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知秋不为所动,紫衣姑娘接着又从囊袋里取出两块极品晶石,一起摆放在许知秋面前说道:“如何,这些可够?”
接连三块极品晶石,估计是许多散修一辈子也掏不出来的财富。
许知秋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极品灵石,忍不住心头发颤。
这哪里是大宗派的亲传弟子。
怕不是掌门的亲闺女才对吧。
就许知秋所知,乾元境内的五座圣地里可是没有任何一家弟子能出手这般阔绰,通常只有长老级别的大人物才能掌握这等晶石资源,弟子辈的小辈可是得不着。
啧啧,难道北燕已经富有到这种程度了?
还是说北燕的大宗派已经强盛到乾元跟不上的地步了。
许知秋暗自咂舌,对紫衣姑娘的身份再次刮目相看,可惜这些晶石仍是不能动摇永夜长剑在许知秋心中的价值,要知道永夜长剑可是道器,别说乾元了,就是北燕那边也没有多少。
这等道器宝物,是晶石不能衡量的。
是以许知秋迎着三块晶石闪耀的光泽,直接拒绝道:“不卖!”
再次被拒绝,紫衣姑娘看向许知秋的眼神已是有些微变,一甩手,三块足以让大多数人为之拼命的极品晶石就在眼前消失不见,她哼了一声,有些鄙夷道:“乾元的傻子,该不会是你压根就没有见过晶石吧,那可不是只会发光的石头,丢出去能换很多人的命呢。”
许知秋没吭声。
紫衣姑娘将手探入囊袋里,过会儿又拿出一个黑色的茶壶,这茶壶同样仅有巴掌大,看起来黑不溜秋的,若是摆到地摊上去卖估计很少会有人瞧上一眼,但紫衣姑娘在拿出茶壶时却比先前多了几分稳重。
她道:“喂,乾元的傻子,拿这个跟你换,你换不换?”
许知盯着通体全黑的茶壶看了几眼,问道:“这茶壶有什么厉害的?”
这话一出,紫衣姑娘似是被逗笑了,用一种看待乞丐的眼神看向许知秋,同时有些得意道:“果然啊,乾元已经不是以前的乾元了,你们竟然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了,这是瑶池圣地内的黒药壶,可以养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你若是拿这黒药壶去药仙楼,他们肯定要把你当上宾来对待。”
许知秋道:“可我又不炼丹,用这养药壶做什么?”
紫衣姑娘道:“笨蛋,你可以用这药壶和别人做交易啊。”
许知秋摇头:“我还是喜欢我身上的剑。”
紫衣姑娘又道:“你是剑修?”
许知秋也不否认,点了下头道:“算是。”
见他真是剑修,紫衣姑娘不由得多看一眼,而后有些惊讶道:“你还真是剑修,难不成你就是昆玉宗的齐忘仙?”
齐忘仙?那是谁?许知秋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倒是昆玉宗并不陌生,乃是乾元五座修仙圣地之一,位列第五,比青阳宗还要落下一个排名。
紫衣姑娘见许知秋面露茫然,跟着也是迷糊了:“你不是齐忘仙?”
许知秋道:“齐忘仙是谁?”
“是个练剑的。”紫衣姑娘道,“我听说乾元境内的年轻一辈里,练剑就属他最厉害,走的是剑修的道路,而且还得到了昆玉宗剑锋内的主剑认可。”
说到这儿,她有些狐疑地盯着许知秋上下打量:“咦,你这人倒是奇怪,你不是齐忘仙,那你是谁?年纪轻轻走着剑修的道路,实力虽是看不透,可也应是不弱,尤其是这柄黑剑,看起来比我家那柄霜雪还要好些。”
许知秋没听说过“霜雪”这柄剑,但见眼前这位姑娘眼力不凡,且对剑器颇为喜爱,便问道:“你能看出剑的好坏,那你也是剑修?”
紫衣姑娘摇了摇头,“我才不是呢,剑修的路太难走了,根本就是傻子才会去做剑修。”
许知秋闻言不由得有些无语,哪有当面说别人是傻子的。
可是紫衣姑娘看向许知秋的眼神的确像是在看傻子:“喂,你这柄剑卖给我,来日我再送你一柄剑。”
“还是不了。”
“那你怎样才卖?”
“怎样也是不卖。”
许知秋对着眼前这位纠缠不清的姑娘一拱手,接着就打算错身离开。虽是不清楚这姑娘的底细,但不论对方如何开价,永夜长剑都是不卖的。
紫衣姑娘见他要走也没拦着,只是瞪着眼睛多了些怒意。
怒就怒吧,许知秋可不管这些,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不过没走几步,路过一道小巷子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一道雷光闪过,直接朝着他的心口部位击打而去。
许知秋的反应倒也敏捷,雷光闪过的同时身体向侧方躲避,使得那道雷光落空在地。
但很快第二道雷光就追了过来,直接将他逼入巷子里。
那雷光声势威猛,且速度极快,许知秋想要掏剑反击已是来不及,身体只能不断向巷子深处后退,同时找寻机会闪避开来。
如此一番折腾,已是被逼到巷尾的地步,就在这时紫衣姑娘突然出现在许知秋身前,手臂一抬,一根长鞭便悬浮在许知秋的喉咙前,长鞭前端如同匕首般锋利,且有雷光缠绕,看起来是件相当厉害的法器。
许知秋被这长鞭指着,一时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皱起眉梢,看着紫衣姑娘道:“这里可是乾京,杀人越货可是重罪。”
紫衣姑娘嬉笑两声,不在乎道:“别说是乾京了,就是在皇宫里把你杀了也没人能把我怎样,你们乾元的罪罚可落不到我的头上。”
许知秋道:“若真是如此,姑娘为何不直接在街道上动手,而是要将我逼入巷子里?”
紫衣姑娘哼了一声,没做解释,随后出声威胁道:“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自己把剑交出来,不然可就别怪我要了你的命,你们乾元人多死几个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许知秋瞥了一眼喉咙前的雷光,几息后似是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出声道:“好吧,看来在下已是别无选择,还望能向姑娘讨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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