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可有大碍,郡主如何可?”张松溪关切道。
李仲忙起身行礼道谢:“方才多谢师叔援手,若非您及时出手,我兄妹二人性命可就不保了。”
张松溪立刻把他扶起,道:“切勿如此言语,你之前不也救我一次,不然我早毙命于那人掌下了。”
二人相互客气一番,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
略攀谈几句,张松溪道:“这几人都使玄冥神掌,想来都是出自百损道人门下,可是这昆仑派的玉虚道长和何世明为何也会这门掌法?
这不单是昆仑派同百损道人勾结可以解释的吧?”
李仲略一思索,道:“昆仑派地处偏远,不在中原,加之旁边有明教钳制,想要发展难上加难,且昆仑三圣何足道之后,门中再无先天,声势渐微。顶点小说
想来是昆仑派欲要发展,苦于门中没有先天高手,而百损道人师徒形单影只,欲求门派遮蔽,二伙人一拍即合,沆瀣一气,便联合起来了。”
“如此,不无可能。”
张松溪微一沉吟,很赞同的点头。
李仲见古嬷嬷把苏星河扶过来,问道他们怎的突然不敌。
这一问之下,竟是他的责任。
原来,方才李仲同玄冥二老的那道劲气波动,从苏星河、古嬷嬷背后袭来,二人一时不察,被打了个趔趄。
丁春秋抓住机会,杀招迭出,将二人分别打伤,其中苏星河替古嬷嬷挨了几下,受伤更重些。
李仲无奈苦笑,将他们一一看过,受伤虽重,但无性命危险。
他见王氏兄弟状态还好,便让他们将玉虚道长、何世明、女子绑了。
王景行二人应下,将三人绑了。
他们三个除了何世明还清醒,玉虚道长和女子都还昏迷。
李仲正想着如何处理他们,眼前一花,一道金光突然在高处炸开,而后一个人影飞遁而走,伴随着一个声音远远传开:
“天山童姥、慕容博、明王,今日之事小僧记下了,来日定有后报!”
“既不想走,那便永远留下吧!”一生
威严高喝紧跟着响起。
那远去的身影去势更快了几分。
李仲听出来第二个是李稷的声音,心头一喜,然后松了口气,此事终于是要结束了。
果然,稍等片刻,李稷、郭靖、巫行云、慕容博、百损道人和一个身穿黑色四爪龙袍的男子现身在这里。
身穿龙袍男子笑着同面无表情的李稷说了几句,带着慕容博、百损道人和刚绑起来的三人告辞离开。
慕容家五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一同离去。
李仲同张松溪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李稷道:“此间事已了,各自请回罢。”
张松溪、白世镜、任盈盈、等李莫愁人依次告别离开,转眼间山顶只剩下朝廷众人和苏星河,以及灵鹫宫几人。
丁春秋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也幸亏他跑得快,不然今日之事,起因有他大半的功劳,下场不会太好。
苏星河未见师傅,立即问询:“明王,郭巨侠,我师傅呢?”
郭靖叹了口气,“无崖子前辈同李秋水跌落山崖,同归于尽了。”
苏星河直接愣在当场,瞪着眼睛呆滞了半晌,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摇头,嘴里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师傅功参造化,深不可测,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突然,他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巫行云,口中急切道:“童姥,不,师伯,师伯,你是我师傅的师姐,不会骗我的,师傅没死对不对,他是骗我的!”
若是在平时,有人胆敢这般抓着她,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此刻,巫行云见苏星河如此癫狂,心下只感伤心,忍不住眼眶一红,两滴热泪滚落,低低啜泣一声,“他说的是……是对的,师弟掉落山崖……”
“啊!”
苏星河怪叫一声,捧着脑袋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游走,嘴里发出咯咯怪叫。
又突然奔向山道,叫着:“师傅没死,师傅不会死的!”一路疾驰而下。
巫行云忙道:“你们几个快去跟着,别让他出什么事!”灵鹫宫几
人立刻跟了上去。
李稷叹了口气,问过几人情况,得知没有大碍放下心来,但当他听说李清瑶功力尽失之时,眼中闪过一抹痛惜,突然面色潮红,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直倒地。
“父亲!”
李仲一身快步上前把他抱住,口中焦急大喊:“父亲,父亲!”
李源也扑到身边,口中连连急喊。
李稷这突然一倒,让众人方寸大乱,堂堂先天榜排名第六的大高手突然吐血昏迷,怎能不让人心惊。
尤其是这人是你的靠山、护身符、亲人之时,李仲已是方寸大乱。
李稷怎会受伤呢?
不只是他,其他人同样都是这个想法。
只有郭靖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似乎早预测到这种情况,停了一停,道:“把明王放到房里去,不要哭喊,不许外传,谁若是将此事传出去,直接废除武功,永生关押在天牢,至死方休。”
他的话音准确的传到在场每个人得耳中,众人声音顿时一滞。
几人小心的把明王放到逍遥派的一间房中,李仲这时才回过神,连忙给他把脉。
结果这一把脉,直接愣在了那里。
郭靖把众人请出去,房中只留他和李稷二人,他看着躺着的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李兄……”
他解开李稷的衣服,露出坚实的胸膛,伸手缓缓探入……摸出一个玉瓶。
从里面倒出两枚丹药给他服下,然后运功助其疗伤,许久李稷才缓缓醒来。
李稷转了转眼珠,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道:“郭兄,麻烦你了。”
郭靖眼眶微红,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在一起,他紧绷着脸,半晌道:“李兄,你……”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朝廷之事你我早商议过,按部就班执行便可,我无甚想说,只是我的四个孩子,请你日后多加照拂,我……”
“这话不必多说,你放心就是。”郭靖郑重点头。
李稷微微一笑,道:“多谢你……麻烦你将他们三个叫进来,我有话告诉他们。”
“好,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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