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到红衣楼营地时,碰见了熟人,就陈深和江茶幽会茶楼的美女掌柜。
这省了陈深许多麻烦。
要不然陈深想见到江茶,至少得经受一次刀斧手伺候。
整个红衣楼全是红衣女人。
她们看到陈深的眼神怎么说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还不是待色的生吞活剥,而是真的生吞活剥,看到这儿,陈深算是明白,为什么红衣楼发展这么快了,这玩意儿一旦洗脑,凝聚力太强了。
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倒在这一拳之下。
陈深来到了营地中间帐篷中。
出乎陈深预料,龙首山的弟子也在,为首的就是在龙首山上曾和陈深斗酒的尹回。
他们见到陈深后很是惊讶。
尹回在看到陈深身边的美女掌柜以后,心里升起一丝戒备。
“陈爷——”
他小心翼翼的问:“您这是来?”
“劝架。”
陈深问他封林晚在什么地方。
尹回看了看大帐,又说:“陈爷,你跟我们掌事可是那关系,你别偏袒外人啊。”
本来陈深来劝架,他们应该高兴。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领陈深来的人后,他们觉得没那么简单。
陈深让他放心,“我怎么会偏袒外人呢,他妈的,这俩都是我内人。”
“啊?”
尹回呆住了。
这显然是他永远想不到的答案。
“行了,不说了。”
陈深见帐篷里面没动静,深怕她们动了手,现在已经来个两败俱伤了。他朝尹回摆了摆手,三步并作两步,一个谪仙步到了帐篷前,掀帐进去后,他停下了脚步。
出乎他的预料,里面并没有斗法。
这局势一点儿不亚于斗法。
她们在斗酒!
还找了一个裁判,这个裁判不是别人,也是陈深的内人,萧梧桐。
萧梧桐很满意这个裁判角色,在一旁不断地给她们递酒,为她们喊加油。
她在看递酒给江茶时,“加油,江茶,打倒他,让他知道咱们巾帼不让须眉!”
她在递酒给封林晚时,握紧拳头,“加油,晚姐,正义必胜,龙首山必胜。”
陈深头疼,好家伙,这疯子的两个人格分歧还挺大。
他走到桌前,顺手把萧梧桐要递过去的酒坛子抢过来,“行了,行了,你一个药王谷的怎么还跑到这儿来煽风点火了。”
萧梧桐瞜一眼陈深,“老陈,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高兴的我还打算去东海找你呢,可还没成行,又传出来说你复活了。”
陈深没好气,“你盼着我死?”
“我有起死回生药,打算找你试一下——”
萧梧桐见糊弄不住陈深,“好吧,我有两枚传说中食用后尸首不腐的丹药,我说找到你,咱们一起找个僻静的地方殉情呢。万一千百年后后辈把咱们挖掘出来,也能当做至死不渝爱情传说不是。”
陈深打死都不信这话。
他怀疑萧梧桐是打算用他的尸首做什么奇奇怪怪的药。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她们俩怎么回事?”
“文明斗法!”
萧梧桐向陈深邀功,“怎么样老陈,我给她们出的主意不错吧,避免了你后院着火。”
陈深怀疑她就是火源之一。
砰!
砰!
江茶和萧梧桐不约而同的放下酒坛,擦了擦腮边酒水。
她们向陈深点下头,“老陈,待会儿跟你聊,我今儿非得跟她喝出一个胜负来!”江茶抓过酒坛继续喝,封林晚也不甘落后子。
陈深听这话的意思,他们斗酒已经不是一次了。
他问萧梧桐怎么回事。
萧梧桐伸出三根手指,“这已经是她们斗法三次了。”
这是吸取了最开始的斗法教训。
那次斗法的时候,她们是实打实的斗法,打算即决生死又分高下,然后大娘子出现了,一人出手把她们两个教训了不说,还把她们斥责了一顿。
媚娘是大娘子。
她们能说什么呢,她们不能说什么,俩人只能默默承受了。
等到了这次争斗再起,俩人留了心眼,决定来个文雅的,吸引不来白云仙子的斗法,萧梧桐提出的建议是斗酒。
封林晚嗜酒如命,她还千杯不醉,自然乐得斗这个。
江茶见见长同意了,自个儿要是不同意
就显得胆怯了,所以也同意了。然后,江茶就一败涂地,前两次斗酒全让封林晚灌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陈深疑惑,“既然如此,胜负已分,按约定办事儿就是了,这怎么又斗起来了?”
难道是三局两胜?
不对,应该是五局三胜。
那看来今儿也是最后一场了。
“不不不。”
萧梧桐摆手,她告诉陈深是一局定胜负。
“呃——”
这把陈深搞迷糊了,既然是一局定胜负,现在三局了为什么还没定胜负。
“难道是江茶不服输?”陈深问。
萧梧桐又摇头,“江茶认输人的老干脆了,你就算不相信你的人品,也得相信你老婆的人品不是。”
陈深听这话就别扭,他怀疑萧梧桐在给自个儿贴金。
萧梧桐说主要的问题是江茶一输了就认输,认输到头就睡,睡醒了就什么都忘了,然后她就觉得自个儿昨天赢了,她还要重新比过,不然她不服气。
封林晚性格豪爽,最喜欢以德服人,尤其在酒上。
她见萧梧桐子不认输,就比了一场又一场,然后俩人就喝到今儿的第三场了。
陈深大概明白了。
他不明白的是,“你呢,你在这儿当裁判呢。”
萧梧桐很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一半脑子让我支持江茶,一半脑子让我支持晚姐,我也很为难啊。”
陈深服了,“你这裁判当的可太棒了。”
萧梧桐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人是裁判,就难免会有偏袒。
追求公平公正只能活在梦里。
“行了,行了。”
陈深拦住两位娘子,“再喝下去我执行家法了。”
萧梧桐顺手给陈深倒了一碗酒,“相公,压压惊,正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
陈深把就一饮而尽,“你这什么话,怎么成孝子了。”
“差不多,差不多。”
萧梧桐把碗拿了过去,一张脸笑的很贼。
陈深顾不上理她。
他死死按住萧梧桐和封林晚的酒坛,“我来这儿是给你们调和的,都乖点儿,给相公一个面子。”m.
“这没得商量!”
封林晚一抹嘴唇,语气坚定,“朝廷把血狱沼泽分给了我们龙首山做采邑,这血狱沼泽就是我们龙首山的!”
“呵呵。”
江茶讥讽,“什么朝廷,明明是太平王送给你们的。太平王可是妖怪,他还是陷害相公的老妖怪,你竟然听他的,我头一个不答应,我陈家丢不起这个人!”
陈深来时就听说太平王从中作梗,才让红衣楼和龙首山又斗了起来,原来是正儿作梗法。
“行了,行了,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你们之间斗来斗去的,只能让别人捡了便宜,咱们可以合作吗……”
陈深话音刚落,封林晚一拍桌子,“合作,不可能!”
龙首山现在如饥似渴,血狱沼泽这一点儿采邑压根不够他们分的,何况跟红衣楼共享了。
“对,不可能!”
江茶也拍桌子。
他手头有《江山图》的复制本,知道这血狱沼泽里藏着许多好东西。
当初血龙王,血影狮王他们藏身血狱沼泽,为的就是这里面的东西,可惜他们道行不够,又让幽冥牵着鼻子走,所以没得到,江茶现在可对这东西志在必得。
这东西是她报复她那老爹,身在百帝城江驸马的杀手锏。
“砰!”
陈深也拍桌子了,“你们先听我说!别打断我,等我说出我的想法,你们再……”
陈深停住了。
他身子僵直,脸有古怪,皮肤在肉眼可见的泛红。
江茶本来因为陈深的一拍桌子,一发脾气,在又害怕有悸动,总觉得陈深下一句就是“贱婢”,然而陈深迟迟不说话,她好奇的抬头看了陈深一眼,立刻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地一惊,“相公,你没事儿吧?”
封林晚挑眉,“怎么了?”
江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相公,相公要着了。”
她忙递过去一坛酒。
陈深努力克制着,抱起酒坛子一饮而尽,咬牙切齿,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萧!梧!桐!你又他妈的给我下药!”
萧梧桐吐了吐舌头,“人家突然觉得斗法和斗酒都挺没意思的,不如
咱们来斗人吧。”
陈深又饮一口酒,感觉到长剑在呼之欲出。
“你,你可真他娘的是个疯子。”
他在说话的时候,只觉口鼻在喷热气,双眼在冒火星,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再往外冒。
萧梧桐促狭的眨眼,“这样才好玩呢。”
江茶着急的站起来,“萧疯子,你跟相公喂得什么药?”
“就那方面的药,只要你们俩伺候好了,他就好了。”
萧梧桐双手一拍,“这可是我潜心炼制出来的上好丹药,早就等着老陈试用呢,不过今儿咱们三个人,所以用药大了一点。”
她提醒俩人,“你们比不比,你们要不比我可就上了,这药有什么副作用我也不知道呢,咱们得抓点儿紧了。”
江茶眼珠子一转,一拍桌子,“比了,我就怕某人不敢!”
比酒是封林晚擅长的,这方面就不一定了。
江茶在青楼长大,她自信赢得过大大咧咧的封林晚。
封林晚的确有点儿放不开。
呼!呼!
陈深现在气喘如牛,嗓子在呜咽,冒出的嗓音就跟在大沙漠中穿行很久没喝水一样。
“比了!”
封林晚一咬牙一声大喝,伸出手跟江茶划拳,江茶赢了,所以江茶先。
裁判萧梧桐在旁边兴致勃勃,“一人一刻钟!”
封林晚觉得她啰嗦,让她快去下禁制,禁制任何人进来。
在锻造武器的过程中,有一道工序叫淬火,当把高温的铁器放入水或者油中时,伴着“刺啦”一声,铁器冷却下来,这声音看起来很解压,陈深很喜欢听这个声音。
现在他知道,这淬火不仅听起来解压,整个过程也很解压。
他天昏地暗,人事不省,在淬火的一刹那才恢复了清明,整个人虚脱的躺在桌子上,顾不上清理一片狼藉,顺手从狼藉中拿出一坛酒,仰头就合起来,一壶酒竟有大半浇在了脸上。
即便如此,陈深也觉得很爽,就像沙漠中的行人,陡然见到水的那种爽快。
萧梧桐站起身,把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嘟嘟囔囔道:“这可难了,我也参与其中了,又是是咱们三个共同努力的结果,算谁赢谁输呢?算不出来啊,我支持你们两个的——”
“闭嘴!”
江茶和封林晚现在手软,腮帮子麻,她们现在知道,她们是让萧梧桐给耍了。
萧梧桐觉得这话说的就没良心,“我哪里耍你们了,我是真心支持你们的。”
只是她的脑袋,让她谁都不能支持,左右为难。
陈深又喝了一坛子酒,终于有了些微体力,“萧疯子,你相公迟早让你玩死。”
萧梧桐坐在陈深身边,舔了舔嘴唇,“我觉得也是。”
这个妖精!
这时候了还不忘勾引。
他坐起来,“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
在锻造武器的过程中,有一道工序叫淬火,当把高温的铁器放入水或者油中时,伴着“刺啦”一声,铁器冷却下来,这声音看起来很解压,陈深很喜欢听这个声音。
现在他知道,这淬火不仅听起来解压,整个过程也很解压。
他天昏地暗,人事不省,在淬火的一刹那才恢复了清明,整个人虚脱的躺在桌子上,顾不上清理一片狼藉,顺手从狼藉中拿出一坛酒,仰头就合起来,一壶酒竟有大半浇在了脸上。顶点小说
即便如此,陈深也觉得很爽,就像沙漠中的行人,陡然见到水的那种爽快。
萧梧桐站起身,把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嘟嘟囔囔道:“这可难了,我也参与其中了,又是是咱们三个共同努力的结果,算谁赢谁输呢?算不出来啊,我支持你们两个的——”
“闭嘴!”
江茶和封林晚现在手软,腮帮子麻,她们现在知道,她们是让萧梧桐给耍了。
萧梧桐觉得这话说的就没良心,“我哪里耍你们了,我是真心支持你们的。”
只是她的脑袋,让她谁都不能支持,左右为难。
陈深又喝了一坛子酒,终于有了些微体力,“萧疯子,你相公迟早让你玩死。”
萧梧桐坐在陈深身边,舔了舔嘴唇,“我觉得也是。”
这个妖精!
这时候了还不忘勾引。
他坐起来,“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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