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孩子的手指!魏子杰在一边说道,鼠煞的阴灵把手指都送到这里来了。
八根手指摆成一个八边形的形状,分别代表着生休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而在死门的位置,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头来。
那根骨头比猫骨粗了很多,足有手腕粗细,露出地面来大约半尺多长。
那根骨头也变成了乌黑色。
魏子杰说,问题就出在下面的骨头上,聚煞塔里面的煞气都集中在这根骨头上。
我和魏子杰说,我们把镇煞塔拆开看个究竟!
魏子杰说,既然来了,就得这么做!
我们两个一起动手,一层一层的把骨塔拆开。
只是那几根手指上的煞气很重,不能随便用手碰。
我用四象局镇住它们,魏子杰拿出一根红绳来,围出一个直径将近一丈的空间来。
有着双重的震慑,煞气对人就构不成威胁了。
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手指都捡起来,并装进一个塑料袋里。
我回到围墙跟前,让人扔进两柄铁锹来。
我和魏子杰从骨头露出来的地方开始挖。
因为河边都是沙土,挖起来非常轻松,不一会一段骨头露出了地面。
它有大碗口粗细,仍旧在向着河边延伸过去。
这是一条脊椎骨,在脊椎骨的两侧各有一排弯曲的肋骨。
天很热,我们两个挖了一会,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骨头还在往斜下方伸展着,仅仅靠着我们两个的力量,是没法把它全部挖出来的。
魏子杰把铁锹扔在一边说,得让人来帮忙了,反正过了这么长时间,煞气已经被震慑得差不多,不会再有危害了。
我朝着坐在围墙上的刘冲喊道,让族长安排几个人进来!
不一会,十几名村民从墙外跳了进来。
他们都拿着铁锹,一时间沙土飞扬的。
果然是人多力气大,不一会一条通向水潭的深沟就被挖了出来。
大伙站在沟上面目瞪口呆的望着下面的骨骸。
族长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说,这好像是蛇骨啊!
我也看了出来,只是这么粗大的蛇骨,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
它活着的时候肯定非常骇人,因为蛇骨到水潭边上的时候,就被人给从中间截断了。
不知道另一半的蛇骨在哪里。
在蛇骨的另一端系着很多根小拇指粗细的红绳。
红绳颜色还很新,看样子是最近才被系上去的。
我不解的问族长,这段时间有人到这里来过吗?
族长摇摇头说,自从周先生走了之后,就再也没人到这来过。
蛇骨变得乌黑,很明显已经被煞气侵蚀了。
我也没弄清楚,红绳是谁系的。
这件事十有八九跟周家人有关系,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跟刘冲说,把红绳拉出来,看看另一端有什么东西!
刘冲蹲下身子,把红绳从黑色的水池里拉出来。
红绳伸出去很长,按照距离来算,已经到了水池中央。
等把红绳全部拉出来的时候,大伙才看清楚,在红绳的另一段拴着很多木牌。
木牌有巴掌大小,因为一直浸泡在水池里,也变得发黑,看着脏兮兮的。
刘冲很纳闷的把一个木牌拿到手里,翻过来时发现木牌的另一面写着几个小字。
他把字上的泥土擦干净,原来是个人名,郑德才。
刘冲把那个名字念了出来。
就听有人在人群里回应着,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大伙七手八脚的把其他的木牌全擦干净。
上面写着的都是人名,木牌足有三四十个,写着的都是村里青壮年的名字。
大伙都有些懵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可谁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名字泡在煞气浓重的水潭里。
族长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都怪我,我还拿人家当成救星,原来他是在害我们!幸亏赵先生发现得早!
为了设这个局,周家人没少费心。
他们没有惊动村民,悄悄的到水潭边来布局。
因为有围墙隔着,还有周景阳用来吓唬他们的话,村民很少到这里来,这更便于他们行动。
木牌上也有郑德金的名字,我问他,最近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郑德金说,最近总是头晕眼花的,干活也没力气。我以为是小勇的事闹的。现在才知道跟木牌有关系。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
我回头看了魏子杰一眼。
魏子杰说,我原本以为周景阳只是在利用石山的煞气,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除了煞气他还在吸收村民的生气。
要不是我们发觉得早,等那几名小孩被鼠煞夺去性命之后。
那些名字刻在木牌上的人生命就有危险了。
虽然如此,他们已经煞气入体,情况也很危险。
我跟魏子杰说,我们得找到另外一半蛇骨才行。
周家人果然有两下子,他们知道蛇是阴柔的动物。这里留一半蛇骨用来吸收煞气和生气,另一半蛇骨则用来接收这些东西。那里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魏子杰点点头说,这件事有点难。除非我们找到周家人问个清楚,否则到哪去找另一半蛇骨?
看到我沉着脸站在那里,村民也意识到这件事很严重。
他们忽的一起跪下来,说道,赵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我赶紧扶起他们来,跟他们说,我当然想帮你们,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回去再研究吧!
我让人用火把蛇骨烧掉,然后回到村子里。
我把需要找另一半蛇骨的事跟族长说了。
族长叹了口气说,都怪我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周景阳,才害了村里人。实在没办法,我也不勉强,我们任命了!
我们都默默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族长站起身来,走到一个红色箱子跟前。
他把箱子打开,费了很大力气从里面翻出一个红布包来。
他把布包递给梁瑾萱说,这就是当初梁先生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梁瑾萱双手颤抖着把红布包接过来,轻轻的把它打开。
布包里只有一封信,梁瑾萱把信封拆开,一边看一边流泪。
梁永明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把想和梁瑾萱说的话都写在信上。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梁永明能算到以后发生的事,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可能有人在背后指点他,那么又是谁呢?
或许那人只是想让梁永明帮他办事,才透漏一些有关他的后事。
梁瑾萱看完信,很小心的把信折起来,然后装进信封里。
她扭过头来和我说,我父亲在信上说,有个人帮了他一个人很大的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那个人。
他说,那个骨坛对我们很重要,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它。
并且告诉了我骨坛所在的地方。
我更加纳闷,这个梁永明办事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
如果骨坛那么重要,直接交给梁瑾萱不是更好吗?
看到我满脸疑惑的神情,梁瑾萱继续说,我父亲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在替你们着想,你们去了就会明白的!
梁瑾萱从信封里另外拿出一张白纸来递给我。
大伙都凑过来望着那张纸,纸上画着一副图案。
刘冲惊呼着,是半截蛇骨!
我的眼睛一亮,原来梁永明早就知道蛇骨的事!
我跟族长说,蛇骨的事有些眉目了,我们明天就出发!
族长当然非常高兴,让村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来招待我们。
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梁瑾萱,梁永明要我们去的地方。
梁瑾萱说,在离省城一百多里的磨盘山里。骨坛就在一个叫盘蛇洞的山洞里面。
听我们闲聊,族长说,栓柱在那边做过生意,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明天让他领着你们去!
有人当向导当然更好。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们就起床了。
栓柱开着车来接我们,他边开车边跟我们闲聊。
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要到了磨盘山脚下。
磨盘山像一条巨龙似的在面前翻腾着。
栓柱领着我们到了山脚下一个名叫旗口村的村子里。
他跟村民很熟,就和他们打听盘蛇洞的事。
跟他聊天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汉子。
听他提到盘蛇洞,那个汉子脸色一变说道,兄弟,那个地方可不能去啊,去过那里的人没有能活着回来的。
栓柱问他,那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吗?
那人说,听说洞里有一条吃人的蟒蛇,距离洞口十几米,都能被它吸进去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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