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胡庸的脸色狰狞而又难看。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手上的银丝线,看着不像是利用了某种工具或者装备,而是从那光滑的皮肤下面生长出来的。
难道...她也是虫人?
还是说...
看着她站在温良的身旁,胡庸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女人...是温良的能力?
此刻别说是胡庸,就连温良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起了莫莫先前说过的话,在自己的脑子里,有一个不穿衣服的大姐姐...
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
暴漏的着装,妩媚的身姿,还有那令人意乱神迷的香气。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
先前吞下李猫手中的虫子,多日来一直没有反应,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眼前的女人用手指轻轻抚摸过温良的脸颊,这让他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仿佛一块玉从自己的面颊上滑过。
“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不过,长相倒也有几分姿色。”
她像是故意挑逗一样,手指抵着温良的下巴将其挑起来,声音如银铃般笑道:“我喜欢你的样子,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盯着这女人悠然自得甚至还有心思调情的样子,这让胡庸感到备受侮辱。
他咬着牙,怒吼着冲了上去。
“不管谁来,结果都一样!男人,女人,谁也别想活下来!”
身体上的四肢张牙舞爪,狰狞之际。
扒着两侧的树木疾驰而来,卷起地面上的树叶。
他抓向了那女人。
然而,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女人脖颈的瞬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样,硬生生的扯了回去,僵硬在半空。
是线...
他心头一颤,来不及反应。
“咔嚓!”
胡庸便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五根手指,如同豆腐一样,被齐刷刷的斩断,鲜血喷薄而出。
一只手不行...那就四只!
腹部和胸膛的四只手臂,同时前伸,分别抓向女人的脖子,手臂,头颅和肩膀。
“男人手多也没什么用...”
她轻笑着,仿佛带着嘲讽。
忽然向后跳开,手掌深处的瞬间,五条银色的丝线瞬间缠到了胡庸的脚步。
紧跟着,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机会,这极为强悍且坚韧的丝线向上一拉,胡庸便如同被提起来的玩偶一样,倒吊在半空。
还不及有任何动作,他感受到了疼痛。
那些游走在自己身体上的丝线,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切割着自己的肌肤。
先是斩断一条手臂...两条...三条...
从自己体内生长而出的臂膀,一条借着一条被劈断,吊在地上。
直到他的四肢全部被削光之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其甩起,砸在了地上。
女人向前用脚狠狠踩着他的脸,手中的丝线钻进了胡庸的耳朵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表情有些可怕的笑了起来:“你看起来比我年龄要大,叫你一声大叔好吗?大叔...你好变态啊,这么多手,平常用的完吗?”
笑声里带着嘲讽,让胡庸血脉喷张,愤怒至极。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脚踩着脸!
无法原谅...!!
他死死咬紧牙关,满脸的愤怒和不甘心。
忽然张开嘴,从那嘴巴里,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扭曲手臂,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脚踝,将其甩开!
“这大叔可真是个疯子呀...你说是不是?”
女人后跳着,甩开了那抓住自己脚腕的扭曲手臂,来到了温良的身旁。
她一只手扶着,将温良从地面上拽起来,脸颊凑过来,朝温良吹了一口气,笑道:“没有你可爱。”
温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的后退一步,将她的手推开,干笑道:“大姐...男女授受不亲...”
这女人的性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豪放。
刚才差点都亲上了...
明明面对着胡庸,她怎么还这么悠闲?
“小子,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身体刚刚恢复,温良便看到秃顶大叔已经出现在一旁,依靠着树木。
大叔有意无意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突然叹气道:“这老娘们出来,恐怕以后就没我的事了。”
听到秃顶大叔的声音,女人突然脸色阴沉动了动手指,一根丝线绕到了对方跟前,声音冰冷道:“死萝莉控...你在叫谁老娘们?”
看到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丝线,大叔掰了掰手腕,冷笑道:“怎么,刚出来就想打架?”
两人的脾气似乎有些合不来。
女人拨了一下漆黑的长发,眯眼笑道:“行,那就先杀了你,再杀另一个。”
刚一见面便针锋相对。
只有莫莫脸色不安的蹲在一旁,神情紧张,那样子似乎想要劝架,却又不敢。
温良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人难道有仇?
怎么一见面就掐架?
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人...该不会关系并不是很和谐吧?
温良还以为大家都是一家人...
而且眼下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银丝女人和秃顶大叔针锋相对,仿佛战斗一触即发。
而地上正恢复身体的胡庸看到这一幕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明明自己带着决战的心情赶来,这群混蛋...却好像在玩闹一样?
不可饶恕...
死!
你们必须死!
他用恢复的一条手臂,从裤子兜里翻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玻璃瓶。
望着那被关在里面疯狂蠕动的墨绿色虫子,胡庸想也没想,直接在掌心里,捏碎了玻璃。
随后将虫子混着玻璃渣,一口吞了下去。
满嘴的鲜血开始向外喷涌...
他咬着牙,爬了起来,浑身的血脉在膨胀,肌肉在变大。
这是最后一只虫子!
但已经够了...
因为我的身体,是能让所有的虫子发挥到极强的存在。
胡庸先前便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存在某种奇怪的特性,是最适合它们生存的土壤...
也许这就是当初那个白袍女人,选上自己的原因...
他站了起来,脖颈的皮肤开始向外肿胀着,一颗漆黑的脑袋,缓缓生长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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