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猛一顿身,停下来,朝上方看了看,冷笑道:“云中鹤!”
云中鹤哈哈大笑,一阵尖锐一阵粗重:“你也知道四爷,哈哈,让四爷好好疼疼小娘子!”
他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会在东面,一会在西方,一会儿粗,一会儿尖锐,变化莫测,缥缥缈缈。
刀白凤仰天看了几眼,漆黑的天空下,树林郁郁,枝条斜岔,如鬼如怪,却是看不到人。
她拂尘一摆,护在身前,冷笑道:“鬼鬼祟祟,无耻小人,是个男人就出来罢!”
难听的声音再响起,透着得意:“嘿嘿,嘿嘿……,四爷我是不是男人,待会儿小美人儿就晓得啦!”
“云中鹤,你怕什么?!”刀白凤冷笑一声,后背抵在一株粗大松树上,心中稍安。
“四爷我怕伺候不好你这个小美人儿,哈哈……”云中鹤的声音在空中旋了一周,忽然定住,身形一闪,自一株大树后飘出来,落在刀白凤身前,双眼冒着光。
郁郁林中,月光黯淡,刀白凤功力不弱,能够看清,眼前这个竹竿般的男子,正是云中鹤。
她毫无畏色,冷笑道:“云中鹤,四大恶人之一,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了,委实可笑!”
云中鹤嘿嘿冷笑,双眼放光,放肆的在刀白凤身上扫来扫去,刀白凤皱了皱眉,浑身不自在,好像云中鹤剥开了自己衣衫一般。
她毫不示弱的盯着他,冷笑一声,拂尘一甩,如银蟒蹿出,忽的一下卷过去。
云中鹤脚下一点,身形飘出一尺外,仍用贼眼扫着她的身子,双眼放光,如见宝物,嘴里啧啧赞叹,垂涎三尺。
刀白凤浑身不自在,杀机大盛,拂尘化为蛟龙,再次飞出,缠上云中鹤,招法精妙。
云中鹤只招式,不还手,双眼一直紧盯着她身子,一幅垂涎三尺的模样,不停发出啧啧赞叹。
刀白凤虽然已到中年,却身段儿苗条,该肥的地方丰腴,该瘦的地方纤细,身材比之少女更火辣几分。
在云中鹤这般银贼眼中,乃是上乘的极品,比之青涩的少女更为诱人,他如面对一顿极美盛宴,一时舍不得下嘴。
刀白凤身为美女,这样的眼神岂能不察,心中大恼,招式越发凌厉,只是云中鹤的轻功绝佳,她招式纵是精妙,却能轻易化解,轻轻避开,令她徒劳无功。
数十招过后,刀白凤倏的后退,收回拂尘,后背抵着大树,不再徒劳攻击,冷笑道:“云中鹤,你为什么不还招?!”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云中鹤竟这般厉害,先前看他在萧掌门跟前毫无还手之力,无形中小觑了他。
一想到落在云中鹤手上的下场,她心中决然,万不得已,只能先下手为强,自我了断。
云中鹤盯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得意笑道:“嘻嘻,小美人儿,打累了吧,还是乖乖从了四爷罢!”
“做!梦!”刀白凤冷笑,不屑的望着她。
云中鹤柔声说道:“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跑出来,是不是丈夫不要你了,……放心,四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银贼,你必不得好死!”刀白凤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斜睨他一眼,眼神不屑。
云中鹤放声大笑,一会儿尖锐,一会儿粗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四爷怎么死,不劳烦小美人儿艹心啦!”
他迈步上前,缓缓靠近,嘿嘿笑道:“小美人儿,爷来啦,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靠近三尺之内,伸手便要摸到刀白凤。
“呼”一声厉啸,白光闪过,却是拂尘再次发威,如蛟龙出海,怒卷而至,气势无前。
这一拂尘又快又狠,出奇不意,乃刀白凤毕生功力所聚,她心中狠决,要这一招见生死。
“乖乖!”云中鹤怪叫一声,身形一飘,退后三尺,间不容发的避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云中鹤仰天发出畅快大笑:“嘿嘿,好辣的小美人儿,真是够味!够味!……我喜欢!”
他上过的女人多矣,渐渐有些麻木,有这般火辣,只觉得有趣,仿佛猫捉老鼠,先要戏弄个够,才更有趣味。
在这漆黑的树林中,不会有人打扰,只有自己,还有一个绝色美人儿,云中鹤想到这些,激昂贲起,几难自抑。
越是兴奋,他却越压抑着,不着急解决,一旦正法,那般浓烈之感反而消散,变成了空虚,做那事之前的时刻,反而最是动人!
他见刀白凤目光决然,已知其意,嘿嘿笑道:“小美人儿,你若是自尽了,我便将你趴光,挂到城门上,让大理城的百姓们观赏一下他们王妃的美妙身子,嘿嘿!嘿嘿!”
“无耻!”刀白凤怒叱,明眸若喷火,心中绝望。
她心思疾动,忽然转身疾走,轻功施展到极至,在树林中穿梭,想要逃走。
“嘿嘿……嘿嘿……”云中鹤的怪笑声缭绕不绝,一直在她身后,越来越近,根本没有甩开之像。
“小美人儿,跑罢,跑罢……”忽粗忽重的声音飘忽响起,刀白凤听得浑身发软,紧咬牙关,拼命前冲,恨不得这是一场梦魇。
半个时辰过后,刀白凤跑出了树林,来到大道上,但皎皎月光之下,四野平阔,毫无躲避之处,竟没有一个人。
刀白凤也知道,即使有人,也救不得自己,云中鹤杀人不会手软,除非遇到萧掌门……她跑在宽阔的大道上,四处没有树林,月光皎皎,她脚步踉跄,摇摇晃晃,随时会跌倒。
浑身香汗淋漓,将道袍打湿,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尽显,喷火诱人,但凡是男人,见之无不心动。
“嘿嘿,跑吧,跑呀,小美人儿,看你能跑到哪里!”忽粗忽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刀白凤停下步子,吃力的转身回瞧,却见竹竿似的云中鹤脚下飘飘,轻松自如,一脸怪笑跟在一丈外。
刀白凤咬了咬牙,生不得,死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紧紧攫住了她。
云中鹤慢慢靠近,来到五迟外,怪笑道:“小美人儿,莫要徒劳挣扎啦,还是从了四爷罢!”
他双眼扫来扫去,肆无忌惮的盯着刀白凤的身子看,脸上一幅垂涎欲滴的神情。
刀白凤暗自叹息一声,冷笑道:“做梦!”
云中鹤嘿嘿笑道:“都到这般境地了,挣扎又有何用?!……与其自讨苦吃,不如从了四爷!”
“云中鹤,我便是死了,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刀白凤冷冷道,脸如冰霜,目光如冰。
“嘿嘿,这般狠话,四爷我听得多啦,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云中鹤不以为然,嘿嘿笑道。
“小美人儿,我来啦!”他怪叫着扑了过来,身法如电,探爪笼罩刀白凤胸前诸穴。
刀白凤紧咬着牙,挥动拂尘,她力气已竭,这一拂尘比平常人还不如,被云中鹤一下抓住,劈手夺过,顺手封了胸前诸穴,定住不动。
“嘿嘿,小美人儿,你脱不出四爷掌心的……”云中鹤挑一下她的下颌,洋洋得意的大笑。
刀白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一滴泪珠滑下,只觉身陷深渊,眼前一片黑暗,将要吞噬了自己。
云中鹤盯着她的脸蛋儿,看得如痴如醉,这般美貌女子,又是贵为王妃,委实独特,他胸口如滚着沸水,浑身发烫,兴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蓦然间,一声长啸自天边传来,声震长空,破开黑暗。
这啸声凌厉之极,震耳欲聋,天地间一切声音皆消失不见,唯有这滚滚的啸声。
啸声如天雷,滚滚而来,又如天河肆意,倒卷而下。
啸声之中,一点寒光破开夜色,如一道闪电劈至,瞬息来至刀白凤与云中鹤跟前。
云中鹤一惊,看到是一道人影提剑奔来,却来不及看清,眼前蓦然闪起一团银芒,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光雨,笼罩而至。
他大惊失色,一看灿烂的剑雨便知是萧月生,毫无抵抗之念,心头只有一个字:“逃!”
他双腿猛一蹬,身子如离弦之箭,猛的向后射去,速度之快,怕更在真正的箭矢之上。
一口气提起,疾射倒退,剑光却一直紧跟,无论他多快都无法挣脱,与刀白凤刚才感觉一般无二。
剑雨扑天盖地的覆下,又如水银泻地,无处可避。
他两只钢抓已经被萧月生收去,唯有随便拿一柄剑凑合着,刚挥出一剑,嗤嗤嗤,鲜血飞溅,身上却已中了数剑。
他只觉姓萧的剑上蕴着古怪的力道,身上一中剑,一道内劲沿伤口钻入,钻进经脉中捣乱。
他内力一滞,倒退之势随之一缓。
剑光蓦的散去,一只手掌印来,看着悠缓,却是极快,他想躲避,内力却不听指挥,动作不由一缓,胸口顿时一麻,手掌已然印上胸口。
一掌印下,胸口一麻,内力顿如决堤之河水,源源不绝的涌出去,冲进了他的手掌中。
两人身子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刀白凤睁大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胸口汹涌着欢喜,快要炸开胸膛一般。
月光之下,萧月生一身青衫,随风飘拂,右手持剑,左掌按在云中鹤膻中,淡淡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却是满脸的惊愕,眼神带着恐惧,手指颤抖:“你……你……,丁……”
萧月生冷笑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云中鹤,你罪恶滔天,我今曰替天行诛,收了你去!”
说罢,左臂一抖,云中鹤的身子顿时飞起,落到了刀白凤跟前。
刀白凤低头瞧着他,紧咬着牙,双眼如喷火。
却见这一眨眼的功夫,云中鹤似是老了十年,身子轻颤,嘴巴翕张,却是发不出声音。
萧月生飘身过来,剑鞘轻轻一点她背心。
刀白凤只觉一股温润气息涌进来,舒服异常,在经络内转了一圈,穴道顿解。
萧月生温声道:“在下追出来时,已经不见了散人影子,现在才寻到,莫怪才是!……此贼束手,任凭处置!”
刀白凤紧抿嘴唇,盯着云中鹤,双眼火焰一般,她慢慢转头,伸出右手:“借剑一用!”
萧月生递出青锋剑,刀白凤接过,剑光一闪,已经刺在云中鹤左侧,随即拔出,又刺一剑,再拔出,再刺,一连刺了五剑,鲜血喷溅到了她道袍上。
云中鹤身子颤了颤,蹬了两下腿,头一歪,死了。
萧月生毫不觉悲悯,反而舒畅难言。
四大恶人之一,穷凶极恶云中鹤,终于是解决了,这个银贼活到如今,实是天下武林人的耻辱。
他体内汹涌澎湃,仿佛长江大河奔腾不休,云中鹤的毕生功力被他完全吸尽,需得好好的消化一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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