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虚竹在小院里练完易筋经,便出了小院,漫步于燕子坞外的岸边,看着湖上的晨景。
空气清新,带着淡淡水气,湖面上薄雾笼罩,一阵风吹来,轻轻浮动,仿佛一层轻纱飘荡。
湖水宁静,他双眼犀利,可看穿湖面,看到水中的游鱼,正甩着尾巴游来游去,悠然自得。
看到它们悠闲神态,虚竹只觉心中安祥,宛如定境中。
“呵呵,虚竹神僧,昨晚睡得可好?”风波恶笑呵呵的走过来。
虚竹被打破心境,却也不恼,转身过来合什一礼:“风施主,小僧睡得很安稳,有扰了。”
“神僧毋须客气,你是家主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风波恶忙摆手。
虚竹微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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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前,风波恶打量他一眼,见他一身灰色僧袍飘拂,脑袋光闪闪,六个戒疤痕迹宛然,虽然容貌丑陋,眼神却平和,颇有几分高僧风范。
“神僧是如何与家主相识的?”他沿着岸边走,一边问道。
虚竹与他一起走,笑道:“王姑娘与萧二哥在一起,我就认得了。”
“原来是萧先生的缘故。”风波恶恍然点头,忽然笑道:“萧先生的武功高深莫测,究竟有多高,我可没见识过。”
虚竹微笑道:“萧二哥武功很厉害的。”
“神僧,咱们切磋一下如何?”风波恶呵呵笑道。
虚竹摆手道:“切莫再叫小僧神僧了,唤我法名虚竹即可。”
风波恶摇头呵呵笑道:“这可不成!让家主知道了,还不要训人?!……唤你大师罢。”
虚竹无奈点头,大师总比神僧好一些,免得自己脸红。
“来来,咱们切磋一下,领教一下少林绝学!”风波恶摆好了姿势,招了招手,兴高采烈。
虚竹露出难色,摇摇头:“风施主,还是不要了吧,拳脚无眼,万一伤着了,影响今天的挑战可不好。”
“不要紧,今天挑战我又不上场!”风波恶摇头,呵呵笑道:“少林七十二绝技,我久闻大名,一定要见识的。”
说罢,不等虚竹拒绝,欺上前来,一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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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无奈,侧身避过,风波恶直接变招横斩,右掌如刀,平平一斫自然有一股凌厉气势,不逊于长刀。
虚竹脚下一飘,再次荡开身形,嘴里说道:“风施主,小僧微末之技,不足挂齿,还是不要比了罢。”
“不行,我非要领教少林七十二绝技!”风波恶再次上前,紧追不舍。
虚竹飘拂如絮,随着他的掌风而飘荡,一边劝导,莫要动手,自己的武功低微,不值得动手,不如停下来,好好谈一谈。
风波恶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儿猛攻不止,快如一阵狂风暴雨,将虚竹卷在其中,情形可危。
他心下却暗自叫苦,这么多招过去,根本没沾着虚竹的衣角,根本打他不到,谈何输赢?!
“好好,少林绝学果然名不虚传!”他一边喝彩,一边狂攻。
虚竹身形飘动,嘴里道:“我这不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风施主,咱们还是罢手吧,好不好?”
“除非你施展一项七十二绝技,我便罢手。”风波恶哼道。
虚竹忙道:“好,我就施展一套千手观音掌罢!”
说罢,数道手掌影子从虚空中迸出来,笼罩了风波恶,仿佛身后伸出数只手,漫天的掌影挥出,如千手观音。
“来得好!”风波恶怪叫一声,拼命挥掌,以硬碰硬。
但他挥舞了一番,随即踉跄一下,背后已经中了一掌,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稳稳站住,扭头望来。
虚竹收掌,双手合什一礼:“风施主,承让!”
“呵呵,果然不愧是少林绝学,佩服!”风波恶也不再纠缠,赞叹着点头,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掌劲儿加几分,自己小命已经交待了。
虚竹松了口气,忙点头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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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苏州城外,杏子林中,成千武林中人出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真是在这里?不是忽悠大伙吧?”一群人中有一个中年黄衣汉子低声道,扫一眼四周。
“不会,堂堂的慕容世家,岂能谎言欺人?”另一个褐衣老者抚髯摇头,呵呵笑道:“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还不是因为吐蕃那十个喇嘛,狠狠削了咱们中原武林的脸面!”中年黄衣汉子冷笑,摇摇头:“他们呀,也太不争气!”
“小程,你也甭这么傲气,不是他们不争气,是那十个喇嘛太厉害!”褐衣老者摇头。
“哼!”中年黄衣人冷笑,不以为然。
“盛名之下无虚士,那些武林大豪能坐稳位子,你以为就凭着名气!?”褐衣老者摇头,叹道:“真这么想,眼窝子也太浅了!”
“找几个人吹捧一下,就算是成了名!”黄衣汉子冷笑道。
褐衣老者摇头道:“像你这么想的很多,都过去挑战,却仍能屹立至今,说明了什么?”
黄衣汉子默然不语。
“这一次,这十个喇嘛气势汹汹,咱们中原武林是没办法了,还好慕容世家挑战,给咱们中原人涨了几分志气!”
“嘿嘿,北乔峰,南慕容,现在乔峰已经被逼走了,慕容复身亡,只有一个女人支撑门面,能有什么指望?!”
“不可小瞧女人,这位慕容新家主听说是个厉害角色!”褐衣老者摆摆手。
“我倒是不信!”黄衣中年汉子摇头,指了指周围:“依我看,她将大伙骗来这里,说不定是虚张声势!”
“我看不会,慕容世家毕竟是武林世家,声名不小!”褐衣老者摇头。
另一边,也有人议论,却是昨天的范老者,两个青年,还有一人,却是那天的紫膛脸大汉。
他与范老者怒目相向,眼对着眼,剑拔弩张,便要动手,却被青衫男子劝住,用话题岔开注意力。
“范老儿,你忒小瞧了慕容家主,以为跟你一样无胆?!”紫膛脸汉子不屑的横范老者一眼。
范老儿嘿嘿冷笑,不屑的反讽:“你纯粹是个拍马屁的小人,人家根本不理睬你!”
紫膛脸汉子不屑的道:“对慕容家主我真心敬佩,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好一个真心敬佩!”范老儿撇撇嘴:“一个小丫头也让你敬佩成那样,我看,是看上人家貌美了吧!”
“范前辈慎言!”青衫男子忙竖指于唇前,脸色微变,左右顾盼一下,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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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种!瞧你吓的!”范老者横他一眼。
青衫男子苦笑道:“范前辈,这位慕容家主也是个厚道人,不过听不得轻薄话,还是慎言吧!”
“我就说了,她又能如何?!”范老者抬头挺胸,昂头挺胸。
青衫男子看了一眼蓝衫青年:“虽说没姓命之忧,怕有皮肉之苦。”
蓝衫青年脸色变了变,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范姓老者看他如此,哼了一声,骂了声孬种,也不再多说了。
人们忽然一静,纷纷扭头望去,但见一群紫衣僧人缓缓而来,脚下飘逸如同踩着小船在湖上飘行。
群僧之中,十个青年,其余十个约有五六十岁,相貌各异,都坦着一只肩膀,骨肉削瘦,仿佛苦行僧。
众人一看就知,他们不是中原的僧人,打扮完全不同,而且,相貌五官也与中原人略有差别。
一群僧人共有二十名,来到杏子林中心,找了处空地坐下了,盘膝而坐,微阖上双眼,一动不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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