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砚目前还没有办法练成五行遁术中的任何一种,受限于修为境界,不够达到习练遁术的门槛,但这并不妨碍他将遁术的一些理论性的东西融进自己的身法当中,让他的神行步变得不再如最开始的那样笨拙,而有飘逸的味道。
这在之前于乱葬岗拼杀那鬼孩,以及前不久超度红衣女鬼时都有展现效果,至少让他在面对速度和移动飘忽的鬼物时不再受制于身法方面。
此时张砚身形灵动,并没有如上次那样拉到猪嘴巷的大水井那边就设障眼法开打,他这次一路展开身法疾行,靠着夜色直接奔出了猪嘴巷,到了猪嘴巷后面一处更偏的老巷子里。这边有一片塌了的老宅,没人住,又位置太偏,也没人买,墙体漏风,连街上的乞儿和流浪汉都没兴趣过来。
这边宽敞些,也不必要担心撞上那些巡夜的衙役或者军卒,再配合上张砚的障眼法,如此一来被人撞破手段的几率就小了很多。张砚也能放开手脚。
其实张砚心里很清楚自己面对身后一路跟来的那两只气息像极了鬼修的鬼物时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对方对他的一无所知。
一如之前那只红衣女鬼那样,它甚至凑到张砚身边时都不知道张砚早就发现了她,直接被张砚一顿反制弄得服服帖帖的,最后稳稳的被超度,归于天地,也给张砚赚取了一份大大的功德。
那女鬼不清楚张砚的底细,以为他是普通人,所以才会掉以轻心。那么现在跟在张砚背后甚至地步隐藏自己行踪的两名鬼修也自然不可能先知先觉的知道张砚已经把它们看透了,还在以为它们自己处在暗处。
所以张砚虽然觉得自己若是硬碰硬的与对方硬来不占优势,但却依旧有信心可以用迂回的方法将后面这两份大功德收入囊中。
道门修士嘛,除了拿手的符箓、神咒之外,最出名的还有就是阵法。之前张砚用过的障眼法阵就是其中一种。
一般而言阵法需要提前布置,或者有类似阵盘那样的东西可以甩出去就用,不属于能拿出来见招拆招或者应付遭遇战的手段。
但张砚现在在荒天域里属于“谁都不清楚”的路数,他的手段目前为止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或者别的鬼根本一无所知。
所以张砚虽然脚下速度飞快的移动,但手里却没有闲着。当他进入那片没人的残破宅子的范围之后,堂而皇之的就将一张张符纸从怀里掏出来贴在一面半倒的断壁上,或者一根残缺的梁柱上,又或者看似随意的仍在地上......
都是些简单的符箓,镇邪、火灵、障眼、安魂......一共有七种。都是张砚在明白吴家身为灵媒血脉还同时勾结鬼物之后就在准备的东西,如今看来的确是正好派上用场。
符箓的特点就是一般情况下不具备主动功能。就好像一把放在地上的刀,也许你看到会觉得不妥,可不会觉得那刀会自己飞起来捅你。
就好比如今跟在张砚身后的两只灵将的心情就很莫名。它们一路跟来,本想着靠近一些用蛮力随便弄个法子杀了张砚了事,再回张家,一家人死得整齐,顺便让它们饱餐一顿。可奔起来才发现那张砚居然速度奇快,即便它们是魂体,全速之下也只是吊住尾巴却难以实现拦截,更别说截杀了。
此时两名灵将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默契的想到:这张砚的确如吴远所说不是一般人啊!明明不是武者,身上也没有武者的那种澎湃的气血,但却气息、魂魄都很强,而且应该还会某种特殊的手段,一如眼下这种身形飘忽的身法,绝不是武者的战技。
除了张砚奔行起来飘忽且快之外,两名灵将更疑惑的是张砚拐进另一条更偏僻的巷子之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张半个巴掌大小的黄纸随处乱贴,那些黄纸上总是画着看不懂的图案。有一些黄纸会让两名灵将下意识的觉得看了之后很不舒服,甚至会想着移开眼睛,就像是那些图案天生让它们感到厌恶一般。还有一丝丝它们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奇异力量似乎萦绕在那些小纸片上上。
“他在干嘛?”
这个疑问愈发的占据两名灵将的心里。不过很快另一个疑问又来了。那就是张砚的速度虽然很快,快到它们也只是勉强跟上,可却在到了这条荒僻的巷子里之后就没有在继续往前或者某一个方向移动了,而是很诡异的绕着圈子。一边绕一边乱七八糟的贴着那种奇怪的纸片。
“他似乎停下来了。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
“嗯。是不对劲,你觉不觉得这周围一下似乎有某种奇怪的变化。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不要再等了,先上,趁他停下来,先弄死他再说。”
明明看起来应该很轻松且愉快的一次猎杀而已,结果应该是一顿饱餐。可两名灵将却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只掉入陷阱的困兽,如今停下脚步站立不动,并且不知何时从何处拿出来一柄奇怪铜钱长剑的张砚才是站在上面的猎人。www.
天地自然
秽炁分散
洞中玄虚
晃朗太元
......
神咒的最优处就在于它没有施展的前摇,也不需要任何的施展空隙,只需要由灵气催动,随时随地都可以念起,并且可以即刻就产生效果。
当然,被五钱剑增益之后的神咒比空口念动更添威能,那每一个音节都能具现成一枚枚金色的印记,毫无规律却有密密麻麻的将张砚感知念头覆盖的区域慢慢笼罩。
牵动的不止是《净天地神咒》所以具现出来的印记,还有被张砚心念一动,一张张开始迸发出威能并连成法阵的符箓。
张砚用的是道家“锁鬼阵”,一种威能如其名的朴实阵法。又名“雷池”。可见其成色几何。
当然,张砚目前的本事只能发挥“锁鬼”的阵法威能,至于“雷池”这种高妙的别称和深层的威能他还差得远。那是要等他有本事习练雷法之后才有可能的变化。
不过,就这些张砚清楚还不足以一棒子把两名鬼修给敲死。天知道这两位有没有什么特异的鬼修手段能抗住锁鬼阵和神咒的双重打击?
于是张砚还有一招。
剑分!五帝神威,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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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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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