏集团里工作的?
跟我详细说说情况吧!”
龚显坤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最后还是说道:“实不相瞒,我有八九个兄弟姐妹。
只是那时候家里很穷,总是挨饿,有的死掉了有的走散了。www.
现在我知道的,剩下的只有我的七弟龚智勇和他的儿子龚子城了。
七弟没什么正当职业,什么也不会做,我一点一点把公司做大以后,想着让他来我们这里当副安保队长,让他至少生活上有个保障。
我就把他带进来了,给他开安保最高标准的两倍工资。
七弟这个人比较安分,容易满足,平时有事没事的我叫他来吃吃饭他也以怕麻烦为由拒绝了。
倒是我那个侄子龚子城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小子。
自打他们父子两人过来,我就给他和月玲,全民一样的待遇,读同一所学校。
可是这小子天天在学校给我找事儿,后来实在是打不了关系了,他就这样辍学了,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每次七弟见我都跟我说不要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人各有命,他不是读书的料子。
我当年就想把他和全民一起培养培养,将来好和全民兄弟两人一起接管龚氏集团。
可是,事情总是事违人愿啊!
大师,你要了解这些对全民有什么帮助吗?”
我轻轻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龚家主,你的这位弟弟住在什么地方?能带我去看看吗?”
龚显坤长叹一口气说道:“唉!我当时就想让七弟和侄子来我们这里住,我侄子倒是愿意!
可是我七弟这个人脾气特别倔,拗不过他,只好在不远处给他们父子买了一套三百平米的房子。
等下午四点半我带大师过去吧,我七弟四点下班。
中午大师和如彬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顺便和如彬一起叙叙旧!
月玲,你把大师和如彬带到客堂去稍作休息,你们年轻人聊聊天儿。
我在这里守着你哥!等治
宇拿东西过来给你哥喂点儿!”
龚月玲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李如彬说道:“走吧,大师,如彬哥哥!
我带你们两人一起去转转!”
…………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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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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