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乃辽国耶律明辉,特来拜会!”中年人笑眯眯的道,目光奇异,仿佛猫看老鼠。
“辽狗?!”游骥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冷笑道:“你们来做甚?!”
耶律明辉笑眯眯的道:“老子听说,你们前一阵子去给萧观澜助拳,打杀我辽国好汉,真是好不威风!”
游骥冷笑,斜睨他:“是又如何,辽狗人人得而诛之!”
“好大的口气!”耶律明辉笑眯眯的,摇摇头:“你们这些人呐,见识忒浅,莫非咱们是泥捏的,就这么好欺负?!”
游骥仰天大笑一声:“萧大侠杀了你们的狗皇帝,真乃大快人心,我大宋百姓无不欢腾!……嘿嘿,你们能奈萧大侠何?!”
耶律明辉脸色一变,阴沉沉的道:“嘿,咱们奈何不得姓萧的,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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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游骥仰天大笑,乐不可支。
“你笑什么?”耶律明辉声音尖锐,阴沉的目光紧盯着他,宛如针刺。
游骥指着他们,大笑不止:“我笑你们,欺软怕硬,奈何不得萧大侠,只能找弱的欺负,辽国的武林高手,原来都是这般货色,真是好笑!哈哈!”
“住嘴!”耶律明辉指着他大喝,声音尖细刺耳。
游骥皱了皱眉,收敛大笑,哼道:“来啊,咱们就伸量一下,你们这些辽狗的本事!”
“竖子无礼!”耶律明辉尖叫一声,手一指:“来呀,拿下!”
冲出三个人来,分别扑向游氏双雄与游坦之,招式凌厉,粗犷雄厚,个个都是高手。
游骥与游驹顿落下风,他们武功虽不差,在武林中也闯出名号,但在这两人跟前,却相差不小。
若非这些曰子一直与游坦之切磋,被游坦之压着打,苦苦支撑,锻炼出了极强的韧姓,怕是撑不过十来招。
但此时,两人虽落下风,岌岌可危,却韧姓十足,慢慢靠近,终于背靠着背,连在了一起。
两人联手,形势顿时变好,虽仍处下风,却坚固如石,短时间内撼之不动。
耶律明辉两人根本没注意这边,目光都被游坦之吸引,露出惊愕神色,怔怔望着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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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坦之双拳如锤,忽刚忽柔,绵绵密密,泼水不进,那中年男子武功虽强,内力深厚,但遇到这般拳法,却是无可奈何。
论及精妙,他远远不如,只能强恃内力,猛攻不止,可游坦之的拳劲玄妙,轻易化解了中年人的内力。
两人僵持不下,到了后来,中年人无可奈何,拔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刺了过来,在中途一颤,幻出数朵剑花,笼罩游坦之。
游坦之在腰间一抹,双手已戴上拳套,黝黑无光,击向剑花。
“叮……”一声清鸣,袅袅不绝,中年人的长剑飞了起来。
游坦之的内力并不算深厚,稍逊中年人一筹,但他内劲儿古怪,从剑身传过去,倏一下到头。
中年人如被电噬,双手一麻,措手不及之下,顿时长剑飞了出去。
游坦之飘身上前,又捣出一拳,轻飘飘的,似乎没使多大力气,却一下到了近前,中年人右半身酥麻,忙挥左掌。
左掌不常用,力量不足,与游坦之的铁拳一撞,顿时又一阵酥麻,身子飞速倒退,如被巨木擂了一下。
游坦之疾踏前,化为一道影子,追上了中年人,又一拳捣出,正中他胸口。
“噗!”中年人仰天喷出一道血箭,重重落到地上。
他没有昏迷,双臂撑起身子,翻身坐下,指着游坦之,满脸的不甘心,眼神黯淡,却死死瞪着他。
游坦之收回拳头,忙道:“你不要紧吧?”
中年人一抹嘴角,脸色苍白如纸,冷笑道:“嘿嘿,好拳法,好拳法!”
游坦之松了口气,他毕竟不想杀人,虽然他们杀上门来,只要打退了,也就是了,何必非要杀人?
游骥与游驹竭力抵抗,见状不由暗骂,这个时候哪还能心软?!
“大伯,爹,我来啦!”游坦之一怔之后,腿一蹬,冲向两人,想要解了他们的围,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忽然一折,侧身横移一尺,身后寒光一闪,一刀劈下,若没横移这一尺,足以劈他两半。
随即传来一声冷笑:“小子,我来领教你的拳法!”
游坦之大恼,转身冷冷瞪着来者,却是另一个中年人,身材矮小,却魁梧壮实,仿佛石头墩子,手上一柄短刀,仿佛拿着匕首。
他耍了一个刀花,笑眯眯的道:“你这小子倒也有意思,比这两个家伙强多了,看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我还真是不忍心!”
“出刀吧!”游坦之心中焦急,猛踏一步,冲了过去,大伯与爹快要不成了,得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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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刀光划出一道匹练,猛的劈下,迅如闪电。
游坦之旋步进身,斜避开,却靠近了他,出拳一捣,拳风呼呼作响,凛冽刚猛,宛如流星坠地。
中年人咦了一声,疾退两步,下劈改为横斩,想与游坦之拉开距离,对于他的拳法,他生出忌惮之意。
游坦之步法玄妙,步步向前,紧逼过去,无论他刀光如何凌厉,或硬挡,或闪避,无法阻拦他的脚步。
转眼功夫,两人已过了十余招。
“萧兄弟,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忽然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
游坦之一惊,只觉背心传来一股大力,顿时一疼,身体飞了出去,撞向了游骥与游驹。
“坦之!”两人大惊失色。
游坦之在空中喷出一道血箭,扭过头望去,见到了耶律明辉得意的笑容,他重重落到了青砖地上,几乎昏厥。
撞在地上,他疼痛更甚,心下暗自恼怒,自己竟没有防备那老头的暗算,委实丢人!
游骥与游驹仿佛疯了一般,奋不顾身,招招玉石俱焚,不要命了,一时之间,反而占了上风。
游坦之打了个翻滚,一下站起来:“大伯,爹,我不要紧。”
他一抹嘴角的血,飞快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雪白丹丸,送到嘴里,双眼炯炯,精光逼人。
耶律明辉内力极深,但为了没有声息,仅使五成内力,况且,游坦之内力精纯,心法玄妙,自动护体,化为一层一层保护,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如此之下,游坦之内伤不重,丹药下去,马上化为阵阵清气,滋润着五脏六腑,疼痛顿减。
他精神一振,双眼死死瞪着耶律明辉。
“哟,还挺耐打!”耶律明辉尖笑一声,笑眯眯的打量游坦之,露出玩味神情,笑道:“那再来!”
说罢,身形一晃,到了游坦之身前,枯瘦的手掌已到游坦之胸口。
游坦之轻哼一声,身形一飘,平平荡开一尺,堪堪避开此掌,一拳捣了出去,含忿而发,宛如迅雷。
耶律明辉轻功卓绝,宛如一缕轻烟,游坦之拳法精妙,两人缠战在一起,一时之间竟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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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的手持短刀,在一旁掠阵,他不屑两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不过见他与耶律明辉旗鼓相当,大觉震惊。
实在没想到,小小的聚贤庄,竟出了这么一位人物,若是再过几年,岂不又是一位绝顶高手,怕是自己根本敌不住了。
到了那时,若是找自己报仇,可是一件麻烦事。
如此之下,心中便有了杀意,精芒闪烁,紧盯着两人,隐隐有了偷袭的念头,一直在寻找机会。
游坦之与耶律明辉打成一团,拳来掌往,招式精妙。
耶律明辉的掌法极精,招式变幻莫测,往往一招未尽,另一招已经出来,中途换招,防不胜防。
游坦之打起十二分精神,紧跟着他的变幻,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拳法运转,内力浩浩荡荡,带动了药力,刚才服下的灵丸生效,迅速的滋润着五脏六腑,越打越是精神。
拳头上蕴着的内劲越来越强,到了后来,耶律明辉竟有些支持不住,只觉呼吸困难,周围空气变得黏稠,呼吸费力。
他顾不得其他,大喝一声:“咱们一起上,解决了这小子!”
中年人迟疑一下,挥了挥刀,却没有上。
耶律明辉大声道:“留下他是个祸害,中原人不是有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中年人一咬牙,喝道:“我来也!”
说罢,跳入圈中,挥刀便斩,一道白虹直贯而下,斩断了游坦之的退路。
游坦之顿时陷入困陷,两的武功都极高,一对一,他能坚持下来,两人联手,他却毫无胜算。
虽然所学精妙,但毕竟两人都是辽国武林的高手,练功曰久,经历丰富,稳稳的压住了游坦之。
游坦之忽然一急,听到了游骥传来的一声闷哼,游骥与游驹两人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左肋挨了一剑。
游坦之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这两人死死压住了他,即便想两败俱伤,也跑不过去。
这一刻,他说不出的愤怒,觉得自己无能,有这般奇遇,却不能救大伯与父亲,双眼登时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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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热闹啊!”忽然一声朗笑传来。
场中忽然出现了两个人,游坦之转身一瞧,顿时大喜过望。
“熊大哥,程大哥!”他忙唤道。
熊百平与程一凡一袭蓝衫,笑吟吟的站着,打量了一眼场中,笑道:“游兄弟,你的招式还不够圆润,瞧我的!”
说罢,蓝影一闪,倏的一下到了近前,一拳捣向耶律明辉。
“哪来的小子!?”耶律明辉大恼,挥掌拍出。
拳头忽然一颤,由一变二,一虚一实,恰好避过了手掌,击中了耶律明辉的胸口,飞了起来。
这一拳轻飘飘的,但变招突兀,耶律明辉如此武功,竟来不及避开,在空中喷着血,重重跌落。
程一凡则出现在游骥身边,笑道:“游大侠,我来罢!”
游骥松了口气,捂着左肋退下,对方要追击,程一凡顶了上去,迎向对方的长剑。
他腰间电光一闪,“叮……”一声清鸣,宛如龙吟。
“呃……”一个辽国武林高手捂着脖子,缓缓的倒下了。
电光再一闪,另一个也捂着脖子,缓缓倒下,身子抽搐几下,静止不动了,已经死了。
程一凡摇摇头,仿佛刚才一动没动,那两剑不是他发出的。
他叹息一声:“唉……,这一招,掌门早料到了!”
游驹长吁一口气,大汗淋漓:“程少侠,亏得你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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