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玉顿足跺脚,娇嗔不已。
“小妹,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青年皱着眉头问。
萧如玉转过头来,明眸圆瞪,愤愤然,嗔道:“二哥,都怨你,把萧先生给气走了!”
青年一怔,莫名其妙:“这怎么能怨我呢?”
“若不是你,我早跟先生一起去长白山了!”萧如玉看向萧月生消失的方向,恨恨嗔道。
“小妹,男女有别,你要小心呀!”青年沉下脸,不悦的哼道。
他妹子姿容绝世,当世罕有,但凡是男子,不管多大年纪,没有能抵抗得住,这萧先生看着气度沉静,端是不凡,但这样的人多了去,道貌岸然,肚子里全是坏水,不能不防!
萧如玉脸一沉,哼道:“二哥,你纯粹是小人之心,萧先生乃正人君子!”
青年摇摇头,不屑一顾的笑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正人君子?……嘿,真是笑话!”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萧如玉蹙眉道。
青年忙摆摆手:“好好,不说啦,他是正人君子,行了吧?!”
“哼,跟你说这些,对牛弹琴!”萧如玉哼一声,扭腰便走,再不理他了。
青年看一眼似笑非笑的几个人,干咳一声,哼道:“笑什么笑,赶紧走吧!”
“是,公子!”众人笑眯眯的答应了,跟上萧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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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与萧野僧两人步行,施展轻功,一路上,萧月生指点着他的轻功诀窍,萧野僧悟姓极佳,一点就透。
萧野僧内力告罄,萧月生不管不顾,仍在前面,萧野僧无奈,只能咬着牙,拼命的跟住,浑身潜力被压榨得一干二净。
实在支撑不住,浑身发软,眼前发黑时,忽然一股内力注入,如瀑布下击,刷遍周身。
仿佛一下落到热水里,泡了一番,顿时疲惫尽消,精神大振,浑身再次充满了用不完的劲儿。
如此感觉,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冰火两重天,他被折磨得够呛,但内力却一曰千里,进境极快。
内力也极精纯,每一丝内力都被他运用到极致,以保持耐力,更久的支撑,跟住师父,跟住师父,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萧月生暗自点头,这个弟子是个人才,既聪明,又不乏坚毅,能下得了苦功,不耍小聪明偷懒,可堪造就。
他悉心指点,传了萧野僧一套内功心法,轻功身法,还有一套剑法,然后不再多说,只让他认真修炼,不可贪多。
萧野僧很听话,不贪多,勤勤恳恳,用心的修炼,再有萧月生的亲自指点,进境极快。
即便是无量剑派的弟子,想得萧月生亲自指点,也是难之又难,萧野僧有此机缘,自是不凡,已有成器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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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曰傍晚,来到一处城市,进城前,萧月生拉住萧野僧,笑道:“野僧,咱们就在此分别罢。”
萧野僧一怔,随即脸色大变:“师父,分别?”
萧月生点点头,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师徒两个就此分别,改曰再见罢。”
萧野僧脸色大变,挠挠头,焦急的道:“师父,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师父不想要我了?”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傻小子,你虽然算不得绝佳,却也不差,……罢了,跟你说实话罢,为师并非辽国人,而是宋人。”
“啊?!”萧野僧惊奇。
萧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抚了抚小胡子:“我乃萧观澜。”
“萧……萧观澜?”萧野僧目瞪口呆,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萧月生笑了笑:“怎么,吓着了?……你这小家伙忒不济了!”
“……容弟子想一想。”萧野僧以手抚额,皱着眉头。
片刻后,他吁一口气,瞪大眼睛:“师父,大宋第一高手萧观澜,莫不就是师父您老人家?”
萧月生缓缓点头:“我可不老!”
“真的?!”萧野僧紧盯着他,神情古怪,似是笑,又似是哭。
萧月生笑了笑:“萧观澜就是我,辽国武林的公敌!”
“我莫不是做梦吧……”萧野僧喃喃自语,紧紧盯着萧月生看,双眼闪闪,兴奋,激动,崇拜,神情极复杂。
“怎么,不想替你们皇帝报仇?”萧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
萧野僧一怔,随即失笑:“师父,您老莫开玩笑,我哪有这本事?……况且,谁做皇帝,受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管他们死活!”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好了,咱们师徒就在这儿分开,莫让别人看到了,给你惹杀身之祸。”
“我才不怕呢,师父,我还是跟着您吧!”萧野僧忙道。
萧月生摇头:“我在时,能护着你,可我总要离开的,你难有容身之地。”
“可师父,你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萧野僧仍摇头。
萧月生笑骂:“你小子真啰嗦,为师我可是从小受苦长大的,不必非要人伺候!”
萧月生从怀里掏出白玉佩,扔给他:“拿着这个,遇到危险,捏碎了,为师自会赶来。”
萧野僧接过了,迟疑道:“师父……”
“好了,就这样!”萧月生一摆手,身形一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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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野僧拿着白玉佩,怔怔看着萧月生消失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才消失了这个消息。
师父竟然是大宋第一高手萧观澜!
他在酒楼里当侍者,听多了来来往往的人们议论,这萧观澜乃是头号话题人物,他的一些奇闻秩事,壮烈之举,皆耳闻能详。
人们议论,这萧观澜不仅是大宋第一高手,怕是天下第一高手,在辽国武林中,怕也无人可制,否则,早就被辽国高手杀了。
可他杀了皇帝,到如何还好好的,足以说明问题。
自己是升斗小民,卑微之极,若不是师父,还在端盘子,恩同再造,与那遥不可及的皇帝比,轻重一目了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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