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位师弟见高升领人进来,登时觉得解脱了。
他们赶忙告辞。
陈深理解他们,让一个憨憨叫铁憨憨,这滋味不大好受。
女子回头,见到了高升,“老头儿,你丹药吃完了,又来我这儿打秋风了。”
陈深懂了,这高扒皮不止剥削他的,他女儿也不放过。
“咳咳,说什么呢。”
高升让开身子,把他身后的陈深亮出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了?”
陈深无语。
他现在相信高思思是他女儿了,这憨憨一个德行,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女子回过头。
她有着一络如云的秀发,一双明媚的眼睛,一张秀丽绝伦又娇媚无比的娇靥。她穿了一身纯白与湖青色巧妙搭配的衣服,在胸口高耸之下,衬托着腰肢柔弱无骨,似柳腰可折。
她神态间总是那么娇媚,在看到陈深时愣了一下。
“咦,老头子,你这是从哪儿牵回来的?”
她好奇的一步跨过来,到了陈深面前,微微弯腰问陈深,“你姓什么?”
牵这个词——
陈深服气,不愧是高憨憨。
高思思无愧她的姓。
她真的很高,高出陈深一个头,而陈深已经属于高个了,他在跟别的娘子办事儿时可以嘴对嘴,唯独面对高思思,虽然她身高一大部分在腿上,可他面对的是那什么。
懂的都懂。
这倒是方便了陈深,有不一样的体验。
陈深告诉她,“姓陈!”
“啊哈!”
高思思一拍陈深的肩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陈深在她高兴时,目光不由地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高思思实在太高了,他想不看都不行。
“啪!”
她拍陈深肩膀,“看那儿呢,我是你小娘!”
“什么!”
陈深和高升异口同声。
“等一下!”
高思思让他们别说话,她想了想,这娃应该是在她离开后出生的,这么说来她是大娘才对,“对,大娘,来,来叫一声。”
她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块五光十色的灵石,“大娘有赏哦。”
陈深顺手把灵石拿到手里,“大娘你个头。”
高思思不高兴了,“嘿,怎么说话呢,一
点儿教养没有,你爹怎么教育你的?”
她摇了摇头,“哎,一个武夫,缺少我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就不行。”
高思思又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陈深的头,“这小子,长的跟你爹一样俊。”
“我——”
陈深话刚开口,让高思思打断了,“你放心,大娘会对你视若己出的。咱们老陈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哎——”
她眨了眨眼,“你已经在结丹期了?”
她很欣慰,“年少有为不自卑啊,比你爹强,是个好儿子。”
“我是你爹。”
陈深忍不住打断她,这憨憨的思维太跳脱了。
“哎!”
高升不乐意了。
这关上门想怎么叫都行,现在亲爹在这儿呢,胆子这么大的?
陈深长叹一口气,“我就是陈深,你个憨憨。”
“哎?”
高思思迷糊了,“你是陈深?”
她想了想,问陈深,“你什么地方有一颗痣怪可爱的?”
尺度这么大的吗??
陈深还是觉的不开口的高思思才是好思思。
高升觉得这话题再聊下去就危险了,指不定要封书,只能开口说:“那什么,他就是陈深。”
高思思反问了他一句,“你不是说陈深已经死了?”
糙!
陈深瞪向高升。
高升望了望天空,“那什么,我记得被子没收,我去看看。”
“高老头,你无耻!”
高思思朝着他后背说了一句,接着提醒他,“你这么多天没收被子,被子早长蘑菇了。”
她回头看陈深,“老陈,你也修行了?”
太好了。
就是她奇怪,陈深的个子为什么还是那么低。
陈深头疼。
高憨憨不愧是高憨憨,要是思路跟着她走,她会让人忘记姓什么叫什么。
他走到刚才下棋的地方坐下,告诉高憨憨,他这么多年来的经历,还有在青云宗修行的经过,顺便把他此行来的目的说了。
“太平王追杀你!”
高憨憨不答应了,“老陈你等着,我去京城把他的卵子揪下来给你下酒喝。”
这话是好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臊气。
陈深说不用了,还是让她潜心在书院修行吧,就高憨憨这脑回路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她爹要把她带走,任何一个修行的人把她带走说要去修行,陈深都要怀疑对方是人贩子。
“行吧。”
高憨憨坐在陈深对面,建议陈深要实在气不过的,他们书院现在也有一个王爷,她可以打他一顿给陈深出气。
这王爷和王爷,想来是不差多少。
都是王爷。
陈深忙拦住她,“不用了,不用了。”
他血压高。
这高憨憨不愧是高憨憨,有勇敢的心,还是两颗。
他让高思思给他倒一杯茶来。
“好嘞!”
高憨憨去了,一边走一边说,“老陈,我这儿有龙首山上好的龙井茶,我还跟着茶圣学了一些茶道,你今儿就享福吧。”
等她断过来看时,陈深傻眼了。
茶是好茶。
斟茶的也是好东西,还在冒热气儿呢。
可是吧,这酒煎茶是什么玩意儿?
高思思见陈深望着茶盏不动手,奇怪:“怎么,不合你口味?你爱喝酒,又要喝茶,这酒煎茶可是我特意为你调配的。”
“没,很好,很好。”
陈深笑了笑,吹了一口茶叶,小酌一口。
“唔——”
陈深瞪大了双眼,别说这酒煎茶的滋味还挺不错,酒是好酒,应当是书院提供灵力的灵酒,而这茶叶自不必说,当这两种富有灵气的煎在一起的时候,竟出奇的好喝。
陈深让高思思再来一杯。
“好嘞!”
高思思见陈深喜欢很是高兴,在出来时给陈深拿出来一壶。
这壶不是茶壶,是烧水的高壶。
陈深这下跟上她的脑回路了,忙把酒葫芦里劣质酒倒了,把这酒煎茶装进葫芦里,然后倒出来小酌,跟高思思商量接下来怎么做。
陈深就想借用书院在大仙朝的影响力,让庙堂之上对太平王多些忌惮。
“对了。”
陈深问高思思,她刚才说书院里有一位王爷,这位王爷是谁?
“你要揍他?”
高思思高兴的问,“他叫宁王。”
“咳咳。”
陈深让她把揍这词儿给忘了。
陈深认识宁王,昭王在太子之中属于没希望硬创造希望的,而这位宁王原本是有很大希望的,可惜最后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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