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砚第一次给自家小妹说这种话,也把这件事放在了台面上让家里所有人知道。
王兰萍先是一愣,几欲开口最后都闭上了嘴巴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看自家二子,又看了看小脸激动得通红的小女儿,心里最后也是一笑。
虽然女儿家不宜主外,可儿女自有儿女福,就看他二哥这架势,以后还能让小女吃亏?就乐得让她的兄长帮她做主吧!
“哈哈哈,小妹,听见没?你二哥在给你安排前途呢!用点心,好好学,以后大哥我还等着你帮我当大掌柜呢!”张顺哈哈大笑。他这段时间常和小妹待在一起,觉得小妹还真适合做买卖,嘴上会说,脑子又灵光。以后主外完全没问题。不过想到小妹学字和学账时的样子,张顺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张顺的调笑并没被张慧圆在意,此时的她很明白二哥说的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份对于南渊国女子而言很极其难得的一个选择,选择自己以后人生的权利。
别看张慧圆总是风风火火的像长不大的模样。要知道在张砚回来之前,张家最困顿的时候,张慧圆可是一肩挑起了大半个家,是一个内心刚强且性格坚毅坚韧的女子。面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她心里是渴望能有更多更自由的余地的。可在今天以前,那只是一个梦。对于大部分南渊国的女子而言,成亲后相夫教子才是归宿。
“二哥,你,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你大哥的生意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就说了等大哥大婚之后就要去一趟向口,接手新的铺子,开分号。到时候大哥免不了过去,你就先在廊源城这边坐镇。大掌柜不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练出来的嘛。不过前提是你的字能过关,账目也要会看会算。不然当个摆设要你何用?”
“二哥,我学!我现在起每天晚上都认真学!不会让你失望的!”到底是懂事的女子,张慧圆明白自己得抓住眼前的机会。同时看了一眼坐在边上微笑着没有说话的母亲,心里明白母亲也默认了此事。一时间兴奋得俏脸通红。
张砚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吃完饭张砚考校张慧圆时,该打的手心还是要打的。痛得这小女子眼眶里泪珠儿直打转。可却硬是一声不吭。而且放话说下次考校一定不会再被打手板。
宵禁之前张砚就得走了。走之前问王兰萍要了不少彩纸,还在厨房里带走了一些柴火棍,又找了一圈细绳。问他拿去干嘛,就说是要做一些小东西,含含糊糊的家里人也就没再多问。
当张砚开猪嘴巷的家时,临出门了也没见张慧圆出来送。这是头一次。那小女子现在铆足了劲儿扑在书本上。反正张砚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什么事这么上心。
回了新宅。张砚如之前那样放了纸人符看门,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不过这次没有修炼,而是将之前从猪嘴巷的家里带过来的彩纸和柴火棍放在了桌上,又去找了一把小刀。
将柴火棍削成一小截一小截小指粗细的样子,然后用细绳绑起来,做成一个长方体的样子,巴掌宽,半尺高。m.
之后剪切了彩纸蒙在这个框架上粘住。最后形成一个四面封闭,留下底部和正前方开放的样子。
又拿出来自己一直存着的朱砂和笔。化开之后一笔一划的在彩纸上勾勒出一条条符印,组成复杂的法阵模样。只不过这些符印与张砚平时所化的那些符箓不太一样,看上去多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以及看着就想要撕毁的厌恶。
张砚搭的这个东西叫“法台”。看着感觉压抑,感觉厌恶那就对了,因为这玩意儿本就不是正道的手段。是厌胜之术在道丹境之后的新手法。
画完了法台上的法阵之后,张砚从怀里拿出之前收集到了吴远的几根头发,放在里法台内。之后点了一根白烛立在法台前面。
仔细感应了一下法台的状态,特别是灵气将其激活之后的状态是否正常。无误后张砚又拿起一叠符纸继续开画。这次一口气画了足足二十五章符箓,每一张都略有区别,似乎是根据他画的先后顺序上面的符箓笔画在递进增多,越往后越复杂。
和之前弄好的法台一样,这些符箓也是属于厌胜之术的范畴。并且也是张砚如今迈入了道丹境之后可以新使用的术法。
画完这二十五张符箓后,张砚拿出了最开始画好的那五张,其余的二十张则是放在法台的四个方向,与正前方点着的白烛一起把法台围着。
“第一天。”张砚抽出最开始的那一张符纸,然后在白烛上点燃,同时另一只手捏印,嘴里无声的念着什么。就见那符纸燃烧化为细灰但却未曾飘散,而是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扯,形成一小股盘旋着落到法台中那几根头发上,薄薄的盖在上面,几乎不太看得出来。
而这之后张砚并未停下,而是将他抽出来的五张符箓全部烧了,落下的灰也全部在那股无形的力量吸扯下铺在了法台里的那几根头发上。
做完这些,张砚才算把今天的事做完了。看了一眼法台前依旧燃着的白烛,以及法台里的头发,嘴角泛起一丝丝冷笑。
距离大哥张顺大婚还有四天,桌上的符纸也还剩四叠,等到烧完之时,那几根头发被纸灰完全盖住之后,吴远的性命也就不在了。
时间上也正好,与周仓所说的吴远想要告病回乡,三到四日或许就该离开廊源城,到时候死在路上也就少了麻烦。一位当值的地方大员突然死亡和离职的地方大员突然死亡,这两者间区别极大。周仓的意思也是在提醒张砚不要急着动手,少一分麻烦是一分。
不过这件事张砚虽然明白亲口承认,但也相当于默认了周仓的猜测。变相的也是把自己的另一面露了些厉害出来。让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只会炼丹和做轮椅的所谓学问人,他也是会杀人的,而且能不留痕迹的杀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